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无厘头的问题,叶南书有些不悦地白了他一眼。
“佐以香料、调味经长时间卤煮的食材味道自然相当好,不然你们一个二个也不会顺着味儿就来了。”
“卤,就是用香料调味调制好的卤水煮制食物,这便是卤。至于猪杂,我对于猪内脏的统称罢了。好听过猪下水,方便做生意。”
竟有这种法子,这叶娘子倒真是巧思……
“多谢叶娘子为在下解惑。”
叶南书看他笑得莫名其妙,仿佛他耍了自己一般,忍不住没好气道:“笑什么?身上带伤还不赶紧去休息?”
京川一向童言无忌惯了,张口就奶声奶气:“娘亲和帅叔叔这样斗嘴,好像村口的柳儿姐姐和阿水哥哥哦!”
柳儿和阿水是村里一对恩爱的年轻小夫妻,时常斗嘴斗得厉害,不过通常床头吵架床尾和。
叶南书本只是有点恼,听到京川这话,又多了点气还微妙的有点害羞。
搞什么啊,这孩子……
这话是能乱说的吗?
明显感觉叶南书生气了,京墨和京霄连忙捂上京川的嘴。
京蓁则甜甜道歉:“京川他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生气。”
叶南书更气了,她
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秋景策弯眸一笑,哄着她般:“这便去休息。只是想请问叶娘子,我今日住在何处?”
家里连带厨房就四间屋子,叶南书不可能让孩子们跟一个陌生男人一块睡,自己和苏氏房间就更不可能了。
再加上有意‘报复’秋景策给自己受的那点儿气,叶南书想也不想就说:“睡厨房。”
秋景策并不介意,问了叶南书可否借院子里的废弃稻草一用,得知叶南书同意后就出院去拿。
顾及他身上有伤行动不便,叶南书对京墨:“你帅叔叔身上有伤,你去帮帮他。”
想着叶南书口是心非的别扭模样,京蓁犹豫了一会小声问:“你是不是要给我们找个爹爹?”
他们打小就没有了爹,在村里其他孩子嘲笑他们时,他们也偶尔希望自己能有个爹。
可有叶南书和汤秀才好上之后的变化为前车之鉴,他们不敢肖想有个爹,但此刻秋景策出现了。
秋景策模样俊,待他们温柔,又勾起了他们想要个爹的渴望来。
叶南书被她问得一噎,而后轻轻敲了她一个栗子,“瞎问什么呢?”
“你娘亲我不需要男人也能让你们过
得好。行了,天这么晚了,一个二个还不赶紧洗了去睡。”
正把三个孩子往屋里赶,院里突然传来京墨惶恐的惊叫。
“啊!有、有蛇!”
厨房里的几人闻言忙往院子里赶,借着朦胧月色,只见一条两指宽粗细的白唇竹叶青,张牙舞爪的就要往京墨那里扑去。
这蛇含毒,今年夏日里隔壁村就有人被咬伤致死。
千钧一发之际,秋景策迅速迈步蹲身,以迅雷及耳之势一手遏制住了那蛇的蛇脖。
蛇尾疯狂缠上他的手臂,他用另一手薅下那缠在他手臂上的蛇尾,找到蛇的七寸用力一掐,那蛇当场没了生息。
“好了京墨,没事了。”
把蛇摔开,秋景策拉起跌坐在地的京墨安抚。
京墨平时再怎么老成,也掩盖不了他还只是个四岁的孩子的事实。
惊惧害怕、死里逃生再加上他人的安慰,多种情绪交杂在一块,京墨抑制不住大哭了起来。
“京墨!”
把其他几个孩子叫回房休息,待京墨哭累睡去,叶南书从秋景策手中接过京墨。
“把孩子给我吧!仔细你的伤口。”
“没事,小孩子轻无碍。”
哄孩子入睡又花了好一阵功
夫,再回到厨房,秋景策已经把稻草铺垫好了。
叶南书找出一床破旧被褥,让他暂时应付完这一晚上,想着今晚心有余悸的事情道谢:“今日的事情多谢你了。”
“不必言谢,叶娘子救我一命,我也当涌泉相报。”秋景策笑了笑。
已是半夜,再处理那些猪大肠和猪小肠也是来不及。
叶南书干脆打算留明日再处理,想着先把锅里那些明日拿去镇子上试着售卖。
这东西售卖起来必定同现代流动小摊贩一样,只是她没有那些一次性工具。
略微琢磨思索一番,叶南书想到她曾见一些美食博主吃泡面将泡面盖叠成圆锥形小碗,又能吃面又能保证不漏汤汁。
她赶忙去村里后山弄了许多芭蕉叶来,连夜刷洗干净,裁剪成圆锥形又削了点竹子制成粗糙的竹签。
再拿了一个大竹篓子,装上炉子和砂锅还有碳和火折子,准备好这些叶南书浅睡了两个时辰左右。
一等天亮鸡鸣,她又赶紧起来捞出锅里的卤煮,装进桶里盖上盖子。
拿布袋装好芭蕉叶和竹签和剪刀,顺手带上一个满是不到拳头大小的六边形镂空的竹架子。
把东西丢进
竹篓,把昨日简单处理过的虎鞭和虎须,拿块厚布包了起来,又另拿一个钱袋装上些银钱,叶南书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昨日两个没去过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