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仲得到准确的答案,笑着摇头,“认识,当然认识,那个老小子,竟然让他得了这么好的苗子!真让人眼红……京墨啊,你有老师也不要紧,我们麓山书院海纳百川,即便我不收你为徒,你也可以在麓山书院念书的。”
杨京墨闻言,低头沉默着。
叶南书和洛子仲都默契的没有打扰他。
杨京墨可以为自己做决定。
他抬起头来,目光坚定,“那我愿意留在麓山书院。”
洛子仲欣慰的笑了。
笑容还没完全绽放开来,就听到京墨的声音:“不过先生,刚才你是答应了要给我减免所有束脩的,这个应该不会不作数吧?”
洛子仲看向笑得甜甜的京墨,总感觉京墨的背后有一条狐狸尾巴在晃动。
“当然作数,老夫说话,一言九鼎!”
京墨并不是立刻入学,而是打算先回清水镇与大家报喜后再来。
毕竟一旦进了麓山书院,可能十天半个月才会有一次休沐的时间回来探亲。
叶南书心里有些舍不得。
京墨才不到五岁,就要体验离家求学的艰辛。
要不是京墨自己下定了主意,叶南书都想直接把京墨带回去了。
除
了京墨,其他同样被麓山书院收纳的学童则是当天直接开始了在麓山书院的学习生涯。
叶南书和京墨回到珍食阁的时候,就看见郡守府的师爷在珍食阁中焦急的等待。
一见叶南书,师爷就连忙起身:“哎哟,叶老板,您可算回来了!”
“有什么事吗?”叶南书问道。
“有!还是大事!”师爷急切的说道,“济世堂的老板到郡守府去闹了,非说叶老板的这个药方是假药,不让衙役们继续分发下去了!”
叶南书皱眉:“济世堂的老板?他怎么管得到郡守大人的头上去?”
真是匪夷所思。
师爷叹了一口气:“因为济世堂的老板自己就是个德高望重的大夫,他们每个月都会安排一天来义诊,在南阳郡中声望极高,这次济世堂老板带着南阳郡的民众们一起向郡守大人施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郡守大人压得了济世堂的老板,但压不了那些民众啊!”
“所以郡守大人就让我来请叶老板去瞧瞧,最好能和济世堂老板讲讲道理,我们分发的汤药并非是在害人,而是在救人!”
看来郡守的位置也不好做啊,除掉了李老板
和顾老爷两个老虎之后,本以为郡守能好过一些,没想到又来个济世堂的老板。
且这个济世堂的老板和李老板、顾老爷之流还不一样,济世堂还是得民心的。
这可就难办了。
叶南书说道:“那我就跟你去瞧瞧。”
师爷急忙的就要带着叶南书去郡守府,“马车就在外面,叶老板可以坐郡守的马车前去。”
叶南书点头,正要准备走的时候,注意到京墨牵着自己衣角的手。
想了想,说道:“京墨,想不想跟娘学医术?”
京墨闻言,眼睛一亮:“学了医术可以给奶奶治腿吗?”
叶南书点头:“当然可以。”
“那我要学!”京墨说道。
于是,叶南书便给京墨戴上口罩,带着他一起上了马车。
师爷欲言又止,这么大的事,叶老板怎么如此儿戏?还带着个小孩儿去。
但叶南书是郡守府的贵人,师爷可得罪不起。
只能把话憋在心里。
马车都还没停下,叶南书就听到一道苍老的声音:“你们那个庸医呢!叫她出来!明明是风寒之症,却用风热之药。这不是害人是什么?让她出来,我要好生与她说道说道!”
郡
守安抚着他说道:“林老,刚才本官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虽然是风寒之症,但是患疾之人却肺火攻心,所以才会用风热之药啊!”
郡守把叶南书的那套说辞原封不动解释给林老听。
林老却指着郡守的鼻子就开始骂起来:“一派胡言!风寒就是风寒,风热就是风热!这怎么能混淆视听呢?”
郡守实在没辙了。
叶南书从马车上下来,淡淡的说道:“作为学医之人,对于一些不了解的事情,确实应该发出自己的质疑,然后再多加探讨,学医之路才会有所进步。林老,你行医这么多年,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遇到自己并不理解的药方,直接持否认的态度,这不该是一个医者该有的态度吧?”
“黄口小儿!”林老叱骂道,看向叶南书:“你就是他们说的珍食阁的东家,叶南书叶东家?”
“没错,正是。”
林老冷声哼笑:“你要开酒楼就好好开,来凑什么热闹?叶东家,我劝你还是离这里远一些,免得惹得满身骚!”
叶南书耸了耸肩,“我也没办法啊,可是这药方是我写的,我现在已经身处漩涡之中了。”
林
老反应过来,“原来那个庸医是你!”
叶南书看向他,蹙眉说道:“林老,你这张口闭口的庸医,不知是从何得出的结论?难道就因为我献了这个药方?现在南阳郡疫病肆虐,我献上这个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