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付雁兰明白了,那就是今晚可以晚些回去睡觉。
一个月后,戴程仁时时梦见那晚的情景,可付雁兰总是推三阻四,三回里头被他得一回手,他准备与付雁兰去小县城扯证,要扎根北大荒时。
劭团长找到他,表情复杂的说:“戴程仁,你被北京大学录取了。”
“啊。您是开玩笑吧。”戴程仁那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满是错愕。
“哈,是真的。我了解了下情况。考试成绩出来后,你是第一名,有人直接将你的名字改成他,将他的名字改成你……现在,是从低分开始录取,你被录取了,而他的高分反而没学校敢要。”邵团长说完,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还没有完呢,那个人,后来还想改过来,只是他的权利够不上,没人给他方便。
“……”戴程仁久久未语。北京大学,是父亲的母校,也是他多年之前的理想,可万万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入的学。
“怎么了?不高兴。年青人,不要多想,好好去上学吧。”邵团长用力拍了拍高他半头的知青。
“没有,挺高兴的。谢谢团长,什么时候出发?”戴程仁扯了扯嘴角,如果他再多半分骨气,就可以不去上这个狗屁的大学,可是他喜欢上学。
当付雁兰听说这个好消息时,也是愣了整整半分钟,才收拾好被日了狗般的心情,抱着戴程仁的劲腰,将头埋入他的胸膛,道:“恭喜你。只是很舍不得你。”好不容易吃上了肉,马上又要飞了。
“……你放心。我在大学等你。”戴程仁伸出双手,回抱着付雁兰,将她揉进怀里,老半天才没有信心的道。
明年,天知道是如何选学生的。
夜如水,月如钩。
付雁兰刚刚沐浴过,一头乌黑长发披散在后背,戴程仁火热的吻落在她白皙后脖颈。
这样的吻似乎还不够表达,吻渐渐向前,吻渐渐向下,吮出一个个红色痕迹,在白净的肌肤上如同开出一朵朵红梅。
“今晚,别回去行不?”戴程仁将她转了过来,面对面搂着她,在她耳边央求道。
“嗯。”付雁兰双眸迷蒙,眼睫颤动,眉梢带着股说不出的妩媚。
“你放心。”戴程仁用双手在她身上细细摩挲。
送走爱人,付雁兰没有失落两天,就得了邻县一个纺织厂招女工的名额。
“付雁兰,你什么时候找的门路?怎么找的门路?戴程仁知道吗?”魏晨嫉妒的发疯,给玉米地锄完草,马上要麦收,北大荒的麦收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收割麦子必须是晴好的天气。
在烈日下割了一天麦子,不知道要流多少汗水,衣服裤子是湿了干,干了再湿,衣服裤子上随处都能看到一片一片白白的汗渍,尤其是胳膊和腿上,麦芒把皮肤扎得红红的,再让汗水一粘,那又痛又痒的滋味实在是难以形容。
付雁兰没有搭腔,说什么呢,说什么话都不对,她也不想干农活了。
她自顾自的收拾行李,女班班长潘素素笑着过来帮忙,其他女知青也纷纷表示祝贺,她一一谢过。
收拾好行李,付雁兰别过大家,坐着马车就离开,赶马车的大叔是个腿部受了伤的老兵,他看着付雁兰住进了招待所才放心离开。
付雁兰本来不必住招待所,她是计划当夜就自己开车出发去邻县,可是既然住了进来,她就睡到大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