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视角去看待一切事物和自身时,将会是一种什么体验?
不但提出了这个构思,甚至他连分镜都绘制好了两个版本。
因为他在想,如果那些疑似外星人的生命体根本就不是外星人,而是进化后的人工智能生命体或者新人类的话……
于是,就得到了完全不同,却又同样残酷的两条分支——
“那是什么?机体渗水吗?我记得我在历史资料里看过……我们已经将你完全修复了……”看着小机器人眼中的莹泽水光,想到这个人工智能小机器人曾经在海底休眠三千年的疑似外星人生命体如是问道。
小机器人摇了摇头:“不。”
“是眼泪。”
“是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类’的……眼泪。”
看完这个结局,苏韵又翻到了下一页,几乎是同样的话语,只因为改变了几个词序和回答,就完全将前面一个结局的意思反转了过来。
“那是什么?眼泪吗?我记得我在历史资料里看过……我们已经将你完全修复了……”
“不。”
“只是机体渗水。”
“就算是两千年后,人工智能……也依然不会有眼泪。”
比起原剧本里带着一丝童话式温馨的开放式结局,这前一页玻璃渣山后一页钝刀子雨的操作,显然是更符合库布里克的一贯风格。
考虑到库布里克的风格确实更为残酷和冷漠,所以苏韵也是真的给他演出并做出了小机器人和疑似外星人生命体对话的场景效果。
结果,库布里克在看完苏韵加班加点做出来的这两版场景之后,反倒是主动放弃了这两个改编的构思。
于是他就得到了苏韵看“提一大堆意见结果最后还用回第一版的胡搅蛮缠甲方”的眼神。
“你说,最后这些……”他点了点屏幕上那些疑似外星人生命体的位置,“它们到底是外星人;还是由机器人所进化过来的‘新人类’,用硅基生命组成的社会取代了原来人类的碳基社会?”
“说实话吧,我也不知道,也不想去探究。”苏韵想了想,道,“有时候,人生的意义就在于难得糊涂。”
“我只是想用一个看起来似乎挺好玩也挺吸引人的故事,把观众骗进电影院而已。”最后,苏韵老老实实地表达了自己拍电影的真实初衷。
她不是那种写个“天亮了”都得让人做一通理解分析的人,更多时候,她只是在将一个故事搬上银幕,赋予文字幻想的光影艺术具现化。
因为她有着一个从现在乃至未来,直到成功之前,都不会也不能让人察觉出来的远大目标。
听到这话,库布里克挑了挑眉。
在采取了原结局的同时,他又提出了一个鬼才想法:“等发行录影带的时候,把你之前做的两个‘结局’放进去,有这个噱头,应该还能赚一笔钱。”
面对苏韵那“这个年代就有这种分结局卖的奸商坑钱套路”的目光,库布里克倒是十分的光棍:“我不是说了嘛,这部电影是作为商业片而拍的。”
商业片和文艺片,哪怕稍微融合了几分神韵,本质上也还是有着不同。
“我也很想知道,别人看到这个‘完全不库布里克’的电影结局,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库布里克狡黠地眨了一下眼睛,“熟悉我的人,大概都以为我会让这个‘匹诺曹’小机器人绝望地自杀。”
但他偏不,不但要藏起众多能准确指引角色下场的线索,就连结局也变得一改常态的温情,完全颠覆从前的自己。
因为他想到了自己曾经和苏韵说过的,那一个关于人种界限的问题。
商业片他不是没拍过,但这一部褪去高冷傲骨走下神坛亲近凡人的作品,现在的意义不止是他拍电影生涯中的其中一部电影了。
放大了时空的脉络,这一部讲述未来世界、未来科技的《人工智能》,也许就变成了人生电影中的一环或者是一个转折,标注着一个时代传奇超越一切界限的关键起点。
谁说一个人的人生,不能是一部跌宕起伏的“电影”了?
也许神之所以被称之为神,就是因为他的思想足够疯狂又伟大,并且还超越了时空脉络的限制。
因此,在这一个静寂的夜空下,这一大一小就这么达成了心照不宣却又和谐统一的目标。
可惜,即使这个世界上有着愿意用改变自己的方式去让世界变得更好的人;自然也会有着阴暗得如同下水沟臭虫的污秽者,为着部分的利益而去伤害他人。
“库布里克还是在跟那几个黄皮猴子混在一起。”
“早就该料到了,那家伙就是个疯子加叛徒,否则早年就不会为了‘自由’,抛弃了祖国一直定居外国不回来。”
“那几个黄皮猴子也是和那个打功夫的布鲁斯一样是来自香江的,港英和英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