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闺臣听柳和宁这么一说,惊呆了,虽然之前她总怀疑柳和宁有磨镜之好,可那总归只是怀疑。如今柳和宁红着脸向自己承认,她确实有磨镜之好,而且喜欢的人还是自己,叶闺臣内心还是很震惊的,甚至让她有些心乱如麻。
内心震惊归震惊,但是叶闺臣觉得自己不能放任这种情况发生,她在最短的时间内,平复下心境,然后快速想出如何应对才是最好的。
“和宁应该是喝醉了,胡言乱语了。”叶闺臣说道,不管柳和宁说的是真还是假,这些话就只能是醉话、胡话,这便是当前最好的处理方法。
“我没有醉,我就只喜欢花朝,对其他人并没有这样的想法。”柳和宁语气非常认真且坚定的说道。她早就猜到花朝定然不会轻易接受自己这份情谊,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告诉她。心里总还存一份侥幸,万一花朝有可能回应自己呢?
这是杨昭的长生殿,杨昭还睡在一旁,柳和宁竟然向自己说这些话,叶闺臣觉得柳和宁胆子实在是太大了,她莫不是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柳和宁,你可知你现在是身份?”叶闺臣提醒道,想让柳和宁理智一些,这种事情若是泄露出去,那可不是小事,她可是堂堂的中宫,一朝之后,名誉扫地不说,杨昭会怎么处置,还说不定。
“不管什么身份,都与我的心无关,我就只是喜欢花朝罢了。”柳和宁目光灼灼的看着叶闺臣,语气异常认真的说道。并不在意自己有什么身份,也不在如果别人发现又会如何,她只是喜欢花朝而已。但是她知道花朝在意自己身份,不希望别人发现,当然最大的问题,那就是花朝根本就不喜欢自己。
那视线似乎会烫人一般,叶闺臣本能的避开了柳和宁过于灼热的视线。
“你就不怕我把此事禀告给皇上吗?”叶闺臣挑眉问道,其实她大可乘着这次机会,让柳和宁身败名裂,消除因为柳和宁的存在而给曾经的自己带来的屈辱。可心里,她并没有要落井下石的念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柳和宁这个麻烦沾不得,沾上了,就会惹来一身腥。
“不怕,就算你告诉了君慎,也没关系,君慎有权知道。”柳和宁并不在意说道,自己确实是喜欢花朝,就算不应该,可已经喜欢上了,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君慎要怪罪就怪罪吧,人本来就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把秘密说出口的时候,便愿意承担各种结果。
叶闺臣看向柳和宁,柳和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她竟真能相信这人可以为自己豁得出去,这个认知还是让叶闺臣微微有些动容。当然这种动容只是一瞬间的,叶闺臣清楚,柳和宁疯,自己不能陪她一起疯,何况她明明就讨厌极了柳和宁,根本不可能喜欢她!
“你是中宫,我是东宫,我们都是皇上的妻子,我爱的人只能是皇上,而你也是。我们不能,也不可能超出其中的关系。这事,我就当作不知道,这对你,对我都好。你若真对我有几分喜爱,我希望你日后不要再造成的困恼!”叶闺臣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柳和宁的表白,并且拿出杨昭当挡箭牌,希望柳和宁若还有几分理智,就应该及时收起她荒谬的念头,更不能对自己再做纠缠。
柳和宁听叶闺臣这么说,果然神色黯然,心想花朝明明就不喜欢君慎,可她为了拒绝自己,不惜撒谎说自己爱君慎。她知道花朝其实是个不屑撒谎的人,看来她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自己。柳和宁其实知道,自己向花朝表明心意的行径,过于冲动和任性,明明之前都忍住不去找花朝了,可一见到花朝,心里还是忍不住,对着那一点点侥幸的可能寄托了莫大的期待。
“我知道了,不会给花朝带来困恼。”柳和宁语气十分的失望和低落,不过却还是怪怪的答应了叶闺臣,不能一己之私,给花朝添加困恼。
柳和宁如此听话就答应了,这倒让叶闺臣有些的意外,她原怕这人还像之前那般厚着脸皮缠着自己。
“和宁若是明白,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叶闺臣也不再像刚才那般义正言辞,缓和了一下语气,似乎像过往那般客气的打着官腔。
柳和宁听着叶闺臣像过往那般客气又疏远,心里难过得紧,豆大的眼泪就克制不住的掉了下来。没有哭声,只是无声无息的流泪,柳和宁觉得心里越来越难过,她从来没有这么难过过,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求而不得的感觉。
叶闺臣没想到柳和宁的眼泪说掉就掉,看着柳和宁掉眼泪哗哗掉眼泪,那种感觉很奇怪。说来这是柳和宁第二次在叶闺臣面前掉眼泪了,但是给叶闺臣的感觉和上次完全不一样。上次她只觉得柳和宁在惺惺作态,可这次她似乎能感受到柳和宁的那种难过,因为真正的悲伤情绪,是可以感染人的。这让叶闺臣想起当初,自己对杨昭有期待的时候,杨昭告诉自己,他伸身上原还有一桩婚约,他必须去柳和宁为妻时,那时候的自己也很难过,也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她也想起今日初见柳和宁的时候,觉得她没有之前快乐,难道这些不乐,都是因自己而起的吗?想到这里,或许是有些感同身受,叶闺臣对此刻正在掉眼泪的柳和宁有些不忍。
“别哭了,你这么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叶闺臣软着语气说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