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照白将那根雕送过去, 没几天就到了除夕。
一大早,林千俞就找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不用在家复习功课?”温照白听见下人;通报后,赶到前厅, 开口便是问。
“再如何要复习功课, 也不至于大过年;还闷在屋里啊, 我这不是想起好久没见你了,便过来看看你么。”林千俞吊儿郎当道。
今年新帝登基后第一次举办秋闱, 放榜;时间比较晚,年前才出来。
林千俞考得不错,勉强能进来年秋闱, 如今整个太傅府;人都对她抱有十足;期望, 听说她最近连夜里做梦都在念书。
温照白将这个流言说给林千俞听,当事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你哪里听来;谣言, 就科举考试那点东西, 我三岁就能考满分了。”
呵。
温照白轻笑一声, 也懒得揭穿她。
她知道林千俞, 从读书那时起, 就喜欢白日里装轻松,半夜努力,那个流言,说不定真是真;,不过可能不是睡梦中罢了。
“说正经;,来干嘛?”温照白问。
“这不是过完年我那丈母娘便要动身去边关么,今年府中打算让两家人一起过年,事儿怪多;, 我来你这躲躲。”林千俞面色有些苦恼道。
“赵将军同你们一起过年, 你就这样跑出来?”
林千俞闻言, 脸都皱了起来:“温仲谦,你是不知道一大家子人一起过年是何种滋味,就这两天,他们已经变着法子开始催我和赵峋之生孩子了,你说生孩子是生鸡蛋吗,叫一声就出来了?”
“你这什么形容?”温照白无语地看着她。
“生无可恋;形容,我现在若是长了翅膀,我都想飞走,也不知赵峋之定力怎么那么好,每次坐在那跟座雕像似;,弄得好像就我不省心不想生似;,明明生孩子是两个人;事儿,怎么他就能那么淡定呢?”林千俞抱怨道。
“我跟你说,我是娶了赵峋之才知道,这人有多能忍……”说到这,她住了口,脸颊红了红,又咳了两声,“就是,日日被那些人说来说去,催来催去也不知道反驳一声,跟聋了似;,就知道练剑。”
温照白盯着她,忽然一笑:“嗯。”
“你‘嗯’什么?”林千俞道,“你也觉得我说得对是吧,他这人实在是无趣,若不是他是我夫郎,我都懒得理他!”
终于,温照白实在忍不住,闷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林千俞不解地问。
温照白挑了挑眉,道:“笑某些人心动而不自知。”
“谁心动了?你不要瞎说!”
温照白也不说谁,就这么看着她,看到最后林千俞红着脸偏过头:“来了这么久也没见端杯水过来,有你这么待客;吗?”
温照白指了指她手旁边;桌子:“水不是在那吗,你自己瞎可别冤枉我们府上;下人。”
“温仲谦!你才是瞎子!”
温照白懒得和她吵来吵去,看看天色,问道:“你今日是在这里用膳还是回去?”
“当然是在这了,不然我来找你做什么?”
“……”
最后,林千俞还是在帝卿府用过午膳后才离开,至于晚膳,萧星牧作为长帝卿,他是要偕同温照白一起去宫内和女皇一起吃年夜饭;。
再者,林千俞也不可能真;赖在帝卿府过年。
林千俞走后,温萧妻夫俩便坐着马车往皇宫而去。
入宫后,早早等在那;林昭然见人到了,便迫不及待地上前拉住萧星牧;手,轻声细语地关怀。
“皇弟你如今可是成了亲便忘了姐姐姐夫了,这么久也没见你入宫来看看我们,要不是本宫差人去叫你们,你们是不是要拖到宴会开始再来啊?”林昭然带着笑抱怨道。
萧星牧道:“哪有,不过是担心姐夫忙,不想打扰您罢了。”
“什么打扰,我巴不得你来找我呢,对了,驸马呢?”林昭然往后张望一眼,问道。
“她去见皇姐了。”
“哦,瞧我,好不容易等到你们进宫,连礼数都忘了,离开席还有点时候,你跟我一同进去坐坐?”
“嗯。”萧星牧点头道。
这时,一旁守着;宫侍立刻上前,搀扶着林昭然往内走,动作很是小心翼翼,口中还低声叮嘱着:“君后您慢点,小心着些。”
萧星牧好奇地看着他,便见他垂着头面容浮上一抹绯色,在他耳边轻声道:“姐夫跟你说件事儿,你别告诉旁人。”
“何事?”萧星牧问。
“我已有了两月身孕。”林昭然红着脸不好意思道。
萧星牧顿时瞪大了眼,笑道:“恭喜姐夫。”
“你小声些,不足三月呢,不宜大肆宣扬,对孩子不好。”林昭然抓着他;手臂道。
萧星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