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全身寒冷,他好像,真的挽回不了她了。
他好像真的失去她了。
那个在阳光我。”
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你摆出这幅样子干什么?这些年难道你给的失望还少吗?”
所有人都说姜云命好,婚前爸妈宠,婚后老公宠。
而且还是两情相悦,这更是这个圈子里面难得的。
苏礼更是从来不在外面乱玩。
但苏老爷子是看不惯她的,因为她像一个红颜祸水弄得他的大儿子违抗他,迷的他小儿子神魂颠倒。
他当然不会把这种不喜欢摆在明面上。
她说的话,在苏家像是空气。
做的事,没人认同。
苏家的儿媳,不能外出工作,于是她放弃了在姜家的职位,专心做好苏礼的夫人。
于是在家她侍奉公公,还有忍受着小叔子的眼神侵犯。
她告诉过苏礼,但他不信。
她只能忍了下来。
一步一步的退让让她失去了原本的色彩,开撕枯萎。
这种无能为力的境地在她生下一个女儿的时候开始越演越烈。
一个丫头片子。
她听见这样的声音。
明明她已经尽力保护自己的女儿了。
可是无处不在的视线和恶意几乎让她崩溃。
其实苏礼是个好丈夫,除去让她孝顺父母,尊爱弟弟,他对她有求必应。
可是从一开始这段感情就是从她退让开始。
她以为他会改。
但到最后,只是徒劳而已。
“爸爸,早点签了离婚协议书,你也不想在法庭上相见吧?”
苏颜冷淡的看了他一眼。
现在做出这幅模样,又有什么用。
伤透的人,过去的事都不会回来。
更何况,他懦弱至此。
苏烟面无表情的跟在苏韫的身后,回了苏家。
“孽障,你居然敢背叛我。”他脖颈上青筋暴起。
杯子破碎的声音响起,溅起来的碎片落在她的腿上,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
不过一会儿,就有鲜血流了出来。
但她恍若未觉,反而歪着头看着沙发上暴怒的人问道:“父亲,您很生气吗?”
“孽障,你全然忘了我对你的教导!”
她笑着露出贝齿,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什么教导?你指的是让我学苏颜,不听话就把我丢进小黑屋里面,让各种各样的‘小动物’陪着我吗?”
他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神色有些不自然。
她浅色的瞳孔泛空,带着好大的疑问看着他。
“如果这样也算教导,那你确实将我教导得很好。”
轻而缓的脚步声在大厅里面响起。
“我都是为了你好,我对你的高要求是为了让你变得更好。”
“更何况你都是老子生的,当然老子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早就在他们回来的时候,佣人就已经全部退了出去。
“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掩盖你肮脏的心思呢?”
她歪了歪头,在往日被罚跪的地方挺住了步子,又轻轻的叹了句:“是啊,你是我的父亲。”
所以那个女人连死都让我要听你的话。
他后知后觉的泛出恼怒,是一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怒气。
“混账,你在说些什么?”
她看着他眼里的闪烁,笑弯了腰,将所有的恶心、厌恶、身不由己全部笑了出来。
没有人知道她有多么的厌恶恶心自己。
厌恶这身皮囊。
厌恶所有所有的一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他也知道做的这些事是龌龊的。
原来他也知道因为惦记自己的嫂嫂,为了自己那龌龊的心思生生将自己的女儿变成另外一个人是恶心的。
原来他也知道把自己的女儿送到那些人的床上,任由玩弄是恶心的。
原来,他都知道。
“我是你父亲。”
是啊,你是我的父亲。
所以我才被你控制了这么多年。
所以我从一生下来就从来没有拥有过属于自己的人生。
所以我才成了这样恶心的样子。
就是因为你的爱而不得,所以你把你所有的痛苦付诸在我身上。
所以你把我扮成那个人的女儿,又把我贬入尘埃,好像这样就能掩盖你的失败。
好像这样就能够让你心底的愤恨少一些。
“古有哪吒剔肉还母,剔骨还父。”
她摇了摇头,又轻声说道:“这身皮囊我早就不想要了,我把这身皮还给你好不好啊?”
她眼里泛起兴奋诡秘的光,拿起桌上的刀认真的开始剐自己身上的皮。
疼痛让她的指尖开始颤抖,但她的神情却很认真,直到剐下一小层皮。
露出里面殷红缠绕的肌肉,白腻的肌肤早就被鲜血染红了,于是她就提起还在滴血的皮看向他:“你可能需要等一下了。”
疼痛让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可偏生她那双眼睛又大又亮,唇色红得像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