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了案,越棯向前走了两步,离得近了一点来检查着尸体,怕破坏了线索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她并没有去翻动尸体,就这样远观收集信息。
遮住下半部分,在把眼睛换成墨镜,是昨天遇见的女孩没错。
校服上有折痕和黑色印记,指尖,黑皮鞋和裙摆也沾了不少灰尘,右手手腕有不算明显的红色丝状痕迹,还有带着的眼镜………照这样看来应该不是自杀,她是被人推下来的。
她守在这里不到十分钟!那么楼上还有人!
“吱——”
楼房里传来铁皮摩擦的声音,像是有人急忙离开碰撞了什么东西一样,这声音感觉离越棯很近。
帮死者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真凶,越棯没时间继续守在这里保护现场,怕一会儿有人来了会抹去重要痕迹,她拍了两张照片收起手机一脚踏进了这栋废弃的教学楼里,迎面扑来的凉意从衣服空隙中钻进去,身上顿时蹿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废楼没人愿意来,也就没有维修过,走廊昏暗阴森,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潮湿霉臭的味道因时间而风化的白墙面干裂泛黄,露出了里面的水泥。
越棯看了一眼地面灰尘,有几处有凌乱的脚印,看鞋子的痕迹样子应该是三个人?
两个鞋印大小看起来比另一个秀气些,两女一男?
她小心翼翼的避开这些线索,用手机记下这一切继续往里面走,
教学楼的建筑物每一层都是一模一样的,越棯穿过第一层时顺便看了一眼,有五六间空旷摆满废弃桌椅的教室。
声音是从一楼传出来的,在第三间教室里,有两张桌椅的位置是倾斜的,窗户也不想其他教室紧闭,是被人打开了。
有人曾经从这里翻出去过,看痕迹,上面的痕迹还很新,应该就是越棯听见的那个声音。
看样子他/她是发现了越棯在下面,所以才慌乱从这窗户上跳下去。
越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女孩大概有九十斤再加上建筑物的距离和高度,计算下来,她摔下来应该是六楼或者天台!
一般来说下六楼最多只用的了两分钟,狂奔的话时间更少,越棯从发现尸体到现在有八分钟了,那么问题来了。
在这多出来的六分钟里,他/她在上面做什么?
越棯继续往上走,最后在天台上发现了一张被石头压着的纸,顶端用秀丽的字写着遗书两个字。
既然听见了声音,还有那么明显的非自杀痕迹,说明这份遗书很可能并非是她自己写的,越棯大概看了看,上面写的是感觉自己对人生无望,又给父母丢脸,觉得活着没意思………落款是余墨。
余墨???
越棯想起了自己昨天补全的缺失笔记本,上面提过把“自己”关厕所又泼冷水后来和好的那个朋友,是叫余墨来着?
拍下照片,越棯又看了一眼天台边上,上面有脚印…………如果她是从这里跳下来的,那么为什么腹部有灰尘和折痕?
越棯从天台上下去,她在六楼的第三间教室的窗口上,看见了被仔细擦拭过的窗台。
她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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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目击证人,越棯被请到了警察局里协助调查,由于她中途上了天台搜集证据,现场没人看管,都被陆续上学的学生们破坏的一干二净。
“我们不是让你呆在原地不要动保护现场吗?你瞎跑干什么!”做记录的警员回想起现场当时的情况就头皮发麻,地面上全是脚印,围观的学生们都大大咧咧的把手机拿出来拍照,不仅如此他们才到现场不久就有记者听见风声赶了过来,各种消息流蹿在网络上,他们封都没法封。
“要不是你们还未成年,我把你们都抓进去!”
“我听见了声音。”越棯老实回答道,“有人从一楼窗口那里翻出去了,我是进去看人的。”
审讯的警员没好气道,“那你看见是谁了吗?”
“没赶上,只听见了声音。”
“…………你们这个年龄,都以为自己是正义使者吗?”都想抓凶手,哪里有这么多的凶手,可别是风刮的声音。
“那我们来说说其他的。”警员看着越棯镇定的样子心里微微有些好奇,“你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那?”
“上学啊。”越棯看着桌子上审讯人那一栏挑眉反问了一句,“你是实习警员?第一天上任,许城警官?”
警员面露诧异:“………咳,你认识许队?”
哦,他不是,看样子这个许城应该在隔壁单面镜那里观察。
排个先锋过来看她的态度,然后一会儿准备换人?
越棯对着墙面挥了挥手,“许警官,进来吗?”
警员面露菜色,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见他这样,她好意提醒了一句,“你不知道吗,隐藏的规矩,老油条都穿便服,只有巡逻的警员才穿这个,他们没告诉你,一来是排挤新人,再加上你一个人单独询问我,没老人带,还让你穿这身衣服………也是为了震慑我。”越棯和他们接触多了,自然知道一些审讯规则。
“你是从上面空降下来的。”排挤和下马威,但是在这里,只有空降的新人才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