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相田先生看上去文弱, 但显然也不是一个傻子就能轻松制服的, 一行人面面相觑, 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失望。(格 格 党网)
这家并不算多么正规的快递公司,为很多退休年老的、学历不高的、失业的、有生理疾病的弱势群体提供了工作。他们的佣金相对低廉, 也因此使得公司开出的价格也比一般快递公司便宜。
不过即使如此,她也为很多因为身体原因找不到工作的人提供了职业, 间接给予了他们维持生活的帮助。
当然,虽然眼前的这位青年——野比太先生——看上去智力方面不太正常,但是基本生活还是能够自理的。也就是说, 虽然有智力方面的缺陷, 但还没有太过严重。
——如果真的是个连自理能力都没有的傻子, 公司就算有心帮助, 也不会雇佣他。
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想必谁也不甘心。更何况,从被害人的角度来看,如果仅仅只是因为看到了一个傻员工就因此行为失常,也不符合相田先生的性格特点。
基于此,出于谨慎考虑,警方还是调查了野比太先生。
然后他们意外的发现,野比太先生虽然是个孤儿——准确的说, 资料上显示他是一名弃婴——但在他租的、那间小小的、破旧的、与同事们合租并被布置的挺温馨的房子里, 还有一个小男孩。
没错, 就是先前在相田夫人家中见过的小男孩。
男孩自称为“濑”, 没有家人也没有户口, 据他所说,自己在父母死亡后就一直到处流浪,靠乞讨和偷窃为生,当时的自己年纪还太小,原来的名字和姓氏已经不记得了,就自己给自己随便起了一个名字。
五年前,他在路边偷东西的时候,正巧碰上了野比太。也不知道濑那天是点背还是幸运,在偷窃的时候,野比太忽然想拿钱包,于是正好将伸手偷窃的濑逮个正着。
幸运的是,对方见他狼狈不堪,不仅没有计较被他偷得钱,还邀请他和自己同住,因为当时的野比太自称“我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
虽然野比太有智力障碍,他仍然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两人从那天起就相依为命,兄弟相称。
之后他和失去了孩子的相田夫人投缘,夫人失去孩子时那对双胞胎也只有十岁不到,跟他差不多大,或许是移情又或许是看他可怜,相田夫人对他颇为照顾。
而最近找到工作的野比太,也是因为知道相田夫人对他的照顾,才两次自告奋勇的去送快递——毕竟,此前他一直没什么机会去相田家拜访道谢。
事情发展到这里,基本上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忙活了一大圈的奈奈又困又累,挣扎着揉了揉眼睛,才和同样没什么精神的金田一一与柯南道别。
不过今夜的某个地方,有人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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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眼前这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相田夫人脸上一点惊讶的神情都没有。
她平平淡淡的看着波尔斯,目光略有些飘忽,神情也似乎根本不在状态:“你又来了。”
波尔斯没有说话。
他那皙白、带有薄茧的一双手此时此刻正戴着一双黑色的皮质手套,极其自然的垂在两边。顿了顿,黑发青年用左手从外衣口袋里拿出银色打火机和一根JILOISES,同时将烟用另一只手接过。
虽然戴着手套,但这套动作却丝毫不受影响。
左手大拇指朝下一按,银质打火器弹出一点小小的火星,黑发青年用火苗点燃烟,却并不急着将它递到嘴边。
烟头冒着隐隐约约的光,以及隐约上升的烟雾——只不过不太明显。
波尔斯仍旧没有说话,似乎只是来这里抽根烟,排放些尼古丁的。
然而并不是——相田夫人也知道不是。
于是黑发青年最终还是开口,嗓音低沉醇厚:“时间差不多了,你可以打开电视。”
虽然对此感到一阵茫然,但是相田夫人还是听话的照做了。
电视里正在播放一部无聊的泡沫剧。想也知道波尔斯话中所指的不会是这个,相田夫人没有犹豫,直接换了一个电视台。
一连换了好几次,身边传来青年冷漠的提示:“可以了。”
这个电视台正在播放一则晚间新闻,本市的晚间新闻。
那是一起枪击案。
在看到死者的一刹那,相田夫人似乎回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紧接着,她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目光中盈满了不可置信。已经不再年轻的女人晃晃悠悠的后退几步,步伐踉跄,身心不稳,如果不是她紧紧扶着茶几前的沙发,只怕早就要跌坐在地上了。
夫人深深吐息着,等到她的气息不再那么凌乱后,女人猛然回头看向了身边仿佛事不关己一般的黑发青年。
感受到屋子里唯二活人投来的强烈目光,波尔斯微微偏头,伸手从怀中取出伯.莱塔M92F。将黑色的枪在手中从容的转了一圈,波尔斯左手持枪,暗示一般用食指的点了点枪身。
“看来你已经认出来。”波尔斯漫不经心的说:“这就是当年强迫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