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深谙博共情的语言技巧,再开口时,面容悲苦,语带哽咽。
“我也想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的,但我是个农村人,嫁给林风不到一年,部队里很多事不懂都要我去学,再加上林风牺牲后,生活重担全落在我的肩上,我不仅工作还要学习训练知识,因此导致我精力不足,只能重点照顾一个孩子。
于是,在两个孩子中,我选择了鹿鹿,不管向红,当然我承认我心中也堵着口气,我想等鹿鹿长大成才后,我能打脸所有今天不懂我心,说我是毒蝎子的人。”
“对不起,政委,我撒谎了,我写检讨。”
王娟深深鞠了一躬,垂下头时,嘴角轻勾出得意的弧度。
围观的众人也确实如她所想,皆面露动容,吴婶她们虽还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也觉得如果换成她们自己,想法亦相同。
男人们分成三派,一派望向王娟的目光甚至带上了钦佩,一派责怪的盯着自家婆娘,另一派则是政委和林海峰。
“王娟,你他吗的是大食堂里的锅,这么能装?”林海峰把玩着打火机,脸上挂着明晃晃的讽刺。
王娟泫然欲泣,“林同志,你和我到底有何私怨,事到如今还要往我头上扣帽子?政委——”
“政委是你家牛?没事就拉出来溜溜?”林海峰语带不耐烦。
此言一出,不止王娟惊的嘴巴能塞下个大大鸭蛋。
围观的人都呆了,脑海里就一个念头,林海峰疯了?竟然敢骂政委?
政委头疼的扶额,完了,林海峰这头倔驴的脾气上来了。
只要他倔起来,别说骂政委,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敢拿把木仓突突。
他突爽了自己还得给他擦屁/股。
哎,难受。
政委顶着众人诡异的目光,清咳声,“领导人说过,俯首甘为孺子牛,我个人十分甘愿做头牛,做头甘愿为人民服务的牛,望在座的各位也能如此。”
众人脑子晕乎乎的点头,你是政委,你说的对。
林海峰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估算鹿崽快醒了,便没耐心在此耗。
“杜鹃,从现在起,我问你答,只要你能答得上来且无误,我便给你道歉,并认下任何处罚。”
“我叫王娟——”
林海峰置若罔闻,眼里全是厉色。
“你说你要工作,请问做的什么工作?”
王娟蹙眉,工作只是自己找的借口,问这个干嘛,和对峙又没什么关系。
“这和——”
“回答我!”
王娟下意识看了眼林海峰,这一眼,她在林海峰的身上看到了战火和硝烟,其气势之煞,令人胆寒。
王娟抖着颤抖的小腿,答:“糊…糊纸盒。”
林海峰恢复往常,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工资收据拿出来吧。”
王娟双眼游离,狡辩道:“扔了。”
“没关系,于战士现在就可以去你工作地址处,请会计查底档。”林海峰步步紧逼。
耿直的于战士还在站军姿,闻言,粉认真的对王娟说:“王同志,你说地址,我保证半小时内能往返,绝不会让你久等。”
王娟眼皮巨跳,“我、我,我用的是别人的名字。”
“谁的?”
“……”
“说!”
围观的群众不知林海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下意识的屏气凝神,静静吃瓜。
王娟双手不自觉的攥紧,半响,梗着脖子,强撑起气势。
“这和今天的对峙没关系,我拒绝回答。”
林海峰向前行了半步,声音低沉,“有很大的关系,甚至是事件的关键点,告诉我们,你用的谁的名字?”
“……”
王娟被气势所迫,双脚微错,身子向后退了退。
“说!”
王娟额角渗出汗,心里拼命催促自己想理由,但越急越想不出,脑袋里一片混沌。
“你支支吾吾不说,是不是你并没有工作!”林海峰猛然厉喝出口,声音犹如滚滚闷雷,重重炸在众人耳边。
“是!”
王娟回答完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慌乱不已。
“我、我……”
林海峰再次向她逼近了半步,问题接二连三的抛了出来。
“除了站军姿,你还进行了什么训练?训练的要点是什么?”
“……”
“听说你关鹿崽小黑屋是要进行思想纠正,你纠正的内容是什么?按照领导人哪条思想纠正的?”
“……”
王娟面色发白,额头上渗着密密麻麻的汗珠。
面对林海峰的步步紧逼,节节败退。
围观的众人就见林海峰近一步,王娟退一步,大家都不是傻子,望向王娟的目光中皆带上了仇视。
林海峰如墨的眼中,窜起两簇火苗,火苗越随着质问越窜越高。
“你说你怕鹿崽听了军嫂们的话反弹,可鹿崽每次站军姿时,看到的是不用站的王向红,这时你怎么不怕鹿崽反弹?”
“……”
“你一不工作,二并未学习任何知识,时间充裕的你为何不一视同仁的对待王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