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自己脸上。
钟信站在门外,慢慢将手指从鼻尖滑到唇上,没来由地擦了擦。
他的生母在发疯之前,就是伺候老爷洗脚的婢女,今天,自己又一次重复了母亲受过的屈辱。
他眼前浮现出秦淮由白变红的脚趾,一根根,嫩白如笋。钟信握紧了右手,骨节处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响。
随着那些雪白的脚趾,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秦淮忽然踢翻洗脚盆的情景。
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这个被雀儿骂成“蠢货”的男嫂子,是故意把洗脚水踢翻的。
为什么呢?
钟信四处看了又看,雀儿已经回房,一弯瘦月下,整个泊春院静寂无声。
他瞄了眼手里的盖钟,掀开盖子嗅了嗅,唇边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