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静。
“现在出去,应该碰不上云卿佞。”
云凤栖其实还没做好面对云卿佞的准备。
昨日虽然醉了,但她还是能听到些巧儿所说的话语的。
她想推开门的手一停,她又从来没来过容府,不清楚容府的地形,这万一跑错了方向遇上了云卿佞怎么办?
“而且昨晚在容府这儿住了一晚,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离开,是不是不怎么好?”
云凤栖又走回了房间里,坐了下来。
没想到因为昨晚喝醉酒,今早就让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走到云凤栖的屋子前,巧儿只好先跟自己的小姐妹道别。
巧儿嘀咕着,“都日上三竿了,这云凤栖怎么还没醒?”
她停在门前,敲了三下门,看看里面是否有回应。
好在这门开了。
云凤栖见到巧儿,想起昨晚的事,还是觉得有些尴尬的。
“原来你醒了啊。”巧儿倒是没说起昨晚的事。
云凤栖怕巧儿误会她不想走,忙声道:“刚刚醒。”
巧儿也不想知道她何时醒的,只说,“既然你醒了,你就快点走吧。”
“君...”
巧儿正要脱口而出时,她想到了什么,望了云凤栖一眼。
听君肆羽说,这丞相府与君御离关系不错,她要是在云凤栖面前直喊君御离名讳,要是被她传出去...
会不会被君御离以此为借口,添油加醋,算在君肆羽身上,是不是对君肆羽不太好。
毕竟现在两人还在争那储君之位...
云凤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巧儿的下文,只见到巧儿停在那儿不知在想些什么,想提醒她让她回过神。
不过还没来得及说话,巧儿自己就回过神来了。
“大皇子府和丞相府都在派人找你,你快回去吧,免得找不到人最后又怪在我家主母身上。”
巧儿摊开双手又耸耸肩。
她一早与小姐妹出府之时,恰巧听到了有人在寻找着什么人。
经过昨晚,云凤栖更加知道了巧儿对丞相府的印象不好,她不反驳也反驳不了什么,只跟在巧儿身后,由她带着自己出了容府。
出容府的路上,她心底其实一直在忐忑,想着要是碰到了云卿佞,要说什么。
直到云凤栖走出了容府,她还有些愕然。
她竟然没有碰见云卿佞。
云凤栖心下松口气的同时,却也不由有种落空的心情。
在巧儿转身回容夙之时,云凤栖忍不住问:“等一下。”
巧儿不明所以,“有事快说。”
“你家主母现在在何处?”
“今日一早,主子与主母就去了君肆羽府上了。对了,你寻我主母到底要做什么?”
原来不在府里,怪不得,怪不得没碰上云卿佞。
而她却紧张了半天。
醒了之后,云凤栖施了个法诀,此时她头发不再像昨晚那般凌乱,“不做什么,多谢昨晚留我一宿。”
巧儿虽觉得莫名其妙,但也不想多问,转身回了容府去。
云凤栖也转了神,往她这几日常住的客栈而去。
上一次,她从丞相府跑出来,正巧撞上了要进来丞相府的君御离,那时她正是心神不宁的时候,便跟着君御离离开了。
后来,她从君御离府上出来,就去了客栈待着。
君御离也知道她所住的客栈,估计昨晚发现她不在,就先通知了丞相府。
她没想好怎么面对云卿佞,也没想好怎么面对丞相府。
七皇子府上,单独试炼场,时不时传来哀嚎声。
“哎哟,哎呦。”
“疼疼疼,你们下手轻点。”
“打其他地方都行,可千万别打脸。”
“哎呦!”
“砰!”
似乎有什么物体撞到了什么上。
君肆羽鼻青脸肿地从墙壁上滑落下来,手颤抖得伸起来,“别—往—脸—上—打—”
他这俊美得脸啊。
说得好听点是切磋,难听点就是君肆羽单方面挨打。
青棘与青尾此刻都有些气喘吁吁,他们每次与君肆羽切磋的时候,都会将修为压下去,压到稍稍比君肆羽高个一两级。
跨修为切磋,也是提升较快的一种方式。
而青棘与青尾每次出的招都是出其不意,君肆羽想寻些规律都不好寻到,大多数只能正面应上。
青棘将一水囊扔到君肆羽旁边,夸道:“不错啊,君肆羽。”
青尾已经将手里水囊中的水喝完了,“能同时与我和青棘过上不少招,你小子得夸。”
容夙与云卿佞在一旁看着,容夙全程冷漠状态,云卿佞从一开始的讶异到平静。
这一招招往脸上揍得可真是严实。
君肆羽本是躺在地上不想起动弹,嘴里还“哎呦喂”的小声嚎着。
一听这夸他的话,又瞬间有了气力,从地上爬起来,靠墙边坐着,顺带捡起地上的水囊,一口气喝了不少。.
好在这水中的灵气极其纯净充沛,喝下去,人能舒坦不少。
君肆羽举着水囊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