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好运想笑,被她的话逗的,“咋可能啊。”
“不可能他开这么大的车来干啥?你这孩子就是太实诚。他能送你一袋馒头包子,那提包里肯定都是钱。听我家那口子说,人家要给你钱还不要。咋不要啊?咱又不是狮子大开口。他给多少咱要多少就是。”
张跃民道:“人到跟前了。”
“没那么快。咱们村的路坑坑洼洼不好走,他不敢开太快。不就是不想让我说你媳妇,我不说还不行吗。我得回去告诉你叔,他昨儿还念叨这事。”说着就往家跑。
隔壁跑出来四口人,正是罗兰香他们。其中张跃华手里还拿着报纸,一边往西瞅一边往东走,到张跃民跟前,盯着越来越近的车问,“咋这么快就来了?不是说他爹还住着院。”
张跃民比他还想知道,“这事你得问他。”
面包车停下,车门打开,段老三看到梁好运就感慨,“大妹子,你们家真不好找啊。”
梁好运:“不好找你不还是来了。”
“嘿嘿……嘿嘿……”段老三不好意思的笑笑,“之前没敢说实话,毕竟大街上人多眼杂。那包里不光有我爹救命的钱,还有我去南方进货的本钱。当时想着老人家住院,离不开人,既然去一趟银行就全取了。谁他娘的能想到,一出门就被人给惦记上。多亏了你啊。”
“我说啥来着,他那么客气,包里肯定有不少钱。”
段老三吓了一跳,循声看去,只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农村妇女,松了一口气,“这位……?”
张忠武的媳妇一抬手,“我是好运她婶子。”
“大妹子叫好运啊?”段老三惊奇,“难怪我一碰上你就转运。不光钱一分没少,人也没事。”
“切!”
隔壁传来一声嗤笑。
段老三朝声音看过去,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身材挺好,就是那张脸不敢恭维,比他段老三的脸还大。
果然丑人多作怪,古人诚不欺吾啊。
段老三问梁好运:“这位又是……?”
“我堂姐。”梁好运道。
张悦芳忙说:“不敢!我可不想明年今日是我的忌日。”
“姐!”张跃华瞪眼,少说
两句,有外人在呢。
张悦芳双手抱臂,“我不说人家时间长了也知道。梁好运,我要是你就离人家远点,省的人家哪天死了都不知道咋死的。”
“你啥意思?”段老三的父亲还在医院,最近听不得“死”这个字,“你把话说清楚。”
张悦芳:“还怕我造谣?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大方一回,你这个恩人她——”
“悦芳!”张忠武连忙阻止。
梁好运开口道:“让她说!”
“你以为这样讲,我反而就不敢说了?那你就错了。”张悦芳看向段老三,“这个女人不是我们林张村的,是从吕梁村嫁过来的。别看她才二十岁,人生经历丰富着呢。三岁死了爹,四岁娘改嫁,跟着她爷爷奶奶,结果爷爷死了,奶奶摔个半身不遂,后来又因为她喝药死了。这还不算,她嫁给我堂弟的当天,把她养大的大爷大娘就被公安抓了。这样的人叫好运,也真好意思。”
段老三不禁看梁好运,脸上尽是意外。
张跃民连忙拉着梁好运后退。
段老三一看他一脸的警惕,连忙说:“大兄弟,误会了。我不是——不对,我是没想到大妹子就是那个人。”
“那个人?”张跃民没听懂。
段老三一拍大腿,“我还是从头跟你说吧。大妹子家的事在市里传开了。”想起什么,连忙往车上去。
张悦芳露出得意的笑。
段老三拿着报纸出来,张悦芳脸上的笑容凝固,他居然不是要走?
“你们看,都上报了,今天头版。”段老三连忙把报纸递过去
张跃民接过来。
张忠武等人不由地勾头看。
“看到了吧。”段老三道,“我来的路上还骂,没想到大妹子就是那苦主。大妹子,你放心,我段老三虽然是个搞批发的,也认识几个人物,公安还有你那个学校要是敢包庇,我就找人把他们的窗户玻璃砸了,车胎气门芯拔了,让他们啥事干不成。不收拾老实他们,我就不姓段!”
“你还要帮她?”超出预料,张悦芳大叫。
段老三顿时觉得刺耳,“我帮好运妹子不是应该的?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心眼没针尖大,见不得人好!呸!就你这样也就会头胎,父母双全。可惜有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