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
张悦芳皱眉,“可是也不能不让见啊。”
婆婆琢磨一会儿:“咱们这边过了满月,要回娘家住几天,依我看你别去五里坡,省得到你妈家吃不好睡不好。去梁厂长家住两天,正好让你爷爷奶奶看看孩子。到时候就不用给见面礼了。”
“去他们家?”张悦芳又忍不住皱眉。
大姑子试探着问:“咋了?梁厂长看起来也不像那么,那么不好说话的人啊。”
“她是没啥意见。张跃民事多,都是我爷爷奶奶惯的。”张悦芳道。
大学生很少,但也不是很稀罕。可是帝都大学的大学生稀罕,人家现在还是研究生。
婆婆向来主意正,听她这么一说,也不知道该咋办:“你弟媳妇家谁当家?”
“虽然是好运当家,可是跃民闹起来好运也只能干看着。”张悦芳提起张跃民,还是没多少好感,“别看他今年都二十五了,就一熊孩子。不高兴逮住谁训谁。数落我爷爷奶奶,就跟数落小孩一样。”
张悦芳的婆婆想了想,“他整天上课,白天又不在家,等他回来你就回屋。不去娘家住几天,我怕左邻右舍说闲话。”
“今天过去,还是下周啊?”张悦芳问。
婆婆想了想:“中午吃饭我问问你奶奶。”
张悦芳这边并没有吹吹打打收礼金办满月酒,所以中午虽然开了三桌,也都是近亲。
张爷爷张奶奶辈分高,自然是做主位。
梁好运是孩子的舅母,跟张跃华两口子陪两位老人。
一桌可以做八个人,还有几个位子,便是张悦芳的小姑子小姑子,她丈夫的姑姑等等。
吃了饭没有立即走的道理,张悦芳的婆婆就拉着张奶奶说话。
张奶奶这几年啥事不管,吃饱等饿,都把回娘家这事给忽视了。婆婆提起,张奶奶就去找梁好运。
厢房许久没人住,得回去打扫一下,梁好运于是说过两天来接张悦芳。
周三一早,梁好运把人接过去就去厂里。
张悦芳不是第一次来,看着收拾的井井有条的院子还是很羡慕。
张爷爷瞧见她的神色忍不住问:“现在后悔了吧?”
“后悔啥?”张悦芳下意识问。
张爷爷:“没好好读书。你比跃民大好几岁,那时候大学生比现在稀罕,就算没钱买这么大房子,也能分到一处像模像样的楼房。”
张悦芳很后悔,小时候不懂事,她妈说啥是啥。
“现在说啥都晚了。”张悦芳很是不好意思。
张奶奶拍拍身边的沙发:“孩子放沙发上就行了,别总抱她。抱习惯了,哪天不抱非得嗷嗷哭。”
张悦芳把孩子放身边,发现书房那边多了帐子:“怎么弄块布?”
“跃民要写什么论文什么的,我也不懂,怕哪天来人不懂,给他弄不见了,加个帐子人家就不好意思往里去。”张爷爷道。
张悦芳:“就他事多。也就好运受得了他。换个人早离婚了。”
“这话可不能说。”张奶奶忙说:“跃民的脾气,知道你这么说又得变着法的挤兑你。坐月子的时候你婆婆没为难你吧?”
张悦芳摇头:“又不是跟我有仇,犯不着。”
“你长点心眼,别人家说啥都信。”张奶奶道:“他们敢欺负你,告诉跃华或者打给我们。咱们家跃民现在厉害,政府的人都要他修电脑,认识的人特别多,咱不怕。”
张爷爷笑了:“啥修电脑?跃民不管修电脑,是比修电脑还厉害。你不知道别乱说。悦芳,不用跃民,告诉好运就行了。好运厂里的电话你有吧?”
张悦芳又不需要去食品厂上班,拿着电话号码也没用。
张爷爷写给她。
“对了,爷爷,好运那个厂还要不要人?”张悦芳问。
张爷爷不由得心生警惕:“你小姑子还是大姑子?”
“她们家老大佬小的小走不开。他表兄弟问的。”张悦芳口中的“他”是他丈夫。这事也不是她丈夫问的,他丈夫不掺和这些,是她婆婆问的。
张爷爷:“这事你别管。好运做吃的东西,不是厂里的人担保,好运不敢用。”
“那咋办?”
张奶奶看向张爷爷:“向东那儿呢?”
“向东可以,就怕他们手脚不干净。”张爷爷也不喜欢揽这事,“就算现在好好的,回头看人家赚钱眼红咋办?”
张悦芳被她爷爷这么一说,也忍不住担心,“我回去咋说?”
“下午问问好运,她主意多。听说当初让保栓卖衣服就是好运提的醒。”张爷爷边说边思考,“好运认识的人也多。”
梁好运还真有主意,建议他们种大棚蔬菜。秋收过后收拾地,等到腊月正好卖。
反季节蔬菜很贵,远比打工合算,只是有点辛苦。
张悦芳:“可是他们不会啊。”
“跟人学啊。”梁好运道:“学会了,以后谁种就教谁,收费的那种。反季节蔬菜多,比如黄瓜、西红柿、茄子、辣椒、西葫芦等等。不信你问爷爷,每到年底菜比肉贵。”
张爷爷买过几次,很心疼,比平时特供那边的蔬菜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