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微凉,轻轻拂过花坛绿化树的树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苏然微仰着脸,一手拿着奶茶一手攥着拳头,路灯洒下的温柔光线落如眼中,好似泛着一层水光,潋滟动人。
“霍时远?”她还有点回不过神,不自觉地咬了下唇。
热气从脚底冒出来,直冲脑门,耳边的心跳声明显的分不出到底属于谁。
“甜的。”霍时远虚扶着她的后背,喉结滚了滚,再次低头啄她的额头,低哑的嗓音透着缠绵的缱绻,“很甜。”
苏然眨了下眼,唇角一点点翘起,垂下还僵在半空的手臂,主动去牵他的手,“回家。”
男人的手宽大厚实,触感滚烫,指腹间的薄茧压着掌心,激起阵阵酥痒。
“嗯”霍时远喉结滚了下,反握住她的手跟她十指紧扣,笼在灯下的眉眼挂着浓浓的笑意。
残留的柠檬水味在口腔里蔓延,微甜的感觉一点点填满了胸口。
这一幕他想了五十年。
“时启和苏宜年这么爽快去寄宿学校,是给你制造机会?”苏然低低笑了声,愉悦的声音在夜色里一点点变大,最后乐不可支,单薄的肩膀不住抖动,“到底谁是长辈。”
“当然是我。”霍时远扬着唇角,大方承认,“长辈也不见得什么都要做示范。”
苏然点点头,笑容灿烂,“也对。”
他在其他方面没人能比,时启和苏宜年跟他学习完全没毛病。
乘电梯上楼,苏然手里的柠檬水也也喝去了一半。
她不时看着光洁如镜的电梯门,唇角始终翘着开心的弧度,一双眼微微弯着,瞳仁里的笑意丝毫不加以掩藏。
“然姐……”霍时远嗓音哑哑的唤她,“再这么看我,会出事的。”
他想了她几十年。
甚至都不敢确定,她是不是也喜欢自己。
在小世界里,他们无数次单独在一起,她眼里从来都是只有工作没有其他。
“家里什么都没有。”苏然放肆笑出声,“而且我会散打,你想怎么使坏。”
“那如果我准备了呢?”霍时远低下头,深深看进她的眼底,低哑的声线透着浓浓的诱惑,“是不是可以使坏?”
苏然笑着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亲了他的唇,眸光灿亮,“想的美。”
也不是不可以……这个男人无论在哪,都属于特别优秀的那一拨。她也不是只有20岁,分不清欺骗和深情的小姑娘。
她也喜欢他。
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是他。
“我等了五十年才见到你。”霍时远搂着她的腰,低头亲回去,自己也忍不住笑,“可以再等。”
苏然心底一酥,脸颊不自觉升起一股热气,小声打趣,“我怎么听出委屈来了?”
漫长的一生,他在等着跟自己相见,而自己回来之后,想的最多的人不是他。
这么一对比,他真的有点可怜。
“不委屈,只是在告诉你事实。”霍时远微微俯身,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轻声呢喃,“按着你的节奏来就行,我都可以。”
她对自己的感情和自己对她是不一样的,他希望她是出于真心接受自己,而不是因为感动。
感动无法长久。
“霍时远。”苏然伏在他胸前,呼吸都带着他身上特别的气息,心乱如麻,“别故意撩我。”
“嗯。”霍时远抬眼看了看楼层指示灯,喉咙里溢出一连串的闷笑,“不撩你。”
话音落地,电梯门正好打开。
苏然转身出去,脸颊染着浅浅的绯红,比精心打造的腮红更诱人。
输入密码进门,她换上拖鞋,低头喝了口柠檬水缓解躁动的情绪,若无其事地说,“晚上早点睡,晚安。”
霍时远长臂一伸,把她拉入怀中,再次温柔吻她。
她是盘亘心头的瘾,只一点点,远远不能浇灭满腔的欲望之火。
许久,他终于舍得放开她,自己也不好受,嗓音哑得不成样子,“早点睡。”
苏然伸手戳他的胸口,哑声揶揄,“自作自受。”
说罢,她拿着剩下的柠檬水,掉头回房。
她也不好受。
他们演过夫妻,彼此都很清楚不及时打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关上门,她缓了下呼吸又拍拍自己发烫的脸颊,咬着吸管把杯子里柠檬水一口气喝完。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满脑子的旖旎情潮渐渐散去。
苏然长长地吐出口气,掏出手机查看刚收到的消息。
我是灰灰灰:吃了没有?我看到你员工偷拍的照片了,你上哪找来的这么优质的男人?
燃烧的小宇宙:私事不聊。
她倒是想吃,还没做好准备。
我是灰灰灰:行吧,我就想跟你说,都成年人了又不是玩不起,睡了不亏。
苏然正准备给他回过去,房门被敲响。
她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脸颊又烧了起来,过去开门,“怎么了?”
“公卫的热水器没热水。”霍时远说完就走,脸上满是懊恼的神色。
热水器是真的没热水。
苏然跟出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