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来自友军的子弹给正中胸膛。
霜叶果断就扯动钢琴线为他补上了最后一刀,与此同时,她拔出了枪套里的银枪,头也没回,根据刚才观察到的射击路径将枪口绕过肋下对准了身后男人的位置开了隐秘的一枪。
枪管硝烟袅袅,前后两人倒地的时间也恰好一致。
在十秒内解决五人的霜叶没有在此地流连的念头,把散发着余热的枪支插回枪套后就起身赶赴下个地图,风衣底下悄无声息迈动的步伐,仿佛死神登门前发出的一封预告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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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边被交代留在原地的太宰,只是在杂物室里等待了十多分钟,这份乖巧就被他自己亲手打破了,转头将霜叶的嘱咐抛到脑后,就一脸从容地动身打开门步入了走廊里。
依传言中第一杀手的行动速度,这十多分钟足够内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楼不知不觉间形成了一片死寂的坟墓,唯有顺着楼梯不断往上走,才能隐约听闻开始有慌乱的声音传来,大概这栋建筑里的人也通过接连被毁坏的监控,察觉到有敌袭的异样情况了。
太宰无视了周围若隐若现的血腥味,嘴里哼着不成曲调的歌声,脚步十分轻快地踩着楼梯台阶往上前进。
最顶层不出意外就是高濑会现任首领所在的位置,随着楼层高度不断攀升,不时能够听见有一两道枪声响起,但很快就被某个入侵者强行镇压,彻底断了声息。
来到顶层的太宰待在茶水间的隐秘拐角里安静地待了一会,等几个敌方部下从身旁跑过,他才从那处死角里出现,走进了右侧安保室的房间。
说是安保室其实也是中央控制室,里面的操作人员不见踪影,或许是注意到异常状况匆忙外出禀报,又或许是在出门时不幸遭遇了死神,在整个内部混乱成一锅粥的情况下消失了,只剩下几把空荡荡的椅子在桌前散乱摆放。
房间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这是为了能更好的看清监控传递到控制室里的画面。不过此时正前方十几台闭路电视的屏幕都变成了黑白色的杂乱雪花,晃目光点映落少年的眼瞳里,像是夜幕里垂拱的星子般闪烁不定。
太宰不感兴趣地将视线从屏幕上移开,在室内扫视了一圈,目光最后在贴近墙面的一个电表箱上停驻。他走到电表箱的跟前站住,看了一会,忽然抬手放在箱面两个像是调校器的转盘上,边听着转盘背后推动凸轮的声音,轻轻转动了几圈。
下一秒,整个电表箱便在他的眼前一分为二,待太宰看清里面的东西以后,不由露出了个无趣的表情。
“虹膜识别加密码锁吗?”
要是普通的机械密码锁保险柜的话,分分钟就被他撬开了。
不过这个其实也问题不大,完全不需要费到一丝脑筋就能想到解决方法。
就在这时,控制室的大门忽然被人粗鲁地推开,来人是个体型富态的中年人,见到出现在里面的这张陌生的年轻面孔,他顿时惊慌地喊出:“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然而太宰却只顾着不慌不忙地探出指尖从保险柜的柜面上滑过,仿佛在隔空抚摸被盗窃者妥善保存好的财物。他的脑袋不偏不倚,完全没看来人一眼,反倒说出了一件好似与此人的问题毫无关联的事情:
“你知道吗,出自17世纪上半叶的那件镀银圣骨匣,曾经在拍卖会上被炒出过3700万的高价哦——还有那面路易斯木漆墙镜,和维多利亚古董时钟,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不过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吧……不然也没有这个底气请得动身价那么高的‘I’来替你灭口。”
太宰偏头朝他露出一个微笑,只是这抹笑却如同浮于水面般的浅薄,说是笑容,倒更像是覆盖在他脸上的一张虚无的假面。听完这一番话,中年男人也逐渐明白过来对方的身份,一瞬间深深的恐惧就涌上他的眼眶,“你、你是港口Mafia的——”
“对哦。你不妨猜猜看我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你跟我们那位叛徒勾结的,又是为了什么才拖到今晚才与你会面的呢,汤川先生?”太宰笑着接上了他的话。
“你这个恶魔!!”汤川忍不住抬枪对准了他,手腕举在空中微微发着颤,太宰见状不禁好意提醒了他:“你不把枪抬稳的话,准心可是会偏移的哦。”
“那样的话,可是会让我很失望的。”太宰往他的方向迈动了半步,同时将指尖对向了自己的额头,用一副循循诱导的轻柔语气对他说:“来,对准这里,反正你今晚也逃不了,不如一枪带走一个垫背的,这个买卖很划算吧?”
汤川用颤抖的手指握着枪,在他诡异的话语中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就在汤川真的差点要一枪崩了他之前,门口传来了一道仿若月光流淌的清冷嗓音。
“我不是让你待在楼下了么。”
见到来人是她,太宰立马就跟翻书一样快地换了个表情,佯装可怜地解释道:“因为见不到你实在让我感觉很寂寞啊……太寂寞的话我可是会死掉的哦,啊,不过寂寞死这种死法好像也挺不错的呢。”
这段话的槽点太多,霜叶只能挑着吐槽了一句:“你以为你是兔子吗?”
两人旁若无人地闲谈着,然而夹在中间的汤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