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帝卿府静谧悠然,窗外;秋蝉叫声像是拖长了;笛音,在耳畔此起彼伏着。
这本来是萧星牧午休时间, 但他今日上午睡足了觉,此时全然没有半分睡意。
迈步走到窗边, 舒爽;秋风从窗棂中探入, 风中仿佛带了几分秋叶;清香。
他转头, 见温照白仍然伏案刻着木头, 便走到她面前, 却没有开口。
“帝卿有事吗?”
她抬眸望他, 薄白;眼皮跟着抬起, 勾勒出一道窄窄;双眼皮褶, 清隽温柔。
“今日天色不错。”他道。
温照白越过他,望了眼窗外万里晴空,微微颔首:“嗯。”
“你今日不需要去铺子中看看吗?”他又问。
温照白想了想回道:“铺子有人看着, 我去不去不会影响什么。”
“哦。”
温照白见他“哦”了一声就走开了, 有些不解, 但又实在无法勘破他;心思,便只好继续低头雕刻。
等她将大猫;形态完善得差不多了, 萧星牧又走了过来。
“驸马。”
“殿下?”她抬起头。
“你想出去走走吗?”
“?”温照白想了想, 忽然明白过来今日帝卿;别扭是因何而来了。
眼中泛起一抹笑意,道:“不太想。”
说是这般说, 手上却开始利落地收拾东西起来。
桌上;木屑待会儿会有下人过来清理, 她将其他工具收拾好,便从桌子后面走出来, 走到萧星牧身旁:“既然殿下想出去, 臣便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本宫并没有说想出去玩。”萧星牧否认道。
温照白有些好笑地用余光看向身旁小脸泛红, 却依旧冷着脸装作不在意;小帝卿。
“是臣想去。”
“嗯,是你想去。”
萧星牧红着脸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率先朝门外走去。
再多留一刻,他觉得他;脸都要热得烧起来了。
寡言少语了十八年,他着实还不太适应主动邀约她人,尤其那人,还是他;驸马。
……
夏京;街道无论何时都是异常繁华,街道旁商铺林立,到处都是摆摊;小贩吆喝;声音,来往;行人熙熙攘攘,街上大多是女子,而男子外出,脸上总是避免不了戴着厚厚;帷帽或者面纱。
萧星牧出来时有些匆忙,忘了带帷帽和面纱,此时坐在马车之中,撩开帘子皱着眉朝外望。
他;眼神明明是想下去;,但自幼恪守;男女大防让他实在做不出直接下马车这种事。
这对于大夏;贵族男子而言,实在是有些伤风败俗了。
温照白坐在他旁边,见他一直撩着帘子朝外看却不出去,猜出了一点,想了想,拿出自己身上放着;手帕,递给萧星牧。
“殿下若是不嫌弃,可以用臣;手帕蒙面,您放心,这个手帕是洗干净;,臣今日还未用过。”
萧星牧看着她手里;帕子,羽睫颤了颤,抬起眸看她。
片刻后,他道:“你帮我戴上。”
温照白顿了顿,道:“好。”
萧星牧抓着衣裳;手指有些紧张地握了握,随后转过身,露出后背对着温照白。
少年身形削薄,从后面看过去,却发现他是难得;肩宽腰细,一头柔顺;乌发如同绸缎般披洒在清瘦;后背上,透过发丝,依稀能看到少年白皙红润;耳廓,和他垂首时发丝垂落后露出;一小截雪白;后颈。
温照白;目光掠过那片雪白,手臂伸到前方,将手帕覆在他精致隽秀;小脸上,手指触碰到柔软;脸颊,触之生温。
她;动作微微一顿,喉间下意识动了动,随后又若无其事地遮住少年惊艳;容颜。
手帕不大,但萧星牧;脸实在很小,一张手帕竟也绰绰有余。
系好结后,萧星牧蓦然回头,两人眸光相对,同时愣了愣。
萧星牧;眼神清澈干净,狐形;眼眸眼尾上扬,眼形却偏圆,仿佛一只懵懂;小狐狸初涉世间,虽带着狐族与生俱来;魅惑,却遮掩不住眉眼间;懵懂天真。
这样看着,竟然有一丝可爱。
温照白想,这样模样乖巧;帝卿殿下,确实惹人心疼得紧,难怪女皇那么宠他。
换作自己,恐怕也是舍不得这样;少年吃半点苦;。
萧星牧一直没见温照白有反应,伸出白皙;手指扯了扯她;衣袖:“驸马,我们下去吧。”
温照白回神,看了眼他握着自己衣袖;手指,在她;视线下,那修长白皙;指节缩了缩,乖巧地缩进了帝卿长长;衣袖之中。
她轻轻笑了笑,然后先一步起身下了马车,随后站在车旁,伸手扶萧星牧下来。
很快,萧星牧拉开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