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如今这聘礼是姜家给我的体面,如果直接扣了下来,那不是失了我的体面,到时进了姜家的门,让姜家的下人们与前头的太太一对比,那更有话说了。之后,妹妹在姜家便是想管家,也便有些开不了那个口。想要帮衬一二哥哥,也是不大容易。”
“是是是,是嫂子心急了。”武家太太一听,细细一琢磨,便明白了。到时,姜家不就是武家的吗?
“嫂子,午后帮忙请个中人过来,我要买几个有用之人。不然到了姜家,上下都是姜家的仆人,我与燕儿想说几句私房话,都有人传到姜老爷与大姑娘耳中,那倒不美了。您说是不是?”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一点即通。
不论如何,聘礼先要保下,不然当真会失了新嫁娘的体面。武娇娥可没有忘记原主的心愿——在姜家后院当个说一不二的老夫人。
想要说一不二,那得将姜家上上下下的心把住,不光光是姜老爷与姜大姑娘,还有姜家的仆人们也不能忽视掉。
“好好好……嫂子这就去。”武五太太见这小姑子如此行事,与之前在陈家时的软弱可欺大不相同。不过,这也让她放心了,对姜家更有把握。
“嫂子,请等等。”言罢,武娇娥慵懒的踩着绣花鞋,轻盈回了内室。
一会儿便复出来,武娇娥纤纤素手捧着一个十两的银元宝,在武五太太吃惊讶异的眼光下,递了过去,并柔柔的开口:“燕儿的父亲,是个好的,可以身体不大中用,不光短命,还没有使我生个儿子撑门户,但到底还是为着我们母女着想的,便是病中给燕儿留了一点私房,说是给她当嫁妆。这个您先拿着家用,让哥哥好好用功,就再考一回。”
什么啊?
这是武娇娥上个月吸收掉两颗浓缩灵气团后,外出上香时,在一棵几百年的古树下面发现的,有整整一铁皮箱子,除了银锭子和金锭子外,还有一些别的玉器古董。
当时,武娇娥留宿了,趁着夜色就悄无声息的出去,用精神力使一回隔空收取。
目前,武娇娥可不穷,可对这个武五太太不能大大方,还是细水长流着,武五太太精明能干,却也贪婪,原主没能在姜家后院得到该有的体面,武五太太也有推不掉的责任,因此武娇娥不想喂大武五太太的胃口。
嫁到了姜家,好好办些用手头的银子给自己办些嫁妆,亲哥哥这里,该帮还是得帮的。
还有,陈燕已九岁,过不了几年将要出嫁,那嫁妆也少不了。
虽说,陈燕之后改姓姜,成为姜家的养女,可姜家也不会给她办一份与嫡亲的大姑娘一样的嫁妆,更何况大姑娘还有前头太太的嫁妆撑着体面呢。
“好,让你哥哥再读书。”武五太太兴致勃勃的走了。十两银子不多,可是之后便多了个打秋风的好去处,那便是好事。
等武五太太一走离开。
一位白净瘦弱的小姑娘便进了来,这便是已九岁的陈燕,她一来,便依在武娇娥的身边,好奇睁大眼睛,问道:“娘,爹真的有留下银子给我吗?”虽说,才九岁,可陈燕是敏感懂事的小姑娘,可不是那种不知柴米油盐的千金小姐,她知道银子的好处。
武娇娥暗暗叹了口气,陈燕,是个特没安全感的小姑娘。
打从陈落了地,陈家便嫌是个丫头片子赔钱货,稍大一点就跟着武氏做家事,再大一点儿便学起针线来。
初时给家里人缝个小衣做个鞋面,等到赶出陈家,到了亲舅家就跟武氏两人做绣活拿出去卖。
武娇娥微微摇了摇头,在她耳边低语:“舅妈想要姜家送来的聘礼,这聘礼不能给她,聘礼与我们一同回了姜家,便就是娘的嫁妆了,是娘的私产,以后是留给你与你的弟弟妹妹,哪能让舅妈讹走?”言罢,还对着陈燕眨了眨眼。
不能让陈燕觉得她亲爹真的有留下银子,其一怕陈家族人又过来叽歪,其二是怕陈燕觉得自己将她爹留下的银子带到姜家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见此,陈燕抿嘴笑了,穷人家的小孩早当家,她是极明白银子的用处,她明白爹爹是病逝的,留不下银子的。
武五太太果真是个能干人。
午后。
无锡城的一个可靠中人送来了二十个女仆,有十三四岁的普通小丫头,也有三四十的能干妇人。
武娇娥细细看过,又一一问过。
最后留下四个小丫头,她与陈燕一人两个,又留下四个妇人,都是带手艺的,有善厨艺的,有善针线的,有善梳妆打扮的,也有善心算记帐的。
时间匆匆而过。
转眼便是武娇娥再嫁之日。
梳妆打扮,上花娇,拜天地,入洞房。
揭盖头,武娇娥盈盈抬头,浅浅一笑。
终于眼对眼地看到这个时间的男人。
姜老爷看起来,莫约二十七八岁的模样,白净,高瘦,挺拔,儒雅之极。
在,床第之间极为体贴入微,大家都是过来人,没有青涩与害羞,力度与持久皆不错。
可能是旱了几年之故,儒雅的男人也不大懂浅尝辄止的道理,要得着实比较多比较狠。
也许是武娇娥给他用过几滴‘灵池水’之故,她不是怕他一副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