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同恕自然是不乐意的,冷声警告道,“你若是不姓孟,那自然不算是我的女儿。孟家的财产将和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他眼神冷冷的,格外严肃。
看着许柚时,仿佛许柚的举动,十分不理智且不可理喻。
许柚懒懒散散道:“我早就说了,我不要孟家的公司,也不要孟家的财产,我只要你支付给我足额的赡养费……抚养费就够了。”
孟同恕的脸色黑了黑。
赡养费和抚养费的区别,不用提也知道。
许柚说出“赡养费”这三个字时,看似无心,但谁会相信,她是无意之举?
许柚在这件事上的态度,堪称油盐不进。
孟同恕掌权数年,从未见过有人敢如此强硬地忤逆他,许柚的所作所为,着实惹恼了他。
孟同恕着实没有办法,只得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随便你!”
许柚耸肩,并不在意他的态度。
她只是彬彬有礼,温和有节地又问一遍:“我的房间在哪里?请问。”
管家骤然回神,看了眼孟同恕。
在得道孟同恕的允准后,连忙伸手带着她往楼上走。
在他们所有人做亲子鉴定回家之前,管家就在孟嘉悯的安排下给许柚准备好了住所。
此时此刻,家具、被褥一应都是新的,连衣服都准备好了满满一柜子的新装。
许柚看了一眼,不免有些差异,惊讶道:“这是你们准备的?”
管家低着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许柚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应该个屁。上一世怎么不说是应该做的?
前世他回道孟家的第一天,也是住在这间屋子里。
可当时的况跟现在比可就差远了,除了家具和被褥之外,像什么衣服化护肤品,什么首饰之类的什么都没有。
空空荡荡的房间好像是监牢,家徒四壁。
现在倒跟她说,一切都是应该的了,难道前世是贪污了她的吗?
许柚将自己砸在床上,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幸好她这一生也没打算以孟家扯上太多关系。
这些东西不重要,她也没有给孟家整治家务的志向。
所以根本也就无所谓。
楼下,孟嘉悯静静看着这场闹剧。
沉默半晌后平静道:“爸,我先去上班了。”
孟同恕看了他一眼,随即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孟嘉悯道:“没有。”
孟同恕皱眉,“你当我是个傻子?”
孟嘉悯无奈捏了捏眉心,道:“我觉得爸爸,我们应该放弃熙宁,将许柚接回孟家,做孟家唯一的女儿。”
他认真且坚定的看着孟同恕,神态平和,语气冷静,“爸爸,就算熙宁真的能够和周明既结婚,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爸爸你要想清楚一个道理,周明既只是周家的儿子,可周家不止他一个儿子。”
“如果他执意和熙宁结婚,那么周家会让他继承偌大的家业吗?会让他接触核心业务吗?”
孟同恕微微一愣,却沉默后道,“说的也有道理,但只是一个女儿而已,就算真的没有用又怎么样呢”
“熙宁有用,当然是最好不过,能够反哺孟氏,不正是我们都希望看到的吗?”
“若是没有用,我们也没有多大损失,区区一个女儿罢了。”
话语间的冷酷,令人心惊肉跳。
孟嘉悯点了点头,道:“明白了。”
说完后,他就转身离开了孟家,不知道是去上班还是做什么了。
反正表情不甚愉悦。
孟同恕侧目,安排管家找人去许家村。
他道:“让人把许柚的户籍和学籍迁到首都来,尽快把这件事情办好,不要再惹怒她。”
她就是个傻子。
在孟同恕心里,许柚跟傻子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从未见过这样不顾一切,宁可玉碎不可瓦全的人。
在他的人生观念里,只要能够获得足够的利益,拿到足够的好处,那么一切都可以牺牲。
什么傲骨自尊什么名声气节都不重要!
他现在在意这些虚伪的东西,也不过是为了孟家的利益罢了。
可偏偏许柚跟他截然不同。
她是真的很在乎她自己的情绪,她自己的自尊,她的尊严。
完全不像是孟同恕和谢聚萍的女儿。
孟同恕不明白,在意这些没有用的东西,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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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权有势的孟家办事,自然是极为方便极为迅速的。
不过短短三天,许柚的户籍和学籍,就已经从许家村迁回到了首都,挂到了孟家的名下。
至于她的学籍,恰好碰到各高中招生,孟家直接将她塞去了孟熙宁所在的首都一中。
迁户籍和学籍时,据去办事的人说,许家村的状态很惊讶。
大概就是,当时他们去许家村的村委会开证明的时候,许家村的村民都感到和诧异。
纷纷围在村委会村委会外面看热闹。
有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