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将自己儿媳妇的单人间腾出来。
厂里给他们分的单人间是不过十平米的筒子楼,一层一个水房,楼里没有厕所,只有一个公布在楼子不远处。
位于三楼水池与楼梯口旁,进进出出,那脚步声,说话声,还有夫妻婆媳的吵架声,声声入耳。
灶就搭在门口,煮点好吃的,那是千难万难,她偷偷的将小炉子取出来,放在窗口加热一下好吃,没有办法,谢中华是个吃货,什么苦都吃,就是不吃苦。
因此他们回回吃饭都关门,可以就有人不知趣,来叫人,她们对视一眼,都不应。之后在门上贴上条子,吃饭中,请勿打扰!
可就是这样子,还有人在他们门口指桑骂槐。
当时李君岚就放出精神力轻轻刺了一下,她顿时晕倒,整整十分钟才悠悠转醒,之后她见了他们家人绕道走。
李君岚本不想与凡人计较,可又不能让人欺上头来。
房子不向阳,不好晒被子,一楼是晒场,可是妇女们对谢中华不知唯恐不及的态度没有改变,反而不再与她来往,她怕衣服被子晒出去,有人会顺手牵羊。
李君岚有点苦恼,还是谢中华让了步,周末去李母单位分的二居室。
其实,在这样子的环境中,他们俩还没有圆房呢。
隔壁是对小夫妻,听着他们夜间的动静,他们都不大好意思开始。
还有对面是一间二十平米的房间,住着一家五口,当时被她用精神力攻击过的妇女便是对面的那家。
他们家真的好吵,从早吵到晚,夫妻吵,兄弟吵,母亲骂,父亲打。
只有周末去李母的小二居,才能安静下来,看一会儿书。
谢中华也开始喜欢在小二居过周末,有时他一等进了房间,就不再控制自己了。
将她压在门上,直接掐着她的双颊,低头吻了下去。
捕着她的舌尖缠着、拌着,直到双方都有些呼吸困难,才松开。
谢中华又伸手去扯身上衣服,去挤压她,最后两人身上只隔着薄薄两层。
他用唇抵着她嘴,哑着嗓子,调笑:“明明是夫妻,这日子过得像是——偷情般。”说完,又再次压着她吻了起来,在那小房间里,他一直压抑着自己。
“不急。”她推他,被后面冰冷坚硬的门弄得很不舒服,使力挣开头说道:“去里头。”
“来不急了!”他手伸了进去,感觉手上一片凉,便低声笑了:“就在这里。”
她扭过脸不说话,但气息已经乱了。
他看着李君岚巴掌大的小脸,长得真是精致,越看越喜欢,道:“你也急了吧。”
一个年头,不兴高跟鞋,她长的高,他更高,她只到他下巴的位置。这种姿势,她站不稳,又坐不下去,只能尽力攀着他的肩,仰着头呼吸打在他耳下。
结婚后不久,李君岚才见识到这位留洋老男人的浪漫。
她做菜,他主动将洗碗拦了过去。
他不光帮她打水,还帮她洗脚,她一时兴起反手撩水泼他,他也是眼里带笑的轻斥,她却不知道自己低下头,模样有多俏丽,多乖巧。
1975年,10月,李君岚怀孕了,次年6月,刚刚生下一子,谢中华便被一家研究院请了去,是机械研究所,专业对口。
所谓‘双喜临门’便是如此。
三个月后,她也带着儿子去了京郊研究院,依旧做行政工作。
这边也是住筒子楼,可是情况比机械厂的十平米好太多了,分给他们家的是最边上的,对面两间房间都是他们家的,加走廊一共,有四十来平米,谢中华的工作十分要紧,李君岚给他布置了一间书房。
谢中华要求她一起学习,要求她准备考研。他说,她的文凭不硬,将来会受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