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9月, 黑龙江兵团
樊晓兰拉来车门,一上了吉普车副驾驶位,高启明不等她坐稳,就迫不及待的在驾驶位把她的小脚提起。
放入自己怀里, 低头脱了浅口皮鞋来捏, 动作可熟练了,与专业的按摩师也不遑多让。
他的嘴巴还特别甜, 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宝贝,脚麻了吧……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辛苦你了。”语气是满满的心疼。
哎,这般娇养的可人儿, 陪他在这……想到这, 愈发心痛了。
他一毕业,就被父亲安排进兵团当营长, 说起来好听, 是营长, 可就是一个种地的。
还没有等他争取争取别的机会
, 父亲与母亲一同就主动病退下来了。
他敏.感的察觉到京城气氛不对,安静的、匆忙的带着樊晓兰到了黑龙江。
他自己进了兵团。
可舍不得让女朋友也进兵团,托了托人情,找了找关系,进了小学当数学老师。
这一回, 是樊晓兰暑假回京城代他孝顺父母以及外公, 顺便将自己的白面与钱送回去……。
樊晓兰的脚踝弯弯若弓, 柔.软无比,自从跟了他,她向来被养的精致!那里受过这样苦。
他真不敢相信这么双才36码的小脚竟能走这么长的山路。
心痛的捏着一节节细而嫩的五根脚指头,和玉片一样的健康指甲。
“行了,我不累。这点路,你就不必过来接,让人说闲话。”兵团里有乡下过来的媳妇子就说她娇气,把男人当牛使。
“怕什么?有我在呢?谁敢?”高启明说着,突然附在她的耳边,低低道:“我妈骂我没出息,遇见你,就满足于老婆孩子热炕头。”整整两个月未见,想死他了,他在她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这里啊,不卫生呢,我的手不干净,没清洗呢。”攀晓兰嗔怪的瞅向他。
刚刚她下了车是去如厕,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洗手的地方也没有。
高启明笑了,笑的坏坏的,油门一踩,将借来的吉普开向一片小树林间。
吉普一停,就搂过来,想使坏,她去挡。
“你看。”高启明用那使坏的手指,去拧了樊晓兰高挺鼻子,故意羞她。
“你,讨厌死了。”樊晓兰别过脸,不搭理他。
“女同志,咱们是正常夫妻关系,要生革命接班人……这一回,京城家里没有问你什么时候生孩子啊?”高启明见她有些羞恼,忙转了话风,生怕她恼羞成怒,受委屈的还是自己。
“问过了。”
“那不成了。咱们是可以生个爱情结晶的。不过,你放心,我还是把你放第一位的啦。”
不亏是特殊部队出来的,行动力是杠杠的。
过后,樊晓兰只想躺下来好好歇一歇。
但狭小的驾驶座,让她无法如愿。
她在他耳边低低央求着,道:“阿明,阿明,咱们去后面吧,挤得难受。”声音很柔,很媚。
“嗯!”他嘴上应,却一动不动。
“阿明。”她像只小母猫一样叫着,淘气的伸出舌尖,靠近他。
那双柔软且白净的双手不住地在他的头发里、后脖颈——摩挲着。
他舒服像只大狼狗!
可,突得情况为之一变,大狼狗抖起精神面向着她。
而她不怕,知道不会受到伤害,还灵巧的逼近他,如藕般的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颈。
她低头亲吻他的耳朵,太阳穴,鼻翼,下巴……亲得他……再一次燃起……燃起熊熊烈火!
半晌后。
樊晓兰的脸胆蛋儿涨得通红,眼睛睁得越发的大,越发的清光闪闪。
像一只发怒的小母猫,逼人,且可爱!
看得发起呆来,不觉怦然心动,一条毛绒绒的虫子在心里慢慢地蠕动起来。
搅得他心里奇痒却又无处可搔,有一种说不出的焦.燥和兴.奋。
这时,如果有人路过这一处,便会看到这样一幕——
趴在高启明身上的樊晓兰连衣裙被撂起。
这一回,久别胜新婚!
两个月后,高启明得知妻子怀上了,很是得意!
不要脸的说自己能干,强悍。
十个月后
在医院见到那豆丁大的叽叽,给长子取名为高吉普……什么意思?
樊晓兰不解的问道。
“不是在吉普车上那一回有了他吗?”高启明在她耳边坏坏地笑,低低的回答。语气是满满的得意。
樊晓兰挑眉不语,心道:你高兴就好。
……
1953年9月,台湾
这时,天已快要亮了!
窗外,似一种酒醉了般的绯红渲然着,展现着。
屋里,是一副惊世骇俗的足以使人喘不气来的图像——
乌黑长发半遮着范旭星的俏脸,她在何守礼牵引下,嘴里不住地轻哼着,抗拒着。
何守礼则霸道得很,把她挤压的手足无措,无处躲藏,急得范旭星嘴里不停的出声,发着不成调的曲。
可是她困的不想睁眼,如果她能睁开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