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一叠声地答应着,又很快叹口气,“还是我拖累你了。”
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不说,还要叶南书反过来这么照顾她。
叶南书就只是笑笑,对此并不在意,“您有什么拖累我的?您别想那么多了,保持一个好的心情,也有助于痊愈。”
叶南书又在这里陪着苏氏说了一会儿话,把她的顾虑都打消之后,才出去让春桃进来陪着苏氏。
心头一桩大事解决了,叶南书才伸个懒腰。
如今酒楼也已经顺利开业了,苏氏的病也治好了,这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让她都觉得有些不适应了。
似乎是为了回应她的这个想法,突然有一个家仆急匆匆地跑回来,着急地跟叶南书道,“夫人,酒楼那边有人闹事!”
叶南书一听这哪里了得,她立刻赶去了酒楼。
到了酒楼的时候,她就看见苏江月站在酒楼的门口,抿着唇,一脸的不知所措。
而在酒楼对面,停着一个富丽堂皇的马车,周遭还有一堆身材魁梧,手里拿着武器的府兵。
而往日里人来人往的“珍食坊”门口,今日却门可罗雀,里面更是一个人都没
有。
叶南书才刚刚过去,苏江月就直接迎上来,一脸快要哭了的表情,对叶南书道,“夫人,刚刚饭点之前,那个马车突然就停在这里了。带着府兵故意针对我们,每次有人过来要进来吃饭,那些府兵都会把人给拦住。”
以至于这么长时间,“珍食坊”一个客人都没有。
苏江月为难地道,“我也想过要报官,但是他们的府兵就是过去拦着人,也不做别的,所以……”
所以哪怕是苏江月真的报官,官府来了,也没什么办法。
叶南书挑眉看向马车,知道对方就是奔着自己来的,而且可以做得如此猖狂又不担心有什么影响,八成是哪一个权贵家里的人。
只不过……
她得罪了什么权贵了?
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对面马车上却突然有了动静。
马车上下来了一个女人。
女人哪怕是一个下马车的动作,也是风情万种,她的衣着格外的华贵,头上更是满头珠翠,一步步地走过来的时候,还得身边的丫鬟扶着。
那叫一个雍容华贵排场大。
叶南书看着这个人夸张的动作,却还是不清楚这人是什
么人,只能皱着眉头,等着对方走到自己的面前来。
女人走到了叶南书的面前,停下了脚步,本来是想要垂着眼帘鄙夷地看着叶南书的,奈何女人的身高还没有叶南书高,就只能努力摆出不屑的样子,“你就是叶南书?”
叶南书毫不畏惧地正视回去道,“是。”
女人又问,“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叶南书摇头,“不知。”
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人?
女人嗤笑了一声,仿佛是在嘲笑她的无知,旋即才慢条斯理地道,“本妃乃是二皇子的侧妃。”
哪怕是叶南书依旧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人,但是也大概猜得到了,这个女人想来不是别人,就是之前妄图刁难她,结果失败了的孙侧妃。
没想到,明明是二皇子身边的人,却用了这么嚣张的办法来对付她。
一时之间,叶南书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说这个女人愚蠢还是什么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如此堂而皇之的刁难行径,她可真是觉得二皇子的民心根基稳固,故意“帮忙”啊。
叶南书还没等说话,孙侧妃就已经端起来了架子,厉声
呵道,“叶南书,你一介白衣,见到本妃,为何不跪!”
拿这个身份来压她?
叶南书嗤笑一声,挑眉看着孙侧妃,故意开口道,“难道侧妃娘娘不知道,是当今陛下特许了民女,宫中除却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几位皇子与皇子妃之外,其余人等见了,民女皆可不拜吗?”
皇子妃虽然是要拜的,但是说的也是名正言顺的,以后能进得了祖籍的皇子妃,而不是孙侧妃这样,连一个正妻之位都没有的妃子。
这件事情孙侧妃还真就不知道,故而这会儿看着叶南书的目光几乎要吃人,她寒声开口道,“叶南书,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是多大的罪名!”
孙侧妃才不相信,皇帝会莫名其妙地给一个平民女子这么大的特权。
她凭什么?
叶南书却就只是耸耸肩,漫不经心地道,“如果侧妃娘娘不相信的话,大可以遣人入宫问问,自然会有人给侧妃娘娘一个答复。”
她的咬字非常清晰,每一次都很准确地在“侧妃”两个字上加重语气,狠得孙侧妃牙根痒痒,恨不得把这个人拆吃入腹。
这个叶南书
,果然是讨厌极了!
孙侧妃见刁难叶南书目光,目光就又落在了叶南书的身边人身上。
比如,苏江月。
孙侧妃冷眼看着苏江月道,“叶掌柜巧舌如簧也就罢了,你这酒楼里的奴才,也这么不懂事?”
苏江月和后面的小二们怕给叶南书惹麻烦,一个个匆忙行礼。
孙侧妃却没有要放过他们的意思,而是冷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