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反而给我脱敏。”
玉县丞摸不清头脑,许久没说话的凌县尉反而直接笑出声。
那个,他们知县大人在汴京的名声,可不怎么,不怎么健康。
等大人教百姓制香粉的事传出去,好像还挺有意思?
纪炀,平安,凌县尉三个“知情人”笑而不语。
玉县丞,玉娘子,水淑敏则摸不清头脑。
可玉娘子却多看两眼,其实她最近听了个传言,也不知是真是假。
好像是兵士们闲聊间提起,说他们知县大人身份特殊,在汴京也是很厉害的。
难道是真的?
玉县丞天天忙碌,这事还没传到他耳朵。
不过扶江县就这么大,到底还是听到一些事。
凌县尉将传言告知纪炀时,纪炀笑:“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都会知道,也没什么大事。”
先不说扶江县跟潞州来往越来越密切,等五月中旬官道修好,来的人会越来越多。
还有东边的运河也快修到扶江县地界,那边自然也会说上一两句。
“不是什么大事,不用理会。”纪炀虽这样讲,但也觉得凌县尉不愧是个好汉子。
自从去年九月十月在潞州知晓他身份,自己都没说过,凌县尉便守口如瓶。
这样的汉子,不愧让那二十兵士佩服,如今对凌县尉心服口服。
估计也有直接踹了人贩子心口一脚的功劳。
凌县尉见知县大人这样讲,也就不再担忧,直接护送知县大人去看花粉“作坊”。
说是作坊,其实是在荒地上搭建起的简易棚子。
这些茉莉先去花蒂,然后洗干净开始风干磨粉,这样做出来的花粉最是干净细致。
所以纪炀说了,香粉作坊只要女子,因为女子做起这种事明显更细致。
现在这作坊前面来应招的都是女子,面试官就是玉娘子跟水淑敏,两人一个强势些,一个耐心些,配合更是默契。
剩下十四位娘子则各有事做。
纪炀远远看着,就知道这作坊已经立起来了。
来应征工作的妇人女子们更是兴奋,还有些非编户小心翼翼过来问,她们能不能做。
这自是能的。
纪炀早就规定好。
但凡在扶江县开耕种田的,租种田地的,年十四以上的女子,都可以过来应征。
最后一条也非常重要,如果会写字计算,工钱翻倍。
会写字,能计算?
工钱就翻倍?
不少人户开始扼腕,怎么没把家里女娃送到官学。
没看此次应征的女子里,就有在官学待了好三四个月的,那小姑娘聪明,算盘都会打了,字也认识不少。
反正官学下午放学早,她大着胆子问玉娘子,能不能在休息的时候过来做事。
原本是不太行的,可她能写会算,在扶江县太少见了,自然破格录用。
其他人一天二十文,她一天四十文,几天时间,就能把几个月官学学费赚回来?
几乎一夜之间,官学那边去了不少小姑娘,看家长懊恼的模样,估计是后悔得很。
不过也不算晚,现在上了学,以后再进香粉作坊也行。
纪炀见此只是笑笑,他们是送学生去官学了,刘夫子那边倒是罕见抱怨。
没办法,之前只有六十个多学生。
现在一口气送来二十多个学生,他一个人实在带不动啊,连他身边那个小吏都已经可以简单教学了。
可见这些日子都把夫子折磨成什么样了。
纪炀只好安抚夫子,自己也去官学代几天课,好让刘夫子休息休息。
同时又看向潞州城方向。
说好的大批流民呢,怎么还不来?
估计念什么来着,好事基本都是一块来的。
五月下旬,赶在官道修好那天,纪炀看到官道旁上携家带口的众人,心里默默松口气。
他要的高质量浮客,终于来了!
不走官道的原因,约莫是前面有潞州的官员在检查,暂时还不能走。
不过平安奇怪:“少爷您怎么就知道,现在来的一批人里面,肯定有会读书的,或者有手艺的?”
从年初开始,来他们扶江县定居的怎么也有三百多人,其中识字的非常少,有手艺的也不多。
凭什么断定这次来的有厉害的?
纪炀看看玉县丞,又看看凌县尉,凌县尉一脸不懂,玉县丞反而分析道:“因为他们是最晚来的。”
纪炀笑着点头:“咱们知州去凉西州处理救灾的事已经有近两个月,再大的祸事也该平了。”
“大多数百姓能不离开家乡,还是不想离开的,最近不就有到扶江县的人,听说凉西州那边平安无事了,所以又带着家人离开。”
“所以在这个时候要离开凉西州的,必然经过深思熟虑,而且还有一定家底,甚至有些远见。”玉县丞仔细道,“否则自然还是在家安生更好。”
纪炀再次点头。
说白了。
凉西州事情已平,想回家的都会回家,现在还迁徙的,那就是打定主意不回了。
他们既然觉得自己在异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