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
一转身,近两年的时间过去了!
魏秀已经十八岁,是圈子中的大龄姑娘,而随之而来的是秦王出了父孝,与魏秀的这桩亲事也该提上日程。
秦王很着急成亲,与魏府定下了最近的一个好日子。
好在魏府对魏秀的嫁妆是从她出生起,就开始备起来,而魏秀是不必备嫁衣的,秦王送来了秦王妃的礼服。
魏府今年有两桩亲情,头一桩自然是魏秀的,婚期定在一个月后;下一桩是魏六的,定在半年后,她也已经十六岁。
还有魏府六房的魏五,因为她嫁在外地,又因为她在外地成亲,到时不是一个房头的,就没有顺着魏府的长幼有序,非得等魏秀先出嫁,她在去年年初就出嫁,如今已经有了身孕。
闹哄哄的过了一个月,今日魏秀出嫁的正日子。
一大早便被丫头们从床榻上捞起,送到浴桶里泡香汤浴。
完了,又被丫头从浴桶中捞起,有人给擦干身子,有人给擦干长发,就是没有一个人去给她去张罗一口吃的。
“一琴,去备份早膳。”魏秀直接点名。
“可是,姑娘,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按规律是……”不过十三岁的一琴嫩生生,微张着小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那步子就是不挪半步。
魏秀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只是淡淡的道:“你是我的丫头,还是规律的丫头?”这个一琴不是之前那个,这个是半年前上来的,之前那个出嫁后当了管事娘子。这是魏老夫人给的,长得俏丽的很,那意思是,如果秦王要求,可以推出去让他睡……秦王|府到底不是魏府,没有魏府的家规。
“是。”一琴将委屈如数咽下,退了出去。
等魏秀换上了秦王妃喜服,一琴才托着黑漆托盘姗姗来迟。
魏秀抬眼一瞧,不过只是一碗白粥与两个水煮鸡蛋,她挑了挑眉,轻笑一声。
“姑娘,是老夫人发话只能这般吃的。”一琴即不敢不去备早膳,又不敢让姑娘自个儿坏了规矩,只得去报了之前的管事魏嬷嬷,魏嬷嬷小声的回了老夫人。
“嗯,不听主子使唤的丫头,咋办哟?这样吧,你回你自己屋里,在棉被上跪着吧,等我上了花轿,就收拾收拾包裹去我陪嫁庄子上呆着吧。”魏秀说完,不理一琴跪下小声求饶,又指了指站在后面打帘子的丫头,要她去厨房要早膳,还说:“如果能要来与平常一样的早膳,之后,你便是新的一琴。”
“是,姑娘。”那丫头喜滋滋的离开。
“带她下去。”魏秀俯视着地上的一琴,神情中闪过一丝怜惜,身边都是近半年间换新上来的丫头嬷嬷,一琴正是她要杀的这只鸡,不过也没有冤枉了她,她从一开始就不大听她的话,还总有自己的道理,别的时间还好,就是爱在她沐浴与睡觉时不听话,还在她一开始就没有信过几个新来的……淡淡道:“如果再哭喊一声,就发卖出去。”
一时间,屋内落针可闻。
一琴也不敢吱声,被两个嬷嬷叉了出去。
一直到魏秀用过丫头送过来的早膳,魏三夫人陪伴着全福太太过来帮她梳头上妆,屋内才又恢复了喜气。
“一拜天地……送入洞房。”
皇家的婚嫁大同小异,礼议繁琐,礼服凤冠沉重,好在与身负修为的魏秀而言,不算什么。
待进了婚房,在喜娘的主持下,魏秀跟秦王走完繁琐的礼仪。
送走秦王,身边陪伴的丫头嬷嬷们个个累惨,就魏秀还算轻松,便道:“你们不熟悉地方,先下来歇一歇,让王府上的宫女过来伺候。”
“是。”经过早上的‘杀鸡事件’,没有一人不听使唤的,行过礼,鱼贯而出。
等室内一空,魏秀便脱了繁重的礼服,接着摘了十几斤重的凤冠,横着半躺下,歇一歇。
想着魏三夫人昨晚陪着她睡觉,将她当成孩子般,轻声的叮嘱了许多话。
魏秀都一一应下。
母亲的话与她的任务没有相冲突之点。
母亲要她好好笼络住秦王,先生两三个儿子。
她的任务是——风光无限的活着,长长久久的活着。
古代女人想要活得风光无限,前两十年要靠父母亲,中间两十年要靠丈夫,最后的几十年则要靠着儿孙们。
因此,魏秀对孩子的事情是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
……
今晚与魏秀的洞房花烛夜,是秦王盼了四年才盼到的,四年了,他的修为还是停滞不前。
秦王在前院与宾客们拼了一轮酒,意思一下就果断装醉,身边的白大伴十分懂他的意思,趁机摸着他离开了前厅,一离开人群,他大步朝后院新房去。
院子里守着四个丫头四个嬷嬷,一见他齐齐蹲下行李,秦王看也没看一眼,推门而入,三步并为两步跨进内室。
所见的情景与他想像中的不一样。
他新娶的王妃,没有静坐在榻上,而是横向喜被上,压制了整整四年的种子,一下子破土动工,来势汹汹。
“秀秀。”秦王沉默了一瞬,突然出声。
“嗯。”魏秀撑着身子,笑着。
“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