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觉着自己这么要求李茉莉一视同仁会不会太事儿精,可现在她明白了,这种生怕自己行为给对方造成困扰的担忧……不也是妥妥的讨好型人格吗?
作为母亲,她必须保护自己的孩子,如果为此真对别人造成困扰,对不起,但她依然得这么做。
这不,效果也是杠杠的,即使李茉莉再不来窝棚找她了,但卫红的自信是肉眼可见的增长了,就是和根花也十分团结,团结到她们都快忘记李茉莉了。
何老师不一样,她人很温柔,也爱笑,见谁都笑眯眯的,像个孩子王,卫东几个压根不怕她,“何老师尝尝我妈妈做的桃干儿叭?”
“还有我妈妈买的葡萄,超甜哒!”
“还有还有奶茶,老师一定会喜欢哟!”
何老师从善如流,每样尝了点儿,好吃得眼睛都眯起来,就像一只幸福的小松鼠,问他们暑假过得怎么样,最近怎么不去幼儿园玩了,看着倒是长高了,又问他们在家有没有乖乖听话,几乎是事无巨细。
这样的老师,关心孩子,跟孩子也有共同语言,会让孩子们喜欢上学,卫孟喜也挺喜欢她的,跟着聊了两句家常,终于没忍住问:“何老师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小何老师擦擦嘴,咽下嘴里的零食,“对,是有个正事跟你商量。”
卫孟喜坐直了身子,看她态度好,也没往坏处想,结合她不住看向卫雪卫红的眼神,估摸着是学校又要排什么节目了。
九月开学没多久就是中秋和国庆,六一儿童节时候,卫雪先是被选拔进班级跳舞小分队,后又因跳得好当上领舞,带着一群四五岁的小豆丁拿了个一等奖,当时卫孟喜就觉着,大闺女真是个跳舞的好面子啊!
要让闺女继续跳,她也是极力支持的。
谁知何老师说的却不是卫雪,“你们家卫红同学很有讲故事的天赋,相信你也注意到了,她的语言组织能力、反应能力和想象力都特别强,我想推荐她代表矿区幼儿园去市里参加国庆节的讲故事比赛。”
卫孟喜有点惊喜,“是……卫红?”
小何老师“嗯嗯”点头,“卫红有非常优秀的一面。”
可能是孩子平时话太多了,家长会觉得烦,她又解释道:“卫红真的很会讲故事,自有一种说服别人的能力。”
卫孟喜给惊喜坏了,“真的吗?”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五个孩子里,卫东因为最调皮永远处在闯祸的边缘,是她重点关注对象,根花根宝因为贴心懂事,她总担心他们吃亏,所以关注也多,至于呦呦更不用说,老幺嘛小心肝。
但卫红,机灵聪明,她总觉着她在外面不会吃亏,所以不会特意关注,又加上孩子嘴巴碎,小话唠一个,她也有意掰一掰她的碎嘴子,很多时候她都晾着点,受到的关注是要少一点。
卫孟喜又是自责,又是惊喜,“行,你等一下,我问问孩子。”
卫红小朋友,上辈子也参加过儿童节节目表演啥的,但那都是团体节目,一群小朋友上去比划比划动作,对对口型就行了,金水村小学就是她最大的舞台。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不但站到了金水煤矿子弟幼儿园,这一市级单位的平台上,还能去到金水市,跟更多同样级别学校的小朋友一起竞赛!
关键,她是真的很会讲故事。上辈子说长道短的小嘴巴用来讲故事,那也是“专业对口”?
果然,卫红很痛快的答应了,还挺着小胸脯,说她一定会给妈妈拿一个第一名回来。
小何老师也笑了,“拿不拿奖是其次,主要还是锻炼人。”
卫孟喜也对拿奖不抱希望,毕竟她只是一个五岁的即将上中班的小豆丁啊,某些发育迟缓一点的小朋友还连话都说不清楚呢,她居然就能口齿清晰的讲故事了。
“孩子有天分是一回事,但也要会培养,我想每天放学后请人教她练练普通话,你觉得可以吗?”
“要真这样,那太好了。”
卫红从小在村里长大,普通话也是最近一年妈妈开始教的,确实还有点点乡音,个别字眼不是很标准。譬如“老虎”,她说的是“老斧”,这是地方口音决定的。
要说金水煤矿谁的普通话最标准,那自然是广播站的播音员咯。
“没事,麻烦你们园里帮忙问一下谁能教,我会出课时费。”就按家教老师一样,上一节课多少钱。
她现在不缺钱,能帮孩子培养个特长挺好的。
其实,卫孟喜心里最属意的是前广播员张雪梅,后来调到矿机关,但因为身体不太好,前期孩子怀得也不稳,听说是五个月就上市里养胎去了,按月份算的话应该是已经出月子了。
这样的情况她个人是不想去打扰她的,带新生儿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
退而求其次的话就是现任广播员,这人跟卫孟喜也无交情可言,当然是子弟幼儿园出面协调更好。
晚上,卫红兴冲冲把自己要去比赛的消息告诉爸爸,陆广全把她抱起来往半空中抛了几下,可把她乐坏了。
不知不觉的,孩子们越来越喜欢他了。
卫孟喜心里酸溜溜的,正想说别的,忽然侯爱琴和李怀恩来了,侯爱琴手里提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