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你再打,我可就要还手了,以前挺乖巧听话的孩子,十多年没见,你变了。” “谁是孩子?!” 阿英气力暴涨,出拳更重,打得温浪连连后退,“公主让我教训你,你还敢躲?” 温浪眸色微沉,缓缓放下手臂,单膝跪下,“我不躲,你打吧,这几年我一直想,你当年若是没给我上药,放我离开北蛮,我……我跟着公主,哪怕被北蛮大汗阉了,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混账,你被阉了,公主不得心疼你?!怕是早就同大汗翻脸了。你当年袭击王庭,虽是败了,可你一人先打十八位战将,拖着浑身的伤又同大汗死拚,最后差点砍掉大汗的手臂,你……你以英武自己夺得生机,并非依靠公主活命。” 阿英道:“你一直是我们心中的强者,你后来的沉寂,我们失望至极,也让公主很难过后悔,我打你,不全是为了公主教训糊涂头透顶的你,想让你看看,我长大了,可以保护公主,同你当年一样,英武无敌。” “什么?还有这事?温浪,你为何不说?不说你一人撼动北蛮王庭?” 隆承帝震惊不已,有些骄傲,到底是他同皇妹养大的,“你只提战败,说是皇妹为救你,受了委屈,你是不是傻?” “没能救回公主,让公主去了北蛮大汗的金帐,我没脸说,也没必要说,难道我没失败?为了让我奇袭,我几个义兄……不,都被那个叛徒算计死了。 可笑的我,还把叛徒当作好人,陛下,我的确很蠢。” “……” 隆承帝狠狠敲了温浪脑门几巴掌,又心疼般轻轻揉了揉,“李湛。” “儿子明白!” 魏王点头道:“父皇放心,明日整个京城都会传遍温将军的功绩,当年长宁之战,北蛮占据优势,突然撤兵,未必是怕了武王叔,温将军重伤北蛮大汗,王庭危险,他们不得不撤兵。” “不是!不是。” 温浪道:“不能这么说,武王殿下还是有功的,当时我在跑路,何况都尘埃落定十多年了,此时再说这些,对陛下不好,也没人会相信的。” “您不想给您真正战死的义兄们翻案?武王叔能让人散布其战功,温将军为何不能说?长宁之战是为姑姑而起,也是一场国战,不单单为姑姑一人。” 魏王道:“你太钻牛角尖,也是,你不重视姑姑,姑姑又怎会惦记你多年?这份情,太真太纯,本王都羡慕姑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