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接将她抱入怀中,低笑道:“这样好说话了?”
他说话时,便有了动作,李蓉面上不动,抬手勾了他的脖子,以免滑到。
“今晚来做什么?”
“想你了。”
裴文宣哑着声音,整个人十分有耐心。李蓉轻笑了一声:“怕不是来捉人的?”
能在这个点算着过来,裴文宣大概是知道她给崔玉郎单独开了条道。上一世她与他敌对着,他都能在公主府安排人,这一世他安排更多,她也不意外。
裴文宣被她戳穿,倒也没否认,只是同她知会道:“方才在门口遇到崔玉郎,我给了他一拳。”
李蓉勾着裴文宣脖子的手紧了紧,她克制着声音,指甲抓在裴文宣皮肤上。
裴文宣感觉她的变化,轻笑着道:“这么久不见我没关系,见不到崔玉郎就不行,还特意给他清出一条道来,殿下,”裴文宣故意使坏,“您是不是喜新厌旧了?”
李蓉抬眼看他,见到裴文宣面上的笑,便知他其实已经自己把气撒了,她讨好他亲了亲,只道:“放心,你总是正室。”
裴文宣哭笑不得,看李蓉靠在自己肩头轻轻喘息,他也有些不忍,崔玉郎的气也出了,他也不是为这事儿过来,他叹了口气,揽了李蓉,缓慢道:“你让陈厚照到督查司告状,又把陈厚照送出华京,然后再找人参奏你,逼着你辞了督查司……近来这么多动作,是为了让柔妃接手督查司吧?”
李蓉没说话,她挂在裴文宣身上,紧咬着牙关。裴文宣低头亲了亲面前的人,颇有些心疼询问:“有没有累着?”
“还好。”李蓉沙哑出声,裴文宣抱着她,水因为动作缓慢拍打在两人的皮肤上,裴文宣犹豫着,终于还是问了他最担心的事:“陛下让你举荐肃王了?”
“嗯。”李蓉没有多说,裴文宣听到这话,他垂了眼眸。
他其实想安慰两句,却又觉得,李蓉什么都没提,他说这些话显得突兀,于是他只收拢了手,抱紧了她,低声道:“要再快些吗?”
情/欲这件事,若是两个人无爱,那不过就是动物之间的繁衍。可是对于大多数的情侣而言,这其实是一种无声的沟通方式。
求饶、和解、分担悲痛和喜悦,身体结合的过程,本质是内心上的传递。
裴文宣虽然什么都不说,可李蓉却无端知道了他的来意。
朝堂上的事儿他们两心知肚明,各自有各自的盘算。
崔玉郎也不过就是玩闹,他们的关系,裴文宣心里应当清楚。
让裴文宣真正冒险过来的,是李明让她把督查司交给肃王。哪怕只是一点点可能,他都不想在李蓉难过的时候,他不在身侧。
他让她背对着他,用最激烈和她最喜欢的方式。
他们听着水声轻晃,裴文宣捂着她的嘴,怕她叫出声来。
外面侍女隐约听到房间里的声响,不由得问了句:“殿下?”
裴文宣放开手掌,李蓉克制着声音,平静道:“无事。”
话音刚落,便到了最激烈的时候,裴文宣抬手捂死她的唇,而后急急退了出来。
他整个人靠在她背上,低低喘息着,缓了片刻后,他将脸贴在她的脸上,用脸轻轻摩挲她的脸,哑着声在她耳边问她:“蓉蓉,舒服吗?”
李蓉说不出话,身体轻颤,只有眼泪流过他捂着她嘴的手掌。裴文宣从她无声中得到答案,他轻轻笑开,抱紧了她。
裴文宣这一趟,来得太过于纯粹,几乎没提什么政事。
他帮李蓉清理完毕后,帮她穿上衣服,而后就将她抱到躺椅上躺卧着。
李蓉躺在躺椅上看着他,裴文宣半蹲在她面前,同她轻声聊着天。
说了一会儿话后,裴文宣看了看天色,低声道:“我得先走了。”
“你来这么一趟,就为了这事儿?”李蓉见他什么正事都没说,不由得笑起来,抬手戳了他脑袋一下,“下流胚子。”
裴文宣笑着没应,沉默片刻后,他抬手握住李蓉的手,温和道:“蓉蓉,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李蓉没说话,她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裴文宣。
她其实明白他的意思,他这么大半夜过来,最重要的,其实还是担心她丢了督查司,还被李明要求亲自写信举荐肃王,心里难过。
“其实都是小事,”她低头笑了笑,“日后不必为着这种小事过来。”
裴文宣笑笑没说话,李蓉便知也劝不动他。她叹了口气,只道:“等一会儿我把侍卫调过来问问情况,你原路返回吧。”
裴文宣应了一声,也没动,两人都有些不舍得,但也都没好意思说,李蓉端详了他许久,只道:“今日打扮得挺好看。”
“毕竟要见你。”
李蓉抿唇笑起来,她直起身来,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走吧。”
裴文宣不能再耽搁了,天也快亮了,他起身去,从窗户外翻了出去,等他在外面藏好,李蓉便将执勤的侍卫叫了过来。
裴文宣趁着李蓉叫了人,便偷偷跑了出去。
两人夜里见了面,等第二日清晨,李蓉才出门,就看赵重九等在门口,赵重九上前来,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