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如此紧张?难道你们真要天天这么跟着我?”
那名校尉认真回禀道:“上峰严命,属于等人就一定要保证您的安全。”
宁缺想着这月余来逍遥却又无趣的边塞生活,忍不住摇了摇头,说道:“我就是个普通实修生,结果现在天天身边跟着几十个精锐骑兵,这算什么事儿?我又不是夏侯大将军,哪里承得起这等待遇。”
校尉恭敬解释道:“十三先生,虽然我们并不知道您的真垩实身份,但将军府的军令里说的清楚,您的安全比大将军的安全更重要。”
这是很真垩实的答垩案。
西路边军没有几个人知道宁缺的真垩实身份,将军府之所以如此在意宁缺的安危,也不是因为夏侯大将军知道他暗侍卫的身份、带着陛下的监察任务前来,所以想要隔离他与军队实力,而是基于一个很简单的原因。
书院数十名学生在前线实修,要凭真刀真枪磨练出战功与能力,这是大唐惯例,所以从朝中大臣到边塞大将,都只会把这些年轻人当作普通军官看待,然而宁缺并不是普通的书院学生,他是书院二层楼的学生。
这些年来,从来没有书院二层楼学生入伍参加实修,只有宁缺这个特例,做为夫子的亲传弟子,如果让这样一个人在前线出了问题,哪怕是掉一根毫毛,都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夏侯大将军或许能承受陛下的怒火,但想来没有胆量面对夫子的失望。
于是乎从长安来到燕北荒原边塞后,宁缺没有回到熟悉的马上征伐铁血岁月之中,而是被西路边军当祖宗一般供了起来。
军营上下小心翼翼护着他的安危,无论是饮酒还是吃肉,满足他的任何要求……但绝对不让他稍微靠近一些可能的危险。所以除了沿着边塞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去各处军营温柔探望像常证明这样的书院学生,如今的他竟是无一事可做。
宁缺看着恭恭敬敬等着护送自己离开的骑兵们,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把手指放进口里打了个嗯哨口只见草甸后方斜刺里杀出一匹大黑马来,这匹大黑马身上背着沉重如小山的行李,却依然蹄走如飞,嘴里不停嚼着东西,也不知道在这叶儿落尽秋草染霜的草甸上,它究竟吃什么能吃的如此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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