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初春, 京城
京城位于华国北部,一年四季景色宜人,但最具特色的还是京城的初春——春,本来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但京城的初春却是春寒料峭!几乎每年的三月, 就连身体健壮的年轻男子都不敢脱去冬衣。而往往就在这里,烦人的风沙也喜欢来凑热闹, 随处可见的一排排小树被刮得东倒西歪。
这一日,谢家四合院的情境与往常一般无二。
院门口前的桃花虽还未开放,但早有一个个花骨朵儿挺立在枝头,任凭寒风凛冽, 却依旧迎风傲立, 给人带来春的信息。
一到早晨六点,谢母就起了, 如今这四合院只有他们一家四口, 整理得格外整洁, 孩子他爹还在天井中种了些葱与菜, 怕冻害它们,还在周围围了层薄,孩子他爹起床最一件事就是去看这些葱与菜,而她第一事情就是去东厢房叫醒陈小兰,让她起床温书。
本来, 她见小兰的户口落在罗萝同志的下面, 关系还是母女, 心底觉得这小姑娘有什么大背景,自己也不大好管了。可是这样久了,那户主罗萝同志也没有出现过,也没有什么口信传来,好像就没有这个人一般,而小兰对儿子大诚又好又听她的话,还请求她与孩子他爹住了正房,四合院门口还挂上了谢家的门牌,又将罗家两个人的口粮给了她。这样一来,那她就得对小姑娘管教起来,不光得管着她吃饭睡觉,还得管着她学习进步。
听着小兰的朗朗读书声传出来,谢母这才回灶间烧火造饭,如今她们家四个人吃五个人的口粮,有些富裕,不过她也不敢吱声,怕遭人忌妒,去街道办事处打小报告,将罗萝同志的口粮扣下去,她让孩子他爹拿去偷偷换成粮票与钱存着,给俩个孩子上学用。
八点钟一到,谢母谢父便推着那二八式的旧自行车,俩人骑车上班去了,而陈小兰也要学校了,可谢大诚穿成一个球状,撅着小嘴一副可怜委屈样,细长的眼睛则偷偷的瞅着陈小兰,陈小兰见了暗暗好笑,给他一粒糖果,见他露出得逞的笑容。
陈小兰摸了摸他的头发,问:“一天只能吃一粒,不能让别人知道。再过不久,就与姐姐一同上学去吧。”今年她已十岁,而谢大诚已七岁,下半年就让他上学,一个人混在小胡同里,总是有孩子见他的脚而取笑他,好在如今他的脚已不大严重,只要别使力就好,跑步负重什么的,自然是不成的。
“嗯!”谢大诚含着糖果,用力点头。
陈小兰将头脸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双迷人的大眼。一路走过,看见地面上的小草还是满身枯黄,没有一点春意。
她所上的学校可不是普通的一所小学,解-放之前可是一所知名的教会小学,环境优美,设施齐全,与谢家所在的茶叶胡同十分近,走路不过半个小时,里头有不少‘二代’人物,其中也包括那位中山装男孩,不过他已经是年级六的毕业学,他可是本校的风云人物,小女生总在课间时,叽叽喳喳地说着他的八卦,听说他叫佟爱国,成绩斐然,今年才十一岁,一路跳了级来着。
听在这,陈小兰也想过自己是不是也跳跳级,可回头一想,觉得没有什么必要,自己念书或是工作都差不多,反正一切都已经历过,除了不乐意做小知青外,别的都无所谓啦。
虽,那中山装男孩不认识陈小兰,陈小兰更是对他视若无睹,但佟家还是安排了人时不时关注着她与谢家四合院,谢家与学校皆有人。就是这样子,她才不乐意将原主的生母从空间放出来,她是计划到了66年或是68年,京城高层争权夺利最凶最猛时,佟家人无暇顾及谢家四合院时,将罗萝放出来。
上午是语文与数学加体育,下午是美术与音乐,午饭是一荤一素,外加两合面馒头,三点不到就放学了,一天就这样子过去了。
陈小兰没有片刻犹豫便收拾好军挎包,没有与小女生来来往往的嬉戏,她毕竟不是这个年龄的女生,更何况每晚都要去另一个异世当七日的白澜儿,她边安安静静的向茶叶胡同的方向走,边奇怪为什么这边的物件,在那边可以自由取用,可那边的物件为什么不能在这边取用,种植在空间的灵谷灵麦灵蔬灵果除外,可她如何敢在这里取用那特殊的灵谷灵麦啊?不过灵蔬灵果她还是借上山之即,在背蒌里带了些出来。
半小时后,回谢家四合院,与谢大诚玩了一会儿,又教他认识几个生字,做了几道十之内的加减题,谢母谢父就回家了,一家人一起吃饭,之后就熄灯睡觉。
陈小兰进了空间,安排好一切,一合眼就进入了梦!
一次入梦,便是七日之久。
如今——外面已过去了半年之余,梦中也是过去三年多。
而如今的白澜儿已不再是瘦弱的小模样,如今她已是炼气五层的外门弟子,已长成亭亭玉立的脱俗小美人样儿,一身修身的蓝色道袍,一双合腿的黑色长靴,黑亮浓密的长发被她梳成一个简单的丸子头,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背着一把符惕剑,这是一个下品法器,只要三层以上的修为,人人皆可去外事堂免费领取一把。
符惕山脉——宽广辽阔,高层为培养门派弟子,划分出不小的山谷做弟子的试炼谷,有炼气弟子的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