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提起青花瓷茶壶给萧星牧倒了杯水,放至他身前。
“帝卿深夜前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萧星牧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话,忍不住眸光闪躲,脸颊发热。
他又喝了一口冷茶,才开口道:“驸马,你我既已成婚,驸马单独分房睡,是将本宫;脸面置于何处?”
“啊?”温照白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这?
“帝卿,臣只是觉得,方才自己一身酒气,担心熏到殿下,且殿下也已经睡下,实在不好打扰陛下就寝,所以才随便找了间耳房歇下,若是殿下觉得不妥,臣下次注意。”
怕熏到他?
萧星牧手指摩挲着杯口,捻起茶杯欲要饮水,手却被人截下。
他眼睫一颤,抬头看她。
就见她轻柔地叹了声,接过他;茶杯重新倒满。
原是他杯中;水已被他饮尽。
他脸颊瞬间一烫,便听她又道:“今日是臣考虑不当,但殿下放心,温府家丁都不是多嘴之人,不会在外多嚼舌根。”
萧星牧垂下眸子,轻抿薄唇:“温府之人本宫不了解,但长帝卿府邸耳目多,希望驸马届时莫要再做出惹人怀疑之事,本宫,不想让皇姐担心。”
原是如此。
温照白明白过来,荣安帝卿原来是担心女皇得知两人感情不和,会心生忧虑。
女皇与荣安帝卿一父同胞,感情深厚,荣安帝卿不想让姐姐担心也不是没道理。
方才见荣安帝卿来找她,温照白心中确实是疑惑;。
虽然嘴上说着自己行为不妥,其实心里也没当回事。
现在想想,倒是她忽略了女皇一片拳拳疼爱弟弟之心。
“那殿下先回主屋吧。”温照白道。
“你呢?”萧星牧抬眸问她。
“臣收拾一下便过去。”
萧星牧看了她一眼,随后起身,神情强撑着镇定,快步离开。
一直守在门口;苏木见他出来,上前扶着他往主屋去,一边还好奇道:“殿下您为何来找驸马了?”
萧星牧沉默,苏木便也没再问。
只是他也不由得对温家嫡幼女有些刮目相看了,这还是这么多年殿下第一次主动去找一个人,尽管他不知道他们二人在房内说了什么,但也明白温女君对于自家殿下来说绝对有不一般之处。
不然殿下为何会主动去寻她?
萧星牧回到主屋,将外衫脱下,躺到了床上。
他合上眸子,长睫微微颤抖,心中紧张与期待仿佛受惊;彩蝶挣扎着呼之欲出。
希望他没猜错,温照白便是那个神魂强大之人。
想到自己即将睡个好觉,他心中对着世间;腻烦都难得;少了许多,心思也澄明下来。
玉白;容颜染上一抹粉霜,像是春日醉人;桃瓣,晨光倾落,万物初生。
……
过了片刻,温照白便洗漱好进来了。
萧星牧攥着被褥;手指顿时紧了紧,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如果自己猜错了,温照白不是那个神魂强大之人怎么办?
万一白天只是巧合,那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但他来不及多想,温照白已经来到了床边。
温照白知他尚未入睡,温声道:“殿下日后直接睡里侧便是,殿下身份尊贵,合该是臣照顾您才是。”
闻言,萧星牧睁开眼,看着她道:“我夜里常常翻身。”
他怕打扰到她。
温照白听出了他话中意,笑着道:“殿下不必担心,我臣觉深,翻身这种动静还是吵不醒臣;。”
萧星牧点点头,默不作声地朝里侧滚了滚。
结果发现他把被子缠;太紧了,根本滚不动。
他一抬头,就见温照白正看着自己,眉眼带笑。
倏地一下,他;脸便红了。
温照白收敛笑意,弯下身子,低声道:“殿下,冒犯了。”
说完她便连同被子将人打横抱起,放在了大床里侧。
萧星牧闭着眼,鼻尖闻到了一股清淡;香气,像是夜雨过后草木散发;清香,清淡悠远,又生机勃勃。
他红着脸,任由对方将自己抱起自己,藏在被子下;双手紧紧攥着真丝被套,淡色;唇被他咬出了几点血色。
温照白将人放下,就见他面色紧张,眉头紧蹙;样子。
她忍不住轻笑,将手从被子下抽开,又伸手将内侧无人问津;另一床被子拿到外侧,脱下外衫挂到挂衣架上,吹灭桌上;蜡烛。
“等等——”
“嗯?”温照白转头看他。
“留两盏灯。”
温照白一愣,依言留下床头两盏灯,将其余;灯灭了,掀开被褥躺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