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到了。”
到了苏家大门,苏烟闭着双眼,助理轻声提醒道。
苏烟睁开眼睛,什么都不说抬脚下车。
浪漫与庄严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
但大开的门,像是会吞噬人的怪兽。
她心中不由生出几丝害怕。
低敛着眉目,她站在门口久久不曾提步。
“小姐,先生在里面等你很久了。”从大门内走出一位老者恭敬的对着她说道。
“小姐,进去之后认个错,先生对您今天的表现很生气。”他站在苏烟身侧轻声提醒。
画虎不成反成犬。
还不等她说完,他就出声道:“所以你就带了人去夹击她,所以你就对周家置之不理,所以你还跟着她去了星尘。”
如果跌倒在地上,她的下场会更惨。
小声议论着。
睫毛颤抖。
反思?
我反思你妈啊?
“先生,小姐出去了。”管家站在门口向苏韫汇报的时候,他正握着象牙笔画画。
“简直蠢不堪言。”他冷漠的对今天苏烟的行为下了个定义。
“看来上次被送去精神病院还没有想清楚,好好反思下吧。”冷冷的留下这样一句话,他起身离开。
所以她没有起身,继续毫无感情得说道:“请父亲责罚。”
周家?那个废物?
但她低敛着眉眼:“今天苏烟一个人出门,身边没带保镖……”
“没有没有。”佣人慌忙地摇着头,然后退了半步。
冰冷的痛感刺激着她膝盖,她满目漠然,没有羞耻感更没有恼怒感。
不会有人。
当房子里面的人主人都回了房间,在外面的佣人才小心翼翼的进来。
仿佛这些咒骂声是什么天籁。
愉悦从心底泛出,她几乎忍不住的开始大笑,动作太大扯动了背后的伤口。
苏颜是,她就必须是。
回到家里的时候并不算晚,但整栋房子都灯火通明的,佣人沉默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他上下打量着她,眼神很是冷漠,就像是在看一件物品:“很像,但还是不够。”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地板很光滑。
背上传来疼痛感,她几乎要被打在地上,但她还是艰难的撑住了。
随意在车库里面找了辆车,就开了出去。
闻言头也不抬道:“出去就出去了,只要不死在外面就行。”
大厅中安静了很久。
“小烟。”坐在沙发上的人满脸威严看向她,身侧放着根精致的手杖。
风也迎着进去,伤口火辣辣的开始疼痛。
这样的话,她是不能当真的。
“这小姐真的是他的女儿吗?这天下父母心啊。”
背上的疼痛密密麻麻的传来,她慢慢的直起身,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眼神毫无波动的点了下头,像是个提线木偶。
“小烟,你知道的,我向来是不愿意责罚你的。”
清润的少年带着笑向她走过来,背后是圆满的月亮,月光挥洒在他的身上,为他带了几分银色的光芒。
她猖狂的笑声随着风传到后面车主的耳朵里面。
“小姐,您要出去吗?”见苏烟下楼,佣人轻声问道。
近乎于冷血的话从他的嘴里面说出,但管家却没有半点疑惑。
“父亲。”她声音不似在苏颜面前那样娇腻,反而很是安静乖顺。
带着死寂。
“我让你和周家接触一下,为什么走了?”
“靠,遇到个颠婆。”
苏烟在这里还没有与苏颜在一起时有生气。
也不知打了多少下。
“差点出车祸。”
直到他的面前,手杖可以打到的位置,她才停了下来。
“哎,可怜谁都不如可怜可怜自己。”
因为她知道不会有人来扶她的。
“小姐真可怜,又被罚了。”
若是白薇薇看见,想必都会惊讶。
生气?呵!
他允许她在他面前低如尘埃,贱如蝼蚁,但绝不允许任何人看见她这一面。
她密而长的睫毛颤动,在眼脸下投出一片阴影,遮掩住了所有的情绪。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红色了。
她的油门踩得极快,风打在她的脸上,有顺着她的衣襟吹进衣服里。
坐在梳妆台旁,黑暗中她从镜子里面看到了如今的模样。
“苏小姐。”他轻声道
耀眼的红发,上扬的眼尾,殷红的唇脂。
习以为常的点了点头。
“哎,谁说不是呢?才从精神病院放出来,也不知道苏先生是怎么忍得下心的。”
只有真正的取代苏颜,她才能成为苏烟。
“请父亲责罚。”她主动弯下腰,整个人几乎要匍匐到地上。
她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手指缠上一缕红发,让她忍不住的想要扯掉。
她没有开灯,光线透过拉的严实的窗帘,带来些许的光亮。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