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林待了三四天,隔天一大早陆谨行便和林言洲回了淮城。
离开之前他帮着白先琼把外头那段路上的石头挪到了一边,再把院子里的杂草给除了个干净。
陆谨行就是这么一个人,说的少做的多。
和其他人不一样,白先琼不缺钱,他也不可能直接对着一个长辈扔一张支票。
所以他起了个大早,帮着对方干了点儿杂活儿算是感谢这一两天白先琼对他们的照顾。
沉鹿送陆谨行他们到了镇上,那边早就有人开车等着了。
在上车之前陆谨行余光落在了跟着陈鹿一起来的沉呦呦身上。
“英皇的开学考会比开学提前个两天,你别忘了时间。”
“到时候来了给我打个电话吧,我带你们进去。”
他其实还想要问问沉鹿有没有打算给沉呦呦报什么兴趣班。
只不过这个时候还是暑假,他这么问有些扫兴。
于是只得挑重要的嘱咐几句后,这才上了车。
开车来接陆谨行他们的还是老周,他见着沉鹿时候没有多意外。
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后,这才转着方向盘往古镇外开走。
“沉鹿腿是不是受伤了?我看她站着的时候右脚都没怎么用力。”
林言洲系好安全带,听到对方这话后叹了口气。
“昨天不小心磕碰到了石头,淤青了一块。”
“揉开淤青了吗?”
他没有立刻回答,余光看了一旁陆谨行一眼。
林言洲当时没怎么看清楚,怎么揉的揉的如何也只有当事人知道。
陆谨行微微颔首,引来了老周的目光。
“陆先生,你给揉的?”
“嗯。当时沉鹿外婆也没回来,我就帮擦了药酒揉了淤青。”
他说着总觉得对方的神情有些欲言又止。
“我揉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没,没问题。”
尽管很惊讶可老周还是很好的掩藏住了心底的情绪。
他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低垂着眉眼的陆谨行,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问了一句。
“言洲啊,你说沉鹿那腿上饭淤青昨天磕碰到的啊?”
“是不是你们还有什么地方受了伤没瞧见?按理说淤青都揉开了,她站着的时候怎么看着还是挺疼的样子。”
老周的小孙子十分活泼,在家里玩的时候经常会磕碰到桌角什么的。
一般他帮着擦了药酒揉开淤青后没过多久小孙子就活蹦乱跳起来,也没多疼了。
所以他觉得有些奇怪,多睡询问了一句。
“是那淤青有多大?”
“也还好,大概这么大。”
林言洲用手给老周稍微比划了下,这让老周越发觉得疑惑。
“那不应该啊,怎么过了一天还这么疼?”
老周说着的时候没注意到后面陆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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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微变的神情,只顾着嘀咕。
“也可能是体质问题,有的人皮肤薄对疼痛比较敏感……”
陆谨行薄唇微抿,视线不大自在地往窗外看去。
他想起昨天自己见沉鹿没什么反应,以为是自己力道不够,就一直一点一点逐渐递增着。
“和这些没关系。”
“……应该是我下手太重了。”
老周听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他看着身后男人半晌,而后叹了口气。
“陆先生不是我说你啊,这种事情你应该是最有经验的,怎么搁你这里反而弄巧成拙了呢?”
这话让陆谨行很是莫名,他微皱着眉。
“什么意思?我也是头一次帮人弄这个,我能有什么经验?”
“是,这个是头一次没错。可在控制力道上我觉得陆先生你应该挺熟能生巧的啊。”
“我之前听许重辞说你揍哭他好多次,我以为你已经打出经验了知道轻重的。”
老周说这话也没什么恶意,就是调侃。
他知道陆谨行不会生气,又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没忍住想逗逗他。
陆谨行沉默了一瞬,这才明白过来对方口中的[有经验]指的是什么。
“……我没真揍他。”
许重辞和林言洲虽然是兄弟,但是性格差了十万八千里。
可以说林言洲有多懂事早熟,对方就有多调皮捣蛋。
但是许重辞再不听话陆谨行也没真的上手过,大多数时候他只要稍微板着张脸对方就会收敛。
有时候许重辞太虎了,陆谨行也只是吓唬吓唬他。
手刚抬起还没落下,对方就已经吓得哇哇大哭起来了。
“这样啊,看来是那小子夸大其词了。”
老周听后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许重辞会这么说,他笑了笑。
“不过陆先生,你不怎么讨男孩子喜欢,倒是挺讨女孩子喜欢的。”
“我以为沉鹿妹妹会很怕你的,结果她反倒比许重辞还亲近你。”
刚才陆谨行要离开的时候沉呦呦还拽着他的依稀有些舍不得。
想到这里他眼神柔和。
“之前还是怕的