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叶南书在镇上待了月余,之前收购的兔子差不多卖光了,这一月来,镇上的百姓及过路的客商都对她的菜品赞不绝口。
他们这个镇子临水靠山,风景秀丽,也是西北客商南下必经之路,客流量大,她的兔丁便也消耗大,有一队出手阔绰做毛皮生意的商人从她这里订了上百斤兔肉,还顺便把积攒的毛皮也收走了。
一只完整的兔皮给一两银子,叶南书剖兔子的手法比较成熟,几乎所有的毛皮都是完整的,大概有三百多张,加上他们买的兔肉和其他肉类,一共四百一十两。
叶南书手头有了钱,就想着赶紧回村。
她买了一些饴糖和糕点,又给苏氏买了点补药。
想着天气渐凉,又给苏氏买了身成衣。
至于其他人,到时候可以一起来镇上买。
叶南书大包小包回了大杨村。
刚到村头,一群小孩子便迎了上来,绕着她不停转圈跑,还试图抢她手里的包袱,“奇怪奇怪真奇怪,寡妇不要四个崽……扔下老娘在家里,自己去找野男人……”
叶南书听着他们编的话,越发不堪入耳,伸手直接
抓住带头的孩子,其他小孩一哄而散。
“你娘让你来的?”这带头的赫然是林翠翠家的。
叶南书抓住孩子衣领,那孩子吓哭了,边哭边张牙舞爪伸长脖子够着咬她手臂。
叶南书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啪叽一耳光过去,那孩子愣住了,“我要回家告诉我娘,呜哇……”
“走,我带你去!”
叶南书拎着小崽子往王翠翠家去,她刚进村这群小子便围了上来,可见是有备而来,说不定在村头都守了好些天了。
事情似乎有点儿意思了。
“王翠翠!出来!”
叶南书把小崽子往院子里一扔,他立刻跑进屋找亲娘。
“哎呀呀呀,我的宝贝儿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伤成这样了?”
听到王翠翠尖细的嗓音,叶南书翻了个白眼。
“你睁大眼睛瞧瞧,他身上哪儿伤着了?”
叶南书下手可是有轻重的,那巴掌顶多就是教训一下他罢了,连印记都不会留下。
“你……你,我先前不过多说了你几句,你记恨我也就罢了,现如今竟来报复孩子,还有没有天理啊?”
王翠翠开启撒泼打滚模式,一把
鼻涕一把泪,好像叶南书犯下了滔天大罪,是个心肠狠辣的毒妇。
“呜呜呜呜……天晓得啊,刚进村就遇到了强盗,不仅要抢我的包袱,还……还辱骂县令大人!”
叶南书见王翠翠家门口聚集的村民越来越多,便掐着嗓子学起了柔弱白莲花。
她算是发现了,要对付这群没脸皮的村妇,就要比她们更能装。
叶南书原本就是个美人,如今往地下一坐,低声啜泣,我见犹怜。
王翠翠虽也不胖,但到底做多了农活,现下张着大嘴巴嚎啕哭诉,让人见了就烦。
高下立见,门外百姓的心偏向了叶南书这边。
“我说她王婶,你就别嚎了,把事情说清楚才好!”
“是啊!”有村民喊到,他们的耳朵可不想受罪。
“是这样的,我今日方从镇上回来,刚过村头老槐树,翠翠家的孩子便冲出来抢我包袱,嘴里还污蔑县令大人!”
叶南书赶在王翠翠开口前解释。
“还请大家做个见证,让她王婶给个说法。”
王翠翠一听急了,“你不要乱说,我孩子怎么会污蔑县令大人。”
是呀,一个孩子怎么会
污蔑县令呢?
门口百姓议论纷纷。
“他说我去镇上找野男人,可我只是去给官爷们送吃食的。”叶南书继续解释。
“他只是个孩子,怎么会说出这些话?”王翠翠更急了。
“是啊,他只是孩子,那这话必然是有人教给他的,是谁呢?”
“小孩子污蔑青天老爷,顶多被责罚一顿,若是成人可就要坐牢了!”
叶南书盯着王翠翠,不给她狡辩的机会。
“这……这兴许是小孩子从哪里听见的,分不清好坏就学了来。”
“哦,既然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那我可要报官了,众位可有意见?”
叶南书看向门外,人群中还有方才出现在村口的小孩子。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想把事情闹大。
“叶娘子,你看这事传出去对我们村名声不好,县令大人再发怒,我们的日子可不好过啊!况且你不说,县令大人也不知道啊!”说话的是一个瘦瘦的中年男子,背后有一个小孩鬼鬼祟祟。
呵!原来是一丘之貉。
“照你这么说,天下所有人都可以诽谤天子,只要不让他知晓?”叶南书直接搬出皇帝
。
那瘦瘦男子没敢开口。
“这样吧,只要王翠翠跪下说自己错了,并保证她和孩子以后再也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保住大杨村的面子,如何?”
她已经给足了王翠翠台阶,下不下是她的事。
“可是你还打了我孩子!”王翠翠小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