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大姐看一下手机上的时间,七点多一点。还有大半天啊。
往四周看了看,江大姐去把衣服放洗衣机里就去刷鞋。
张好好看她哥:“江姨又好了?”
“忙起来没空想。”张运运道。
张好好点头。
梁好运和张跃民也没闲着,张跃民用电脑跟同行聊工作,梁好运用电脑跟刘向东和段老三开会。不过怕隔墙有耳,两人就移到卧室里。
张好好把厨房收拾干净,看到卧室窗帘拉上,冲东卧室扮个鬼脸。
“爸妈在干嘛?”张运运问。
张好好:“好像在打电话。谁知道密谋什么呢。哥,去找兜兜哥?”
“兜兜哥在学校吧?”
张好好打电话问一下:“在家里。刚起来。”
这个家是张跃民送他的那套房子,不是他爸妈家。跟爸妈住一块,样样不好,就一点好,吃饭方便。自己住,样样都好,就一点不好,吃饭不方便。
“不用去了,他还没吃饭。”张好好见他准备换鞋:“问我家里还有没有吃的,我说有粥和油条,他等一下就来。”
小区门口就有共享单车。
楚兜兜从下楼到这儿,中间又等一下红绿灯,买一个油饼和烧饼,总共才用十五分钟。
今天的粥是江大姐盯着煮的,火候正好。夏天热,饭凉的慢。他过来粥不凉不烫刚刚好。楚兜兜喝一大口,感慨:“还是家里煮的粥好喝。早餐店的没法看。”
“你买个定时的电饭锅也能煮成这样。”张好好道。
楚兜兜摇头:“没有煤气大锅煮的好喝。”
张运运不想跟他讨论这事,“你什么时候放假?”
“我都可以。”说出来,楚兜兜忍不住叹息,“最后的自由啊。”
张运运:“以后时间不自由,但金钱自由。”
“对,以后我就能赚大钱了。幸亏我们研究所在帝都。”楚兜兜端起碗,“还能时不时回来吃饭。”
张好好坐到他身边。
楚兜兜看她一眼,往旁边移一米,“突然跟我这么亲密,我怕。有事说事,甭来这套。”
张好好瞥一眼他,“本来想告诉你一件事。你这样,我不说了。”
“别啊。”楚兜兜又坐回去。
张好好打量他一番:“真想念我十年前的兜兜哥哥。”
“我要是还跟十年前一样,还不成怪物。到底什么事?”
张运运坐他对面,“她偷听到大姑给我妈打电话,要给你介绍对象。我妈替你回了。但她肯定没死心。”
“真的?”楚兜兜忙问。
张运运点头。
“难怪昨天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楚兜兜放下碗,“我还以就是那么一问。合着在这儿等着我。大舅三十岁才结婚,她也是,我才二十六啊。”
张运运:“他们那些当家长的最喜欢严以待人,宽于律己。”
“运运,你爸妈随时会过来。”张爷爷慢悠悠说道。
张运运闭嘴,示意楚兜兜赶紧吃,吃好兄妹三人开车出去。开的还是张跃民的车。
别看楚兜兜二十六,张运运和张好好快满十九岁,有驾照,但还是没自己的车。张跃民的理由还是那一个,学生开什么车。有辆自行车就不错了。
他仨刚走,江大姐的手机就响了,儿子问她的具体地址。
江大姐在这边好些年,熟悉的很,想也没想就给她儿子好几条线路。挂上电话忍不住喊:“梁总,真让你说对了。”
刘向东和段老三也说通了。
梁好运关上电脑出来,“让你去车站接他?”
“不用。大小伙子会坐车。让我去地铁口等他。”地铁里有空调,江大姐说着就想去。一想到得一点左右,又冷静下来,“梁总,我这身衣服行吗?”
梁好运:“行。大热的天穿再好的衣服走到地铁站也汗湿了。”
江大姐赞同:“你说得对。那就不换了。”衣服和鞋收拾好,就去准备中午饭。
梁好运见她闲不下来,也懒得提醒,离中午还早。
可房子这事说开了,再也不用担心在儿子面前说漏嘴,江大姐开心啊。十一点就做饭。荤素八个菜,十二点吃饭。
饭后她洗洗刷刷,弄到十二点四十,到地铁口不到一点钟。
又等将近二十分钟,江大姐才再次接到儿子的电话。
儿子见他妈还是他妈,一副劳动人民的形象,又怀疑自己昨天只是做个梦:“妈,你真在帝都买一套房,还是学区房?”
“妈能骗你。走,妈带你去。”江大姐又跟儿子进地铁站,“那个房子,别看两室一厅,只有六七十平米,房租可贵了。”看到周围有人,赶紧压低声音,“五年,去年初光房租就有十几万。我问张教授,就是妈的那个雇主,是存起来,还是买房。他让我去省城买。”
儿子忙问:“你买了?”
江大姐犹豫起来。
“买没买?”
江大姐期期艾艾地说:“你别生气啊。张教授,有大学问,妈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
江大姐夫家姓名胡,小胡同学连连点头:“是。我现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