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覆盖了整个眼瞳。
他周身黑雾又沸腾了起来，被谢小舟触碰到时候，感觉到丝丝麻麻疼痛，就像是被火灼烧过一样。
谢小舟：“……”
要遭。
怎么又发病了？
秦渊精致脸庞抽搐了一下，最终归于平静，只剩下漠然——就像谢小舟第一次看见那样。
他伸出了手，指尖冒出了锋利骨刺，只有轻轻一碰，就足以将这具脆弱身体撕裂。
谢小舟如坠冰窖。
这次看起来是真要死了。
虽然不知道秦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他没有想要逃跑意思。毕竟，想跑也跑不过秦渊，还不如省点力气。
死就死了，就当是杀青了。
这样说不定还能在综艺里面最后刷一波存在感。
十分具有职业素养谢小舟闭上了眼睛，声音有点颤抖：“你、动手轻点，我怕疼。”
就算死也不能崩人设。
听到这话，秦渊眼中出现了挣扎神情，动作停顿了一下，指尖抵在谢小舟心口，能清楚地感觉到其中心脏跳动。
但他并没有刺穿谢小舟胸膛，而是慢慢上划，捧住了他脸颊。
那里，挂着一点泪珠。
秦渊眼中血色微微散去，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低头亲吻上了那颗泪珠。
是咸。
一向没有任何感触身体渐渐清醒了过来。
有个东西，在控制他。
他不想伤害谢小舟，不管是因为什么，都不想。
秦渊手微微颤动，身体里有两股力量在互相博弈，现在正处于微妙平衡之中。
但是没用，这具身体只是一个无用躯壳，比不过另一股力量，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控制。
不过……
一个没用躯壳罢了。
秦渊深深地看了一眼谢小舟，似乎要将这张面孔牢牢刻在心中。
谢小舟闭眼等待着死亡。
可想象中疼痛并没有到来，只觉得脸颊上有点冰凉，他睁开眼，见到秦渊略显生疏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谢小舟迟疑了一下：“你……”
然后，他就看到秦渊被一团黑雾所包裹，根本看不出里面是什么情况。
这样变故使得谢小舟愣在了原地，不知道是冲进黑雾找秦渊，还是拔腿就跑比较好。
就在这时，一阵无名之风刮来。
黑雾散去，连带着秦渊也消失不见，谢小舟只听见“叮当”一声，一枚纽扣落在了地上。
谢小舟半蹲了下来，捡起了那枚纽扣，纽扣凹凸不平，硌得手心有点疼。除了这枚纽扣，地上还有一些灰粉末，看起来像是……骨头燃烧过后留下灰烬。
秦渊不见了。
这是，宁可自我毁灭也不愿意伤害他吗？
刚开始，谢小舟确实只打着利用秦渊心思，做出种种反应无非是在演戏罢了。
可现在秦渊这样，谢小舟心中杂陈，不知说什么是好。
***
于此同时。
废弃教学楼中。
一双灰蒙蒙眼睛再次睁开。
那具中招了身体不过是捏出来分=身，就算被扰乱心神，也只要销毁就不会伤害到谢小舟。
秦渊坐在了黑暗中，缓缓抬起了手，一点血色从他指尖冒了出来，想要顺着皮肤肌理蔓延。
可刚刚到小臂处就停了下来，接着缓缓退了下去。
他一甩手，猩红液体被甩在了地上，化作了一条嘶嘶作响小蛇。
小蛇通体猩红，没有理智，也不懂得畏惧，高高昂起了头颅，再次冲着秦渊冲了过去。
可还没到跟前，小蛇动作就停滞住，在“噗”得一声后，炸得四分五裂。
一道阴影蠕动了过来，将地上血迹擦拭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秦渊看着自己手指，如同雕像一般，沉默不语。
爱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好像挂在伊甸园枝头苹果，甘甜芬芳，诱-惑人犯下错误。
***
屏幕上出现是秦渊宁可毁灭自己也不愿听从美杜莎命令，而谢小舟半跪在地上手中握着仅剩下一枚纽扣。
弹幕彻底被引-爆了。
【我草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啊啊啊啊】
【我错了，我一直以为舟舟只是在演戏，没想到这是真！我磕到真了！】
【你不懂爱，我教你爱，我磕了，我真磕了！】
【BOSS懵懂样子也好可爱！我宣布，这是我最喜欢一期真人秀节目！】
【给舟舟打CALL，给BOSS打CALL！我还要再看一百期！】
相比于粉丝值狂升谢小舟，那三位飞行嘉宾可以说是惨淡。
他们可以说是做了完全准备，计算好了一切，没有算到BOSS反应。
谁知道BOSS会这么通人性啊！
因为美杜莎之血反噬，何怜直接喷出了一口鲜血，展现出来美杜莎形态都消失了，只能维持身份卡最基本能力。
沈柏溪双手抱肩，站在一旁看热闹，闲闲地说：“我都说了，不如拉拢谢小舟，现在搞成这样，要是不成功，很难向会长交代。”
何怜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