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想让我丢人,却意想不到的推了我一把,让我出了风头,这憋屈之感,滋味不一般吧。
舞台表演,终于是告一段落。
下面的环节到了下面几十号人最关心的环节,在他们上台陈述前,大家私下还抽了号码。
程阑这会开始紧张了,不停的擦着冷汗,好像一会上台的不是唐翘,而是他一样。
唐翘正想取笑他两句呢,瞥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容。
古铜色的肤色,一本正经的表情,虽然穿着外衣,却依旧挡不住精壮肌肉的壮硕身材。
那是他的心上人啊。
唐翘看了下自己的号码,还排在老后面呢。
眼珠子一转,猫着腰从后门出去了,靳长海似乎是见到了她的动作,跟着张望了一下,只是看到那人是谁后,重新坐会到座位上。
唐翘追赶着那个身影,男人脚步跨的大,没几下就甩了他老远,她必须得小跑才能跟得上对方。
后来多亏他跟同事说了几句话,这才给了唐翘机会。
见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唐翘小跑,追到他身边,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姜迟浑身一颤,下意识的想要隔开她,不过熟悉的香味传入到鼻子里,他戒备的神色才放下,拉着她的手,将人抓到了面前。
“你不是在里面吗?怎么出来了?”
“我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所以就想来看看,没想到运气好,真是碰到了你。”
先前兰莺跟她说过,这种场合下,他们单位不出勤的几乎都要来这的执行安保工作的。
就是没想到姜迟都干到局长了,还是要亲力亲为。
姜迟今个穿的就是便衣,不过就算如此,也遮挡不住这人天生的英气跟气质。
他好像情绪有点低落,唐翘看向他的时候,这人眼睛还泛着点红,这就稀奇了,铁面冷汉,受到啥打击了?
不过转念间,唐翘也就想通了,听兰莺说过,先前他是参加过南疆战场的,难道是先前自己的那个诗歌勾起了先前他的某些不好的回忆?
这就可以说的通了,如果不是特殊情况,很难让他有心绪波动的。
唐翘本来一分的心疼现在也变成十分了。
姜迟拉着她到楼梯那坐下,唐翘从系统里兑换出一把口琴,从兜里掏出来,低声道,“我给你吹个曲子?”
就像是小孩子打针了,需要大人用糖果来哄着,其实糖果并不能带走疼痛感,而是那种独有的滋味跟大人们体贴的关怀,可以弱化那些痛楚而已。
姜迟此时在她心中,就类似于那种小孩,别说男人矫情,没有经历过炮火洗礼,没有体会过那种生离死别的痛楚,是难以体会他的这种感情的。
唐翘一点都不觉得他这样懦弱,相反,心底越发的疼惜他了。
只有俩人的小天地里,唐翘一点不克制自己的情感,轻轻的吹了起来。
‘那一天早晨,从梦中醒来,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侵略者闯进我的家乡……
啊,游击队呀,快带我走吧,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我实在不能再忍受……”
低低的口琴声萦绕在耳畔,像是亲人低声的呢喃,很快,便转个圈,从身边飞走。
唐翘两手捧着口琴,目光却一直紧紧的盯着他。
姜迟皱着的眉头渐渐松开,也轻轻的随着她的节奏跟着哼哼。
这个朋友再见,本来是意大利游击队歌曲,还曾经被引用在电影的插曲。
那部电影也正是这两年在中国放映过的,可以说,在这个极度缺乏精神食量的年代,不论是电影还是歌曲,都给他们留下难以磨灭的现象。
她唱的是翻译之后的歌曲,虽然词汇不多,但确实最能表达心境的一首了。
他们俩人坐在角落,各自沉浸在对方的柔情里,渐渐的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从那个炮火纷争中挺过来的祖国,在那个年代中饱受屈辱的名族同胞,面对列强,面对战争,面对弱肉强食,几乎是任人鱼肉的背景下。
他们从来没有屈服过!
数不清的鲜血,数不清的泪水,数不清的思念跟痛苦,彼此交织才换来了现在光明前途的一天。
信仰跟拼搏,生生不息跟顽强不屈,这似是打在骨血里的印记,他们是不幸的,同样,他们也是幸福的。
唐翘轻轻的哼唱着,却不知这会周围已经有好多人聚集在了背后,他们轻轻的,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似乎从那些声音里,看到了那些炮火纷争的年代,看到了不屈的名族。
唐翘索性放下了口琴,轻声唱着,“啊,如果我在,战斗中牺牲,你一定把我来埋葬……
手被人捏住了,姜迟喉咙上下滚动,眼眶越发的红肿起来,他死死的仰着头,似乎不想让唐翘看出他的懦弱。
唐翘略微停顿。
身后数不清的歌声响起,分明没人组织,却有无数道的声音,男声,女声,年老的,清脆的,间或还掺杂着稚嫩的童声。
他们不约而同的唱起,“请把我埋在,高高的山岗,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把我埋在,高高的山岗,再插上一朵美丽的花。”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