派多危险,反而觉得这货是真的有点二。
没对比就没伤害。
在她看来,阴晴不定的闻月楼,就比穆傲天危险多了。
更别说,现在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个高深莫测的令泽。个个危险指数都要比穆见愁高。
叶宁一个平平无奇的正常人混在他们中间,压力真的很大。
他们上了石阶,果然就看到了方才还不知去向的令泽。他站立在重门前,不知在看什么,像是失去了动作的雕像那样,一动不动。
叶宁还以为他被魇住了。
结果他们靠近两步了,令泽就转身了,轻咳了两下,道:“此地下了禁行阵,不得入。”
闻月楼皮笑肉不笑,问:“不得入?”
令泽点了点头,他稍稍移开了步子,然后就看见他原来站的地方,留下了一道血印子。
叶宁惊诧。
闻月楼冷眼相待。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了。
穆见愁皱了皱眉,道:“不就是个破阵,一掌把它劈碎了不就行了?”
看他那死样子,像是要动手了。
叶宁阻止了他,无语道:“你忘了在去镜冥幻宫的时候,你随便一掌招来一堆鬼吗?”
穆见愁迟疑地收了手,道:“难道这里也有鬼不成?”
叶宁:“难说。”
闭嘴吧。我们这种辣鸡就好好地待在一边,安静等这两位大佬掰头不行吗?
谁知道,她刚说完,闻月楼就动手了。
他在令泽刚刚所在的位置,二话不说,直接就提剑挥去,威压放出一阵激烈的震荡,两旁的石狮子像都被震碎了大半。
动静很大,但是重门纹丝不动。
更重要的是,退战的令泽无法避免,他毫无征兆地
就被波及了。
当然也不是完全毫无征兆,在闻月楼动手那一刻,他是意识到不妙的,但是闻月楼出招又快跟又狠,他连阻止都没能开口说一句。
令泽重重地咳出一声,面色青白。
而叶宁就注意到他脚下的血影就更大了,而旁边的血藤蔓竟是像蛇一样,开始扭动起来。
令泽化了个清诀,震住了意图爬向自己的血藤蔓。他看向闻月楼,无奈笑了,掩住咳意,斯文地说道:“这样明目张胆以我为引,这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他试过开阵,无果,但留了血迹,有点麻烦。他不说破绽,没想到闻月楼一眼看穿,他意欲破开禁制,竟是直接拿他开刀。
令泽笑着摇头。
冷血无情,下手狠厉,还真的是杀人不眨眼的魔。
闻月楼这魔头倒是狠毒得坦坦荡荡,承认了,道:“嗯,是欺人太甚。但不试浪费。”
说着,他就随意地甩去了剑刃上的血,居然是十足变态地打算再来一次。
叶宁和穆见愁被他的骚操作给看懵了。
闻月楼丧心病狂起来,简直不是人!
令泽当然不能站在原地被闻月楼砍成血人当引子,他闪避躲开了,化诀挡住,将其攻击一瞬震开。
令泽迅速退开,咳出了血丝。
但说话时他的语气还是冷静的,道:“别白费功夫了。此处不通,自有别的路。我的血就是染遍了这石阶,也毫无用处。”
在闻月楼他们来之前,他就已经试过了。
闻月楼显出几分漫不经心,那懒懒散散的笑意有些恐怖,道:“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要你死这呢。”
令泽也笑了。
他莫名平静又笃定道:“现在你杀不了我。”
闻月楼眼神就变了。
令泽指了指在那里原地隐身的叶宁,淡定道:“毕竟那姑娘还需要我……”
莫名被拉进漩涡的叶宁:“……”
结果令泽话刚说完,闻月楼就面无表情地一剑就砍了过去。
好在令泽反应够快,堪堪接住了招,躲了过去。
但因为闻月楼那神经病他莫名的攻击来得太突然,令泽多少也被伤到了,好不容易愈合的肩膀就又砍中,伤口复发,血流不止。
令泽神情沉凝,但是闻月楼却是没有再继
续了。
令泽:“你这是何意?”
闻月楼收回了剑,冷笑时如同煞神,阴鸷道:“我不喜欢受人威胁。大概下次削的,就是你的头颅。”
令泽默然,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他觉得闻月楼刚刚对准的,就是他的脖子。
所幸他反应快,伤处落到了肩膀。
若动作慢了一点点,恐怕已经是人头落地了。
穆见愁原本是跟叶宁离得很近,是并肩靠着的,看到这一幕,他莫名觉得自己脖子一疼。
他对上了叶宁的视线。
穆傲天某种求生欲上线,他默默地退了一步,像躲瘟疫那样,离叶宁远了一点。
叶宁:“……”
你后退一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卧槽你回来啊!你这样搞得我好慌!
回来穆见愁是不可能回来的。
他不想那死疯子被削头,谢谢。
叶宁茫然又无助,看着闻月楼一步步向她走近,生硬地扯出一抹自以为无懈可击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