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本事的没几个,想套关系顺杆往上爬的人一串一串的,你们这样想轻省借力,有考虑过杆儿的感受吗?回头同长青省提一个建议,这一块儿的风土人情考核不过关,建议把食品生产基地换个地方。救急不救穷,能救得了穷病,救不了脑子里的病!”
“当时往青山食品厂插人的时候,我还以为只是上面的领导不做人,没想到上下一气啊!这样遍地都是蠹虫的地方,还想发展还想腾飞,做梦呢?”
谢迎春喷完于泽之后,领着俩孩子就出门去了。
站在院子里的那些人脸上写满了尴尬,过了好一会儿才咂舌同于泽说,“谢知青的这脾气是真的厉害啊……当初就觉得她脾气凶,没想到她这么凶。泽子,你同婶儿说说,婶儿刚刚同你说的事儿,到底能不能成?你小时候还吃过婶儿家的枣子呢!”
于泽:“……”
他苦哈哈地同那婶子解释,“婶儿,你就别为难我了,这事儿迎春说的没错,是让我犯错误呢!我背后有太多双眼睛盯着我了,丁点儿小辫子都不能给人留下,不然下场绝对好不到哪儿去。”
那婶子嗤了一声,“怕你家婆娘就怕你家婆娘,扯这些犊子干什么?”
于泽的脸抖了一下,渐渐收起了笑容,“我确实怕她,人家工资比我高,军衔比我高,存款比我多,你们觉得我能和省级领
导说上话就厉害了,人家能和国级干部直接见面谈话,我哪能和她比?我现在就算把你们家扶上去了,只要他不同意,第二天一份报告打上去,整个厂子从上到下都得换一遍人。”
于泽说的这话里满满都是水分,但听着实在唬人。
那婶子被吓得心里抖了几抖,最后还是嘴硬得说了一句,“没想到老于家的男人这么软蛋,得亏我当初没把我侄女儿介绍给你。”
撂下这句恶心人的话后,那婶子就扁着嘴走了。
于泽默默抬起眼,冷笑着看了那婶子离去的方向,心里说,你那侄女儿长什么模样,你这个当姑得心里没点数?你觉得你家侄女儿是仙女下凡,但在我这儿,方方面面都差远了,同我媳妇儿根本没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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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泽往自己家里一坐,旁人都觉得于泽还是当初那个愣头青,甭管是谁,都想在于泽面前端一下长辈的架子,却不知道并不是所有人到于泽这儿摆架子,于泽都会接。
这个婶子的不识趣和那一句‘软蛋’戳到了于泽的肺管子上,于泽回头就在自家新装的电话上给新世纪食品厂打了通电话过去,让食品厂找机会把那婶子家里的亲戚全部开除,一个不留。
新世纪食品厂背后最大的东家是谢迎春和于泽,但平时打理杂事的都是常驻厂长。
那厂长同青山食品厂、红星食品厂的关系都不错,在接到于泽这一通有些不知何所起的电话后,很快就与青山食品厂和红星食品厂通了个气,把于泽的要求告知这俩厂子。
“为啥啊……”青山食品厂的人不明白。
红星食品厂的厂长却是问都没问,直接表了态,“行,谢谢老哥通报这个消息。甭管于总是因为什么原因,我们红星食品厂都绝对二话不说地配合!于总的面子必须给啊!”
新世纪食品厂的常驻厂长挂断电话后还在想,这青山食品厂和红星食品厂真的不一样,方方面面都不一样。
青山食品厂有些守旧,但做事踏实,不算是配合默契的战友,但也无须担心青山食品厂背后捅刀子。
红星食品厂懂得察言观色,做事往往能做到点子上,让人心里熨帖,但太懂得察言观色就意味着没有立场,遇到清风的时
候,就能扶摇直上,可若是遇到什么关键节骨眼儿上的大事,怕是红星食品厂也是掉链子掉最快的。
那位婶子哪能想到,自己就是逞一时口舌之利,就给自家人招来了这么多事?她更没想到,当初她觉得随便都可以骂几句的人,如今早已成长成为她不能招惹的存在。
于泽安排完这些后,才发现谢迎春带着孩子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前几年去津市的恐怖印象再次浮现在他心头。
谢迎春同娘家已经决裂,这次又是去了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送上,白天抓虫……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