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又领着人往自己家里的方向去。
而被她轻易遗忘的人,当晚却失眠了。
还是那个动作大一点就会掉下灰来的小阁楼,躺在那狭窄的一米宽的小床上,沈夜岚拉了拉当被子盖的厚外套,一手枕在脑后,另一手放在身侧,看着天花板发呆。
下午的那件外套搭在旁边学习的椅子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小小的屈身,换作面朝外的方向,在漆黑的屋子里,借着那点儿夜视能力,看着那件外套的轮廓。
白天闻见的洗衣液香味重又从脑海里冒出来。
是什么味道呢?
她琢磨了一会儿,忽然坐起来,抬手将那外套拿到面前,捧着闻了闻——
香味并未变淡多少,依然还是那样有存在感,柔和又芬芳,同许娇那过于强势的做派截然不同。
当然,下午那个很照顾自己的许娇,也跟平时不太一样。
沈夜岚抱着外套坐了好久,隐约间,那芳香都缠绕到了她的周身,她坐着坐着打了个盹,迷迷糊糊抱着外套,蜷缩着躺了下去。
她又做梦了。
梦里,她看见那笔直的背影,蓦地快步上去拉了拉对方的衣角,小声问:“我……我也不想回家,你可不可以带我回你家啊?”
“带你回我家,有什么好处?”那人回转过来,眼尾挑着笑,随意又散漫,却含着一种莫名的张狂在里面,极像是在为难人。
沈夜岚急得不得了,只能听见自己心脏扑通不通跳动的声音,又是紧张、又是害怕被拒绝。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
她忽而闭上眼睛,凑了过去,胡乱中撞上了一片柔软。
像是吻到了云朵。
沈夜岚忽而地咬了下去,抬手将人抱在自己的怀里,动作里满是嚣张和放肆,像是尝到了血味的鲨鱼,紧追着餐点不肯放。
对方抬手来推她,声音里带着惊诧和阻意:“够了,你给我放开……!”
她却不肯松开,只在唇齿间一遍遍低喃着:
“不够。”
还不够。
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