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 大城市慢慢地安静下来。
樊晓兰到了,就早早入定,做梦去了。
然而,高启明对着入梦的她, 依旧忙活不已。
仰面躺在大床上年轻女子, 在昏黄柔和灯光映照下,美得令人无法忽视。
一头绸缎般的墨发披散在软枕上, 薄被上,以及女子柔的小脸上。
面对如此美景,高启明心中更添几分爱怜,忍不住俯身吻住。
男子年轻力盛, 自小受父亲影响, 是极自律的。
可一对上这女子,就犹如出闸之猛虎, 无法自控。
开荤后, 因学业分开大半年, 好不容易又重逢。
每日一两回, 哪够味啊?
可女子身体太弱,咋办?
总是做着做着就睡着了,咋办?
这种事情,不能问老师,不能问父亲, 不能问同学, ……
倒是可以问问哥们, 可是哥们还不如他呢,有贼心没贼胆,只知道暗恋,恋了好几年也没有进展……
哪像他看中目标,就强上……
没有解决的法子,目前只能一个人瞎琢磨呗。
夜色,越发深沉!
男女之间的人伦大事,却久久未平息!
就这样子,国庆三日假期。
高启明足足缠了樊晓兰三夜(军校只有三日假期,3号下午五点之前,必须回校。)。
好在他还是知廉耻的好青年,没有要求樊晓兰陪着他一起白日宣啥。
但,白日里俩人也是时刻不离,无旁人时,爱时刻抱着她。
抱着一同吃饭,一同听广播,一同在小院子里散步……
恨不得和她成连体婴似的。
樊晓兰受不了这样腻歪,嚷嚷着要出去走走。
高启明想了想,就点点头,父亲说过,大事自己做主,小事听夫人的。
出门在外,樊晓兰思忖着:终于不必抱一起了。
这年头,谁也不敢在外搂搂抱抱的。
一路上,俩人时而一前一后,时而一左一右的伴着。
俩人颜值高,回头率扛扛的。
俩人一同去大东方电影院看黑白电影。
在黑不溜秋的角落,高启明十分胆大,不光摸小手,还吃……
一出电影院,高启明一本正经地带着她去莫斯科外国餐厅吃三分熟的牛排……
饭后,问:“澜澜,还想做什么?”
“……”樊晓兰连忙摇头,没什么意思,哪也不想去了。
“那去给你扯身布吧。”高启明一本正经地说,大学有津贴,可没布票。
樊晓兰想了想,便点点头。
这年头,对扯布没兴趣的姑娘,落入男人眼里,挺怪的吧。
之后,俩人逛了街,扯了一身布,接着又去国营裁缝店,量身,定款式。
高启明觉得三日一晃而过。
好在离开前,澜澜给他包了一顿饺子,味道真好!
离开前,搂着亲了又亲,真得想揣口袋带走得了。
应着那句古言(出门饺子回家面),樊晓兰用一顿饺子打发了男子。
唉,整整三日三夜,没进灵气空间泡泡灵池。
累死她喽,边吐槽边进了洗漱间,锁上,下一秒便进了灵气空间。
好好泡一泡,再喝一口空间内的灵液,再入定。
再出来时,又是元气满满的她。
她很依赖灵气空间,没了它,觉得哪哪多不大合心意。
1943年初冬,小高村
小高村通往河边的路,不大好走,来回得两个小时。
这条小路,是那种羊肠之字小路。外加下坡、又下坡、再下坡的地势。
这地势,可想而知,当初挑水浇地时的艰辛;可想而知,口粮被蝗虫祸害之后的痛心疾首。
前不久,樊母生下了家中小幺,是个带把的,樊父欣慰地为他取名为樊旭阳。
旭日东升之意,为这个小儿子,也为这个家。
樊旭阳出生时,是不到5斤的小家伙,黑漆漆的,像小耗子般。
樊父樊母忧心如焚,生怕养不住,最后取了个贱名,耗子。
忧心养不住,也不是没有根据的。
樊母没一滴奶水,而倪兰儿因前不久‘蝗虫之难’受了惊吓,也没了奶水……
要不是投生到樊家,要不是樊旭星每日里偷偷喂着加了滴灵液的奶粉……
在这个年月,小耗子怕是真的养不住了。
听村长说过,近三年出生的孩子,真没有养住。
樊哥为了这个比自已儿子还小的弟弟,还去了一趟罗山镇,希望能找罐奶粉,或是鸡蛋也好,村中没留下一只鸡一头羊。
可惜罗山镇还不比小高山平静,镇上有几家大户,被土匪光照几回……很惨很惨,细节也就不讲了……总结以下:男人被杀,女人被女干,孩子被吃……
唯有粮食与大洋被留下,不对,是被带走。
樊哥见此,只得屁-股-尿流地连夜跑回小高村。
这一趟,也不是白白浪费时间的,樊哥回到小高村,不光自个儿更加勤快,有空就去开荒。
另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