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冬,北京
机场大厅
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闫念兰穿着长及脚踝的白色修身羽绒服,里头是正红色的羊绒衫与羊绒包臀裙,脚上是一双三寸高的正红色靴子。
她是去北京医院找了专家,确定过自己的骨骼已经处于半闭合半休眠状态,理论上不能再长高的情况下才开始去购买高跟鞋,也是那个时候起她恋上了高跟鞋。
今天穿着这般红,是她要向程子嘉求婚,她听说还有一个机会也许可能还会长高一点点,那就是怀孕生子的时候,不管行不行?
总要试一试的吧。
今年二十岁的闫念兰比之前又长高了一厘米,目前她的净高是一米六二,这个身高在南方妹子堆中还算过得去,可在北方妹子跟前就生生差半个头,这刻薄话是女神穆鸯鸯讲的。
闫念兰还是不喜欢这个女神,可惜她是摆脱不了穆鸯鸯了,她与闫国栋不知道怎得勾|搭成|奸了,去年就在广州奉子结婚了。
当时她正被困在研究室里,没能去参加,后来过年时被他们劈头盖脸的骂了整整半个小时,最后还是最亲爱的程子嘉抱走了她。
当然,程子嘉抱走她,也是为了体罚闫念兰的,可是这种方式正是她最喜欢的。
真的不能怪她啊?
她哪会知道工程物理研究生的假期几乎成了摆设,能不能真的放假全凭老板(老师)的一个意思,可她的老板是个大魔王(师兄们私下取的),他尤其喜欢在放假前一个月要求开始作一个新的项目。
然后,闫念兰的所有假期都成了泡沫,有时候她还得起得绝早去研究室看成果,到了半夜三更才回宿舍。
对,没有法子,闫念兰又住回清华的研究生寝室,半夜三更回自己家,不过浪费了那可怜的睡眠时间,还不大安全。
不过,好在这一回研究生寝室是单人间,说是单人间,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就是一个半成新的架子床,一个长书桌,一个高柜子。
还有就是,比起大学生的八人间要小上一半多,还有朝向不大理想,是向阴的。
夏天呆着挺舒服的,没有空调也能挨过去,冬天要晒太阳就成了困难户,想嗅一嗅那太阳的味道,还得将被褥抱到一楼草坪上或是假石上,远不像之前的寝室,只要是晴天就可以天天晒。
好在北京的冬天有暖气,不冷。
因为闫念兰的研究生岁月没有空闲时间,程子嘉在国外疯狂想念她时,也想希望她能在五一或是十一出国去看望看望他。
可是她的研究生生涯好像从来没有一个长假,因此总是程子嘉每年在暑假与寒假回国。
回国后来见她,想要好好独处一整天也不行。
还得等她,想带她,握着她的手去电影院看一场完整的电影都没有时间,就只能约在他家里看影片,影片是国外的,十分开放,闫念兰边看边压着他要求做|爱。
程子嘉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闫念兰被他一把抱住,紧紧地搂入怀中,嘴唇立马贴了上去。
久违的亢奋加上他you导一样温柔的抚触。
闫念兰渐渐迷失在这心旌摇曳的感官世界中。
不肖片刻,她那小巧精致的锁骨,然后是微微起伏的xiong部,以及她那一颗粉红的小果儿四周都是一片红白相交的咬痕。
因为闫念兰身上白皙的肌肤,那些伤痕显得更加鲜明刺目。
……
忽然,闫念兰眼前出现一只手,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有力,那是一只无比熟悉的手,还有那无比熟悉的声音也随之而来:“兰兰。”来人有着一张英俊的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脸,他穿着长长的宽宽的褐色风衣,拉着一个大号的拉杆箱,风度翩翩,回头率起码达到了百分之一百九十九。
“嘉嘉,欢迎回国!送给你。”闫念兰仰起头,笑嘻嘻的将怀里的大束红玫瑰递了过去,她笑得纯真,笑得美好,笑得露出那对小小的梨涡,将本来普通的容貌硬生生的拉上了一个档次。
程子嘉没有接过那大束的红玫瑰,而是直接抱起闫念兰,原地打了一个圈,低下头,就是一吻。
他用唇舌一寸一寸的入侵,属于他的气息一路攻城略地,辗转吸允着,掠|夺着她的空气和呼吸,以及所有的一切。
耳边那一句句的起哄声,一声声的口哨声似乎不存在般。
吻罢,闫念兰气喘吁吁的开口,一开口便是那一句:“嫁给我吧,不不不……是我们结婚吧。”
“……嘿嘿。哪里学来的?”程子嘉笑着又堵上了她的嘴,这一回浅偿即止,放下怀中人,认真的点头道:“好的。我们结婚。”
这一回,他是提前修完全部学分回国的,明年上半年就不必再出国了。
如果非她不可,那为什么不早点结婚呢?
不,也不早了,他已经二十五岁了,国栋那个小子,已经当爸爸了。
“嘉嘉,你真好。”闫念兰一手抱着那一大束红玫瑰,一手牵起那熟悉的大手,意气风发的道:“走,咱们回家。”女人有高跟鞋就是不同,笃笃笃的声音听着真美妙,她觉得自己与男朋友更像一对儿,自己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