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攒下的所有积蓄全都不见了。
她哭喊的动静太大,不一会儿全家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看到沈母抱着个空盒子瘫在地上大哭,其他人神情都是懵逼的。家里的钱全都掌握在沈母手里,究竟有多少他们其实不清楚,只知道老二每个月寄回来给二弟媳的钱也全都被沈母拿走。
沈母哭着哭着转过头红着眼狠狠看向站在门边的人,语气发狠:“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你们把老娘攒下的钱拿走了!??”
“……妈,你说啥呢,我们早上都是跟你一起下地干活的,啥时候进过您和爸的屋啊!再说了,我们也不知道您把钱放在哪里的啊!”
“是啊妈,我们天天都跟您走一块儿,您不都看着的吗?”
“就算给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偷钱啊!”
沈母咬牙切齿,看向陈小秀:“那就是你儿子偷的!”
“不可能啊!”陈小秀大惊失色,磕磕巴巴地解释道:“老大一早就出门跟朋友玩去了,小宝还那么小,怎么可能去偷钱!小姑子今天不是在家吗,您问问小姑子有没有人进您房间不就得了!”
沈母这才反应过来,抱着空盒子飞快跑出去敲响沈梅的门。
“妈?”沈梅打开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赤红着眼睛仿佛要吃人的沈母,被吓得往后倒退两步,有些疑惑:“妈,你这是咋的了?”
“梅子!上午有没有人进我房间??”
沈梅愣住,“没有啊,我在这儿看着呢,没人进去……”她说到一半顿住,咬咬牙补充道:“不过我被人用衣服蒙住脸给打了一顿,不在院子里,不晓得那时候有没有人来咱家!妈,咋的了?你东西不见了?”
沈母牙齿咯吱咯吱的响,脸皮都在抖,说:“妈这些年攒下的钱都不见了!”
“啥???”沈梅瞪大眼睛。
她作为沈母最宠爱的小女儿,是知道对方这几年攒下了多少家当的,现在听到她这么说还有点不敢置信,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啥不见了??”
沈母:“钱不见了!!!!”
沈梅:“肯定是那个人!!肯定是那个把我推进粪坑里的人偷的!!”她立刻反应过来,尖声叫嚷道。
“你看到那个人长什么样没?”
“没有!!他把我脸挡住了!我只晓得他力气好大,我咋挣扎都不行,可能是个男的!”沈梅气得不行,她一向把家里的钱当成自己私有物,现在钱被人偷了感觉像剜她心头肉一样心疼得要死,“妈,你钱不是藏着的吗??除了我还有谁晓得你钱藏哪儿的啊??”
沈母说:“就只有你和你爸晓得,其他人都不晓得!我每次藏钱都把门关上了,谁都看不见!!”
母女俩一个比一个崩溃一个比一个难受。
家里其他人感觉还好,毕竟他们也不知道沈母究竟攒了多少钱,而沈父虽然也很心痛,但他完全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闷着一张脸坐在门槛上低着头不说话。
沈母气得连上工的心思都没有了,让沈父给自己请半天假,然后回房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里还期盼着这只是自己做的梦,睡一觉醒过来钱其实还在。她这么催眠自己,半梦半醒间听到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她听见梅子惊声叫道:“你们干嘛??”
然后陌生的声音回答:“我们是派出所民警,有同志来派出所告你们贩卖妇女,肖红在不在家?”
沈母听见自己的名字,沉重的眼皮颤了颤。
啥玩意儿派出所民警?民警来这里干啥?找肖红?找她干啥?贩卖妇女??什么贩卖妇女,这事儿跟她有啥……关、系……
这些话在沈母脑子里过滤一遍,直接就垂死梦中惊坐起,从床上蹭得一下坐起身。
门外响起敲门声,接着传来沈梅紧张的声音:“妈,开开门,有人找你。”
沈母只当做没听见。
但那敲门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响,说话的人又换成了警察,沈母要是再装作没听见行为就太可疑了些。她没办法,只好整理了一下衣服,动作僵硬又慌乱地打开门,看向站在门前穿着制服的民警,勉强扯出一抹笑:“那个,你们找我有啥事儿啊?”
“有同志告你贩卖妇女,你跟我们派出所走一趟吧。”
沈母十分抗拒,且并不承认,说:“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咋可能贩卖妇女嘞,我能贩卖谁啊?你们问问村里人,我咋个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举报我的人是不是搞错咯?咋可能是我?”
警察说:“报警人自称是你儿媳妇,说你把她卖给了一个老头儿,事情究竟是啥样的我们会调查清楚,现在你先跟我们去派出所走一趟再说。”
沈母一听报警的是她儿媳妇,这腿立马就软了一半,脸色发白站在原地不肯动。
“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警察如是说道。
沈母心里再不愿意也不敢和警察对着干,普通人对于警察都有一种天生的畏惧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