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斌还在为自个儿不能马上进京而遗憾。
其实, 从他中了举后,如果真的想进京, 谁也拦不住他的脚步, 可以将旁人送来的礼品带上,一路卖过去就行。
如果觉得这般很失礼, 那就在县城里或是邻县统一处理, 换成银票即可。
可是,目前黄斌还是喜欢万无一失,喜欢面子、里子皆有。
说得直接一点, 现在的黄斌还没有到杀妻的狠心,他还不过是个有心机的举子。
可他不知道自己因此而逃过一劫,说来话长——
前世, 黄斌带着妻子的嫁妆银子进京赶考,参加一个文会时, 迷上了一个青楼的妓子,那妓子正想要找个恩客从良呢,见黄斌才貌双全, 便倾心相许,不多时, 两人暗结连理。
不幸的事, 黄斌那年并没有金榜题名,于是,落榜后回了家乡。
而那个妓子却珠胎暗结。
当时,她早已失去了黄斌的消息, 又恨又急,再加上又怀了身孕,更是一病不起。
那青楼的老鸨子倒也不是没有良心,将这个女子安置在城外的一处阉堂里。
之后,诞下一名女婴,而这妓子却香消玉殒了。
……
今生,妓子重生了。
她恨,她要报仇。
可是,她左等等,右等等,也等不来那个千杀的举子。
一年后,她被一个贵人买走了,从了良,出了京。
两年后。
这两年来,黄斌看起来,算是比较自律的举人老爷。
即没有纳妾,也没有收通房,更没有相好的妓|子或是寡妇之流。
这不是黄斌人品高尚了,只是……就是对家中娇妻过分着迷,尤其是那妙曼的身恣,这一切,使他挺迷惑。
他心底无来由的觉得这般迷恋一个女子是不对的,不好的,哪怕是自己妻子也不成。
古训云:女人可以宠,却不能爱。
在理智与情感的矛盾激化下,黄斌会选择暂时离开。
黄斌会穿戴整齐,带上自己挣过来零花的润笔费,坐着驴车,寻找昔日同窗们聚会。
对着邀约过来的青楼清官们,他也会目露欣赏,作诗称赞。
这时,哪个小姐姐有意与他目光缠绵时,他也心情舒畅时也会勾搭一下。
这种时候,他也清楚自己心底并不讨厌对方的特意接近,只是少了一股对家中娇妻那种恨不得挤压在一块的冲动。
说句很直白的话,就是对着外面的姑娘们,他调-情半天也是软绵绵的。
而对着家中的娇妻,近了些,便会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会起某种不纯洁的变化,意荡神迷,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可,如果哪一日不运动一番,便会睡不香吃不下。
也因此在妻子不方便的时间,他只能离得远远的,在土屋里挑灯夜读,就是这样子,大白天,还是得找她过来,必要她用手,或是用嘴弄一弄才能解了谗,不然就是好痒不已。
对此,他也很是苦恼啊!
眼瞧着,三年之期慢慢近了。
家境富裕的同窗已准备出发去京城,早些去,可以熟悉下环境,也可以熟悉下主考官的风格,找些历年的考卷。
可是呢,唉,乔儿将他的衣食打理的很妥帖,只是出行的银子,从来没有给过他。
平日里,他开支也不小,通过他手得来的,他没有交给过乔儿一文,然,举人名下田地得来的租子,都是直接送到乔儿手中,他也不好意思开口要。
更何况,家中吃穿用度方面的开支也不少,大概乔儿手里也没有几个钱。
岳家,在一年前添了个嫡子,对其很是宠爱,对已经出了嫁的闺女也就不如从前那么……宠爱,是。
这一日
黄斌早起先去自家菜地劳作一番,这是近两年的习惯,妻子说劳逸结合,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什么的,他知道君子六艺,也学过……当年……不提当年,不提了,如今他姓黄,不是吗?
“老爷……相公……”司徒乔锻炼完身体,便远远的叫唤着黄斌。
黄斌抬头看到如花似玉的乔儿,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啦?去洗洗吃早饭。”
“嗯,你也快些。”
等俩人用过早饭后,司徒乔才开始说:“相公,差点忘了。爹爹刚才使人来唤你,让你过去陪着下盘棋呢。”
“嗯,岳父有请啊,那我这就云,你去不去?”
“我还要与七月去后山逛逛。”七月是只狼狗,不知道从哪里窜过来的,在山上得了来,他很聪明,每天要上山放放风,他喜欢吃自己捉的活物。
“嗯,好。”黄斌不想与一只大狗争宠,也不能不去陪岳父,没事情,岳父也不会来找你去下棋,目前岳父的新宠是小儿子呢。
“换件衣裳,就去。”司徒乔当然知道爹爹要说什么话,那也是她让爹爹说的呢,她想去京城,来了这世界已经两年有余,时间差不多了,她想去京城走走,因为黄斌的目标在京城。
两年内,她也做了不少动作,也让黄斌知道这辈子除了她,不能再有别的女人。
这样一来,他也就舍不得让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