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个事情的经过和结局,就是这位高大的先生被这位可爱的小姐按在地上打到爬都爬不起来……吗?”面对连衣裙女人的哭诉,负责审讯的三个警察笑了足足两分钟,方才各自咳嗽一声清了清喉咙,强忍了笑意开口问道。
“当时我以为他是个抢劫犯,毕竟这位女士一边哭喊一边追赶他,喊他还东西还骂他是个混蛋。”苏韵十分平静地解释起来。
“你在乱说什么!他是我的爱人!我们、我们只是吵架了!”连衣裙女人急忙开口反驳,“他偷走了我的心,却想要抛下我一走了之!”
墨镜佬听到这里,忍不住侧头警告道:“我们只是在酒吧里认识,觉得投契我才和你一起游玩了几天,现在我有事要离开,游玩自然就要结束了。”
口音也许是最能判断一个人出身的因素了,墨镜佬这一开口,那带着轻微法式腔调的口音,立刻就让人知道了他来自何处。
自由散漫的法兰西,难怪跑得那么快。
“噢,你不是因为我提出的要求才离开我的吗?你是爱我的吗?!”连衣裙女人听到这里,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你不要乱想,除了有事要离开之外,更多的原因就是我不想和你这种……上床。”墨镜佬即使表情被墨镜遮挡了大半,但那嫌弃的意味却是不言而喻。
想不到这个法国墨镜佬居然能当着孩子的面说出这样的话,不忍直视的奥维茨急忙出手捂住了苏韵的耳朵。
但苏韵的真实情况却不是个小孩子,因此她下意识地暗中打量了连衣裙女人一眼:金发碧眼身形窈窕,若不是哭得妆容有些花了,就是典型的美国甜心模样。
所以这个世界普通却又自信的男人为什么这么多啊?这种在普通人之中算得上是大美女的甜心,居然也觉得她配不上自己。
连衣裙女人还在嘤嘤哭泣,墨镜佬倒是完全不为所动,端的是铁石心肠。
不过,现在知道这两人原来是感情纠纷的苏韵,却是已经没有了之前那路见不平踢箱相助的心思,转过头就在警察叔叔和奥维茨的帮助下,填起了表。
目前这个“意外”看情况发展,大概率是私了了——别看墨镜佬两边脸颊都又红又肿,实际上苏韵在打的时候是使的巧劲,看着可怕而已,回去睡一觉估计也就消得差不多了。
虽然痛还是得痛的,但真要验伤,却是连轻微伤都可能判定不上。
好歹她在这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当时动手扇脸的时候也是借用了四处飘散的长发遮去了大半面容,而且再加上现在没有什么随手摄影机随身手机,围观的人群也就是看了个热闹,基本是没有被认出真正身份的机会。
但来到警局这边,苏韵还是无可避免地被认了出来。
“这位先生?你的意思?”苏韵忙着填表的同时,奥维茨也在发挥他这一个曾经老牌经纪公司超级人才的口才,那一副仿佛是和墨镜佬推心置腹的帮忙权衡利弊模样,看起来都像是对方那边的人了……
“我还不至于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墨镜佬说着又忍不住隔着墨镜看了一眼苏韵那个小身板,虽然很是疑惑自己这个曾经服役过海军又一直坚持锻炼的健壮青年居然打不过小女孩这件事……
但是这个小女孩是华夏人!
香江那个功夫之王的电影至今都还一直流行着!
自行脑补了华夏人都是功夫高手的这个理由安慰自己之后,墨镜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放松得太早了——下一刻,警局门口已经风风火火地冲进了一个提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
“你是不是又和狗仔互殴了?!”中年男人人未到而声先至,然后冲到墨镜佬身边站稳才看到了还在哭泣的连衣裙女人,声音顿时就更加尖锐了,“你又在哪里惹了风流债!”
“人生,偶尔风流快活一下,有什么不可以。”墨镜佬十分不耐烦地一挥手,“我只是旅游时无聊去了酒吧,然后在酒吧里被搭讪,所以就和她吃了顿饭跳了个舞而已,没有和她上床……”
奥维茨一脸平静地又把苏韵的耳朵给捂上了。
中年男人听到这里,勉强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就仿如一个老妈子一般帮着处理了各项事宜,提上大行李箱带着墨镜佬离开了这里。
奥维茨放下手来,转头也专注起帮苏韵处理后续事宜:虽然他在一边捂苏韵耳朵的同时,一边也和中年男人谈好了双方就此打平谁也不用赔偿的条件,但苏韵这边的过错多一点,所以手续就麻烦一点。
尽管三个警察都不太把这当回事,甚至还有个比较年轻的夸苏韵真厉害,居然能把比她高大那么多的对手按在地上揍……
太过安全的地方,果然是缺乏处理纠纷的经验,嘻嘻哈哈地就过去了。
不过奥维茨还是尽可能地照足了程序办事,想法就是尽量避免有什么遗留的地方,不然说不定在以后可能会连累到苏韵的事业和人气。
百无聊赖的苏韵看了一眼正在办手续的奥维茨,然后又看了一眼哭成大花脸猫的连衣裙女人,想了想,最后还是凑过去安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