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书看出了付冬瓜的畏缩,开口说道:“你们不是都在说我的火锅店用的盐都是私盐吗?现在我告诉你们吧,我用的是我特意从南阳郡买回来的,而义森在魏有志那里买的私盐,我早就交给了县令大人了。”
“魏有志,你贩卖私盐的证据已经在县令大人手里了,县令大人不仅知道你是这段时间导致清水镇官盐售罄,私盐泛滥的罪魁祸首,更知道你的私盐是从一座宅子的水井里找到的,我没说错吧?”
叶南书故意用这些事情来诈魏有志,同时让付冬瓜知道,县令已经掌握了关于魏有志罪行的证据,“你以为你是县令大人的表弟,县令大人就会维护你?那还真是痴心妄想了!县令大人向来刚正不阿,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你?”
县令哪能不知叶南书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他失望的看了魏有志一眼,然后让衙役把那两罐私盐抱上来,“这私盐叶老板在前天就已经交给我了,魏有志,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付冬瓜看到县令对魏有志并无亲戚间的情分,感觉有了几分希望。
反正不坦白要被关押甚至流放,说了,
也有可能遭到魏有志的报复。
但要是魏有志这次栽了,不就报复不了他了吗?
想到这里,付冬瓜决定赌一把,他看了魏有志一眼,心想:表妹夫,对不住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县令大人!”付冬瓜说道,“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啊!这些事都是我表妹告诉我的,她当初是在城外救了当时已经昏迷的魏有志,哪里知道魏有志这个禽兽,一醒来就趁我表妹不注意玷污了她!”
付冬瓜恨恨的说道:“我表妹本来与我两情相悦,无奈之下,只能委身于魏有志这个禽兽!”
“这次,他找到我,说要给我一次发财的机会,让我拿那些粗盐去卖,他说整个清水镇的官盐都被他派人买光了,他们手里的这些粗盐,想卖多少银子就卖多少银子,只是最后的收入要三七分成!”
魏有志没想到付冬瓜竟然临时反水,而且还将脏水全部都泼在他的身上。
一时之间,魏有志也顾不上叶南书了,只想着把脏水泼回去,“付冬瓜!我向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诬陷我?”
付冬瓜早就看魏有志不爽了,但是奈何魏有志有钱还有个表哥是清
水镇的父母官。
他只能一直巴结着,甚至让自己的亲亲表妹去拉拢魏有志,成了魏有志的妻子,付冬瓜才终于得到魏有志从指缝中漏出点的财富。
只是没想到,这还没享福几天呢,就被抓了。
既然他不能好过,那就必须要把魏有志一起拉下水!
付冬瓜说道:“县令大人,魏有志他简直恶贯满盈!还请县令大人明察!”
“你胡说!”魏有志大吼道,“我只是因为偷了原配妻子的羊脂玉镯子去抵押,被发现了,才会被流放的!我没有给她下药!”
县令抿着唇,听着魏有志失去理智一样的亲口承认了自己并非逃荒而来的事实,脸色十分的难看。
付冬瓜见魏有志疯狂的反驳自己,充满恶意的问道:“那你总该是杀了那押送你的衙役吧?”
“我没杀!”魏有志叱骂:“你血口喷人!他们是被山贼杀的!我只是刚好有机会跑了!还有你的表妹,那不是她投怀送抱的吗?”
听着魏有志的反驳,县令最后开口问道:“那些粗盐,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魏有志张了张嘴,突然恢复了理智,脸色一片灰败,他刚才竟然一时冲
动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见魏有志不打算再开口,县令继续说道:“魏有志,倘若你坦白交代,本县令会考虑减轻你的刑法,若是你仍有隐瞒和拒不承认,那按照当朝律规,凡是走私私盐,扰乱市场者,当判砍头!”
在当朝的律法之中,贩卖私盐的举动和制造假铜钱,让假铜钱流通在市场上,两者虽然做法不同,但性质却都差不多。
都是会扰乱市场的秩序,从而减少了朝廷的收入。
这些罪名一旦落实,那都将是死罪。
魏有志跌坐在地上,脸上已经没了神采,好死不如赖活着,他选择坦白:“是一个女人,窑子里的一个女人,叫月华。”
叶南书和义森回到火锅店的时候,秋景策赶紧走了过来,仔细检查了一遍叶南书,然后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
叶南书摆摆手,“我能有什么事?魏有志已经招了,剩下的事就是县令处理,就不关我的事了。”
“只不过事情还没解决,那个宅子还是不能用,可惜了。”叶南书感叹道。
说着,叶南书看见秋景策手里端着的一盆绿植,疑惑的问道:“你这是什么?”
秋景
策把那株绿植往叶南书的面前送了送,说道:“我看你最近好像喜欢在院子里栽种一些花花草草的,就想着送你一株绿植,说不定你会喜欢。”
叶南书这两天没事就在院子里看着那天种下的小白花们,精心的照料着,没想到这个举动落在别人的眼里竟然成了喜欢养花的表现了。
随着秋景策把绿植凑到了叶南书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