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周家的马匹车辆已安排妥当,细软小件的东西打好包要带到京城,而大件的家具已经分送他人,只待他们离开后由各家取走,至于他们住的房子,本是营州为周家安排的,并不是私宅,也无需处理。
待陈家那一大串的马车浩浩荡荡过去后,周家才接了上去,徒留一片飞尘!
一身藕黄色裙装的周昕陪着同样一身素色的周太太坐马车,母女俩小声地说着话,父兄与弟弟们都是骑着高头大马。
周昕透过车窗望向前方,只见父亲一人一骑,大哥带着三弟同骑,二哥带着四弟同骑。
“娘,姨娘不跟着我们一同回长安吗?”周昕小心地询问。父亲决定随陈家一同回长安后,没几日姨娘就病了,家中孩子多,母亲提议将她移出去,父亲没有多久便点头同意了,之后,在家里再也没见过她,听说总是不见好,后来病得愈发重了。
“唉,她也是个没福气的。当年在你祖母跟前伺候过,特别机灵,很得宠,后来你祖母将她赐给了你父亲……你祖母去了,她哭得死去活来,很得你父亲的心……可惜,命不好。你父亲身边不能没人伺候,回长安,再买个好的……”周太太用淡淡地口吻说着过往。哼,生了一个庶子,就敢告歪状,如果再生一胎,那还不上了天去,这一回彻底处理了事,回到长安家里更忙乱,才不耐烦同她几歪。
……
当天晚上,周昕躺在驿馆的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就坐起来,五心向上,开始引气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