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夙还是没将她放下,云卿佞直接将头埋在容夙的肩颈处。
不用看,容夙就能想到她此刻脸边的霞云。
“夫人怎么又这般害羞?”容夙话中掩藏不住的笑意。
算是将方才的话还给她了。
云卿佞轻哼一声,不承认,“明明是你!”
刚才亭子里耳朵红的是他!害羞的人是他!
容夙笑着,“夫人说的是。”
原本云卿佞想要呛他几句,只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对自己的称谓,一时愣住,态度软化下来,小声应着,“嗯。”
容夙面上笑意更盛,心底柔软非常,“夫人?”
又是一会儿之后,再次得来云卿佞的小声回应。
短短一个“嗯”字,却能让容夙高兴不已。
“夫人?”
“嗯。”
“夫人。”
“嗯!”
云卿佞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容夙没有听见,便提高了嗓音。
惹来容夙一阵笑,他又道:“夫人?”
“…”
云卿佞这才明白,某人不是没听见,只不过是“夫人”二字喊上瘾了。
那就...
“嗯,你夫人我在。”
她懒洋洋地,依旧是在回应着他。
容夙忍俊不禁,“夫人越发地可爱了。”
银色月光洒在他眼眸中,里面一望无际的是,能灼伤人的温切情意。
靠在容夙肩颈处的云卿佞发现不了,那双满满是她的眸子中如今浸了些许悲。而在她说话之时,那双眸子又将其掩藏。
“又是从书上学来的?”
“夫人冤枉,那是发自肺腑的实话。”
“那你是说你之前夸我的话都不是实话了?”
“...”
“没有,天地可鉴,都是实话。”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朝前走去,身影越来越远。
有时候不用灵力,就这么走着,也倒多了不少乐趣。
君御离府。
殷祭道:“我与他之间的仇由来以久,三句五句的可说不清。”
千年前与容夙那一战,他最终只能狼狈逃离。
如今转世,他定要一雪前耻。
“况且他不止一次抢我宝物。”
五片生灭碎片现在可都在容夙手中啊。
君御离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传闻,惊诧不已,“宝物?”
照他看来,容夙何须要去抢他人的宝物?
这...说出去也没多少人信的。
只是看这人的脸色,又不似作假,当真是憎恨极了。
“一件神器。”殷祭并不多作解释,只堪堪说了四个字,就由君御离自己想去了。
生灭一事极少人知晓,君御离也对生灭的事情毫不知情。
毕竟生灭碎片合一之后的力量太过强大,越少人知道越好。
殷祭也正是清楚这一点,才可肆无忌惮地在君御离面前提起神器一事,不然,会很容易联想到他的身份。
现在可还没到暴露身份的时候。
君御离也不知该不该信面前这人,“前辈所说的交易是指?”
他不会想到,今日站在他身前的人,竟然就是魔主殷祭。
“只是要你为我办一些事,等时机到了,你便会知晓了。等我的事办完,我便可助你重夺储君之位。”
殷祭重新回到之前的和善,“你只说应与不应?”
君御离沉默良久,就在殷祭快要失去耐心之时,才下定决心,“前辈,我应下,我与你做此交易。”
迎来的又是殷祭的一阵大笑,“爽快。时机到之时,我自会来寻你。”
随着话音消散,殷祭也消失不见。
君御离一愣,四处看了看,喊道:“前辈…”
“前辈!”
没人回应。
看来,那人是真的离开了。
他面色沉了下来,灵力打向旁边已断成两半的桌椅,桌椅被灵力砸飞了出去。
又一拳打在柱子上,来发泄自己的怒气。
不知是在气他父皇私底下将储君之令交给了君肆羽,还是在气自己竟然在那不速之客面前毫无反手之力。
君御离拿出那块留影石,往其中注入灵力,留影石中留下的画面再一次出现在眼前。
他攥着那块留影石,紧盯着画面中的那枚储君之令。
皇宫。
储君之令正被君肆羽拿在手里。
“朕曾经说过,谁得到国师的重视,这储君之位便给谁。朕一直以为离儿会拿到这枚储君之令。”
皇帝看着已经空了的盒子,里面原有的储君之令是他让君肆羽拿在手里的。
皇帝长长叹息一声,“朕不会食言,这枚储君之令由你拿着。一个月之后,朕会昭告修仙界。”
“不过…”
皇帝忽地严厉起来,“往后你若是做出任何出格之事,朕随时都会收回这块储君之令。”
储君之位,并非儿戏。
成了储君,就得负起储君的责任。
他提前一个月将这储君之令交给君肆羽,也就是说,在这一个月内,他会时刻注意着君肆羽的举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