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眸底却是偷偷流转着不可告人的甜蜜笑意。
直到光滑白.嫩的背脊,再次靠上池壁,她才又气急败坏的嗔道:“沈星阑!”
“乖。”沈星阑低低一笑,唇瓣靠在她耳边,轻声的说了句什么。
美人儿两腮倏地羞.红,眼尾的桃花意再度浓烈起来,似盛夏的花瓣,徐徐绽放。
“呜呜呜,太子哥哥你这个骗子,我不──”
细软甜.糯的呜咽声说到一半,就被沈星阑再次落下来的唇给堵住。
和风细雨般的温柔。
浴堂内,尽是醉人浓香。
※
待两人离开浴堂,在回到寝殿的路上,苏长乐已经困得睁不开眼。
她眸底还氤氲着一层水雾,鼻尖红红,妩.媚的凤眸慵懒半掩,此时像只爱撒娇的小奶猫一般,乖巧的窝在沈星阑怀里,歪着小脑袋打盹。
这副模样瞧在沈星阑眼里,着实可爱得极。
他眼中笑意渐浓,甚至忍不住走没几步就低下头,碰碰她的额头,或碰碰她的耳尖,惹得怀中的小娇儿又是一阵抗议,像幼猫那般的呜咽,又细又软。
就在两人回到寝殿,木门被跟在身后的四喜紧紧关上时,一路饱受.骚.扰的苏长乐才终于睁眼看向沈星阑。
“还在生气?”沈星阑脸上带着几分歉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孤以后不会再这么欺负你了。”
“……”
苏长乐抿着唇,娇嗔一声:“我要说的才不是这个!”
而且她一点也不相信他刚才那句话,沈星阑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把她当成小孩儿哄。
两人回到软榻,沈星阑笑着问:“那是要说什么?”
她就在他的怀中,鼻尖满满都是他身上干净好闻的味道。
苏长乐并不相信沈季青的那些话,但也知道自己不能装一辈子的傻子,但她不知道当自己不再戴上这层面具时,究竟该如何面对沈星阑。
面对这个和她一样都重生了的沈星阑。
要是我一直想不起以前的事,你真的会纳侧妃吗?
她想这么问,但她其实早就知道答案,她知道他不会,心中却又隐隐不安。
毕竟前世宣帝就曾想方设法的逼沈星阑纳侧妃,有一次宣帝还想先斩后奏,强硬下旨逼着他迎侧妃,沈星阑不知从哪里事先得到消息,又使了什么法子,才让宣帝打消这个念头。
前世她是正经的相府嫡女,宣帝都曾这么逼迫过沈星阑,苏长乐不相信这一世的宣帝会突然打消念头,也许还会看她傻,直接就给沈星阑指了个侧妃。
快要睡过去前,她终于将在心里打转过无数次的话说出口。
“我不一定会想起以前的事,但我会努力当好你的太子妃,努力的学习……”她也许一辈子都没有勇气和他相认,但她一定不会让任何人寻出错处。
沈星阑抬手,指尖无奈的捻过她又紧紧咬住的唇瓣:“别咬。”
“别怕。”沈星阑大手安抚地拍了拍的她的后背,说:“那些事孤都能教你,你小时候就很聪明,肯定很快就都能学会。”
“万一我要学很久呢?或许要学个十年八年……”
沈星阑双手缓慢而轻柔的在她背上拍抚:“别说十年八年,学一辈子也行。”
苏长乐没有回答。
方才他们在浴堂待了一个多时辰,她实在太累,说着说着就撑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待苏长乐睡过去,沈星阑着帮她盖好锦被,才动作轻柔的离开软榻。
来到正厅,第一件事便是将方才那些目睹一切经过的宫婢全都叫了过来。
今日沈季青对苏长乐做的这些事,迟早会传到宣帝耳中,他虽无法堵住凤仪宫那边人的嘴,他宫里的人却必需口径一致才行。
※
沈季青拦下太子妃轿撵一事虽未传到宣帝耳中,却无可避免的传到了林皇后耳中。
尤其温楚楚不久才被东宫的宫婢请过去,将一切事发经过全看在眼里,她见到沈季青完全就像变了个人的模样,再也不敢将事情独自憋在心里。
一回到凤仪宫,就忍不住将所有事都告诉林皇后。
林皇后得知后极为震惊。
沈季青从小就接受她严格的教育,从来都不是鲁莽之人,林皇后实在很难相信沈季青会在一众宫婢面前强搂太子妃,甚至对她口出狂言。
“母后,儿臣绝对没有骗您。”温楚楚想起沈季青方才近乎颠狂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方才温楚楚过去时,林皇后让她带上凤仪宫的人,她立刻将刚才随着温楚楚离开的宫婢叫上来询问一番。
确定温楚楚所言不假,面色不由得凝重起来。
她没想到让儿子去接近苏长乐,他反倒将自己给赔了进去。
怎么就这么没用!
温楚楚跪了下来,哽咽道:“母后,您救救王爷吧,他若是一直这般下去,皇上很快就会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到时被削爵事小,您也知道父皇有多疼爱太子殿下,万一皇上一气之下,将王爷调到偏远的封地,到时恐怕一辈子都回不了京城。”
林皇后自然知晓宣帝究竟有多偏心,若非宣帝对温初语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