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榷嵘二人,顿时就不约而同地嚷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为了这点小事破坏现场气氛,我们今日的主题不是这个。”苏韵连忙打圆场。
各自发现自己又是忍不住在情敌面前暗戳戳地比了起来,三人尴尬地互相看看,纷纷沉默了下来,开始调整思绪。
看着眼前这一派尽力维持表面和谐的场面,苏韵在心里满意地暗笑两声,方才是继续谈起了这一次的应对计划。
从苏韵口中听到徐冬这段时间搞风搞雨的真相,庄隆的眼神黯了一下:“看来我和这个角色确实是没有缘分,莱斯利应该是比我更合适……”
“在‘虞姬’这个角色上,他的确是比你要更符合华夏传统审美观念。”苏韵直面起庄隆那略微不解的双眼,“先不说我为什么会这么认为的原因,你先说说——你想塑造出一个怎么样的‘虞姬’?”
庄隆沉默了一下,随后唇角便勾出了一抹笑来:“我要‘虞姬’靓到杀死人。”
“那你呢?”苏韵转头看向若有所思的张榷嵘。
“我的话……大概就是更偏重于剧本的时代氛围和传统观念,将‘虞姬’向受困于时代悲哀的天真又残忍的性格去塑造吧。”考虑到自己和庄隆的外形问题,张榷嵘这就是选择了自己更适合的一种演绎方式。
庄隆听到这里,唇角那抹有点诡异艳丽的笑就缓缓融化成了缓缓春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他想塑造的,是更贴近于书中那个为情所困却又为情疯癫、但最终却又始终带着几分凉薄自私的“虞姬”;而张榷嵘想塑造的,则是改编成剧本、添加了时代细节之后,更符合华夏传统故事观念的、天真而执拗的“虞姬”。
而不得不说的是,张榷嵘的外形特质,就更适合这个塑造方向,而这个塑造方向所演绎出来的人设形象,就不再是书里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程蝶衣”,而是人戏合一、教人既爱且怜的“虞姬”。
而后者那种可以为了爱而化身飞蛾扑火的执着,正是华夏传统审美那种对于“贤妻烈妇”的调调。
庄隆自己小时候就是学戏的,自然是知道这一类“贤妻烈妇”的设定,在华夏各式戏剧里头到底有多受欢迎。
“所以你现在明白我的想法了吧,一来是莱斯利的形象在这个剧本上更占优势,二则是那位徐女士的做法实在是令人不爽,与其和她纠缠下去,倒不如大方放手。”苏韵道。
“其实在今日出门的时候,我就把那些练习的东西丢了。”既然已经决定出来和张榷嵘面谈,庄隆也是做好了接下来的初步打算。
听到庄隆这话,张榷嵘倒是顿了一下,随后又是跟着叹了一口气:“对不起。”
“这个情况本来就是各凭本事,而且你又只是无故被牵涉其中,你不需要和我道歉。”庄隆摇摇头,“我所讨厌的,是为了利益而做一些不好的事的人,不是有实力的对手。”
“行了行了,也别在这里商业互吹了,既然阿John你已经做好了决定,那么接下来我会出手处理徐女士的事……”苏韵说完这一部分,又补充道,“至于莱斯利的话,我也是会和他的经纪人说一下,让她看着点办。”
“那我呢?”被“冷落”了许久的陈柏杨凑过来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最近的新歌录好了吗?那可是今年电视台的重头戏!”苏韵轻飘飘地瞟他一眼,惊得陈柏杨瞬间就坐直了身体,“在找感觉了……”
“行吧,你们三个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苏韵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然后她立刻就看到在场的另外三人顿时变了面色。
“开通宵还不吃早餐,你倒是挺能耐。”张榷嵘哼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的?!”苏韵一脸震惊。
“茶水间的莲姐和我说的,她说亲眼看着昨晚她下班你办公室的灯都未熄,今日早上来上班又还见到你的灯仍然亮着……”张榷嵘敲敲桌子,“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特地点了一份意面来等着你?”
“你怎么在哪里都能安插卧底,警匪片拍得多的后遗症吗?”之前家里菲佣被“策反”的陈柏杨不忍直视地捂住了脸。
“那是我人缘好,你羡慕不到。”张榷嵘随口应了一句,然后又指了指旁边的长沙发,“我之前试过了,还不错,趁有机会就快眯一阵吧,我们在这里守着——放心,不会吵架更不会打架,你那是什么眼神!”
庄隆没有说话,但却不知是细心还是加压地递了一块卸妆湿巾过来。
“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个?”苏韵有些欲盖弥彰地抹了抹眼下。
“如果当年我和你在东瀛拍戏的时候,你肯听我的话把随身的小东西都带齐,我也不至于养成什么东西都多带一份的习惯。”庄隆沉着声音说。
“嘻嘻,嘻嘻……”苏韵打着哈哈,企图萌混过关。
从庄隆手里接过卸妆湿巾,再轻轻地在脸上擦拭了几下之后,眼下那点被小手段遮掩住的淡淡青黑,便在人前重新现形。
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来到墙边的长沙发上躺下,苏韵本来是以为自己应该睡不着的,没想到也不知是真的累了还是这张长沙发确实是宽大又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