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口气:“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武曌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难道……?”
伊佐那社:!!她是恶魔没有错了!!
“啊啊啊啊!!我们快点来检查吧!别说了!我迫不及待想证明我的清白了!”
伊佐那社动作迅疾的“啊哒——!”一声,脱下了白衬衫。
如同壮士赴死,他含着泪倔强仰起头。
“来吧!!”
武曌:“哈哈哈哈哈哈骗你的!伊佐那社,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啊。”
伊佐那社:……嗷的就是一个爆哭!
·
吠舞罗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笑声了。
因为那个带来笑容的少年,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他作为人类的短暂时光,被永久留存在了吠舞罗的墙上——在所有人明亮笑容的包围中。
武曌推开门时,周防尊正低垂着头,坐在沙发上。
吠舞罗众人一向对武曌的到来反应激烈——十束多多良会笑着和她打招呼,周防尊会懒洋洋的向她挥手,安娜会开心的扑进她的怀里。然后武曌总是会坏心眼的逗得八田美咲炸毛,草薙出云就笑着递给武曌一杯酒,和她一起笑眯眯的看其他人劝阻八田美咲。
“八田哥,算了算了,何必呢?每次都打,每次都打不过。”
“你别拦我!我今天是认真的——陛下你太过分了,我宣布我要反抗!”
……
但是现在,只有满室寂静。
武曌看着这样沉闷的吠舞罗,叹了口气:“就好像,十束把你们微笑的能力都带走了一样。”
周防尊迟缓地转动脖颈,那双已经几乎转为暗色的金色眼眸无神的看向武曌。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嗤笑一声,像是塑像活了过来。
“来干嘛?”
武曌耸耸肩,熟练的一把抄起高脚椅上的安娜抱进怀里,然后在周防尊对面坐下。
“草薙打电话给我,说你状态不是很好,我来看看。”
武曌怀里的安娜强忍着自己脸上不安的表情,将自己埋进她的脖颈间。
但是,安娜不自觉攥紧黑色礼服裙的手,却还是暴露了她的真实心情。
武曌安抚地揉了揉安娜柔软的长发,说道:“安娜也很担心你,还有八田他们。不只是吠舞罗,sceter 4,非时院,政府官方……这座城市里所有的势力组织都很担心你。”
周防尊不屑地撇撇嘴:“他们,担心我?呵,是担心他们的钱和权利才对吧。至于蓝衣服的那帮人……”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宗像礼司,他们只对‘秩序’有兴趣。”
武曌点了点头,对周防尊的说法极为认可:“没有理由不担心吧?毕竟看看你这几天都干了什么——徒手拆高楼,火烧黑帮分子,暴揍街头帮派,烧融整片玻璃幕墙……”
“歪,能把周围三个医院全塞满鬼哭狼嚎的暴力分子,尊你也算是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彻底出名了。非时院的那些倒霉“兔子”们和sceter 4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收拾你留下的烂摊子,还要负责威胁媒体。他们不崩溃才奇怪呢。”
武曌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啧”了一声。
“你最近展开“圣域”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兔子”们能消除掉媒体们的声音,但是这东西高高悬挂在天上,总不能整座城市所有人都威胁过去吧?况且。”
她的表情严肃起来:“你的王剑怎么回事?”
周防尊沉默的听完,不在乎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复,就将身躯整个向后靠去。他面前正对着的,正是挂着十束多多良和吠舞罗众人照片的墙面。
武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了解他在想什么。
“你要想好,任其发展而不加阻止的话,后果……只会是王剑破碎,坠落天空。”
周防尊掀了掀眼睛,分给武曌一个眼神,让她看清自己的态度:“随便吧。”
武曌看着以往骄傲的青年,不过短短几日就已颓废至,不由有些唏嘘。
“我曾见过一位光辉的英灵,她本受着精灵的祝福,而当永生。却因为遗失了自己的剑鞘,而经受苦痛,蒙受死亡的阴影——过刚易折。”
周防尊沉默良久,然后开口道:“赤之王的剑鞘,是,十束多多良。”
——没有了十束多多良,他无法相信,火焰也可以是保护的力量。明明是十束自己说的,这家伙却一个人先走了。真是……太狡猾,而残忍了。
“啪!”
清脆的指响拉回了周防尊的意识,他抬头,一眼撞进武曌剔透如深流静水的眼眸里。
武曌歪了歪头,笑得肆意:“想报仇吗?想把那个大胆的家伙掘地三尺挖出来,亲手揍他一顿,用赤色的火焰为十束献上沉眠的礼物吗?”
“照相机里那家伙,我找到了哦。”
周防尊瞳孔紧缩。
“吱嘎——”
酒吧的门再次被推开,银白色发丝的少年被人推了一把,踉跄扑进了吠舞罗的大门。
伊佐那社刚刚艰难站定,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整个酒吧里,吠舞罗众人投来的愤怒目光。
他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